秋未央百般无聊地坐在房间里,整间旅舍里,除却店家,只有她和那个陈管事住着,从窗户探头望出去,街上贴满了她和秋时凛的通缉令,让她都不敢出门了,只能够守在这里,闲来无事,还可以练练针线活,可时间一长,她就有些按耐不住了。
秋时凛一直嫌弃她的耐心不够也不是没有理由的,但她确实无法做到心安理得的在这里缝缝补补,而秋时凛在外,音信了无。
“呼啦——”窗户蓦地被打开了,一个高大的人影蹲在窗框上,双眸晦暗的盯着秋未央,让她的脸色一变,蹬蹬地往后退去。
“莫以堂,你来做什么?!”秋未央高声喊道。
对于秋未央的高声呐喊,莫以堂神色如常的跳了下来,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白雪,道:“别挣扎了,旅舍里的人都被我迷晕了。”
闻言,秋未央顿时闭上了嘴,她喊了这么久的时间都没有人过来,想必确实如他所说,这里的人都昏迷了过去,可她想不明白莫以堂为何如此做?
“秋时凛去了哪里?”莫以堂问道。
“我不知道。”秋未央冷冷的说道。
莫以堂双眸渐沉,一步步地走向了秋未央,在距离她三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随手甩掉桌子上的茶杯:“前夜我都这般提醒她了,为什么还是要叛变?”
前夜?
秋未央一惊:“那天晚上的杀手是你?!”
“如果不是我,以她的性子,又怎么可能会放弃追查。”想起某人看似散漫实则倔强的性子,莫以堂自嘲地笑了,“以她这几年的功劳,太守一定不会追究她的过错,可她居然想也不想地来投靠这个安九,也不愿意向我寻求帮助,向太守认错,莫非你们都认为我们是铁石心肠吗?”
“难道不是吗?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和漆蔻的关系,连她你都可以轻易杀死,有什么是你们不能杀的?”秋未央想起漆蔻临死之前的悲伤神情,心底生寒。
“不过是个奴婢而已,有何可惜?但是她不一样,她……”后面的话戛然而止,莫以堂适才平稳的情绪忽然变得暴躁了起来,他急切地问道,“秋时凛到底去了哪里?”
“我都说了我不知道,你再这样别怪我不……客……气……”话音越来越虚弱,还未说完,秋未央就双眼一翻,倒地昏迷了过去。
这时,一直紧闭的房门被打开了,随手甩掉了手中的迷烟筒,一名容貌俊秀的男子走了进来,得意地走向了秋未央。若是秋时凛在场的话,必定会认出,此人正是和太守夫人在一起的车夫。
“谢了。”车夫一把抱起秋未央,对莫以堂说道。
莫以堂的情绪已经彻底平复了下来,但他始终心烦意乱,揉了揉眉心,道:“她的武功不错,再给她弄点软筋散。”
车夫有些惊讶地看向了怀中外表柔弱的秋未央,而后点头:“没问题,多谢提醒。”
想起秋时凛对于秋未央的重视程度,莫以堂不得不叹息道:“非要如此吗?”
车夫耸了耸肩,道:“昨夜忽然发生了爆炸,火花将周围的林子都烧没了,也把他们的行迹给破坏了,我们的人追查不到他们的方向,只能够用这个娇滴滴的美人来做诱饵了,毕竟秋参军可是特别重视这个妹妹的。”
车夫瞥了一眼心头郁结的莫以堂,好笑道:“你也别想了,这是太守夫人的命令,将秋未央献给建威将军做姬妾,又不是塞给你做婆娘,至于这幅难看的表情吗?难不成你喜欢的还是她哥吗?”
莫以堂长叹了一口气,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