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七环看着任小刀身后,道:“陈长老,你们都是丐帮元老,德高望重,今日还请你们站出来说出真相,诸位武林同道都会为你们做主的。”
任小刀闻言微微惊讶地侧过身看身后,只见陈长老三人脸上都带着隐忍的愤怒与委屈,陈长老往前一站,看着刁七环带领着的一帮人,神色悲愤:“各位同道,这本来是我丐帮的私事,不应该劳烦各位,只是陈某实在不能眼睁睁看着丐帮百年基业毁在一个叛徒的手里,更不能看着各位同道无辜受害,看着武林陷入腥风血雨之中,因此今日纵是拼得以下犯上的骂名,也要出来揭穿任小刀的真面目,还请各位助我丐帮清理门户。”
原来站任小刀身旁的那名长老怒道:“陈长老,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陈长老猛地一指那人,喝道:“你们助纣为虐,勾结降魔塔,陷丐帮于不义,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杨月明目瞪口呆:“这个人为了陷害发财也真是拼了,这种诅咒自己的话也说得出来。”说着抬头看天:“老天,快成全他吧!”
刁七环身后那名白须老者问道:“陈长老,你此话当真?”
陈长老做出痛心疾首状:“我陈某人行走江湖多年,虽然称不上大仁大义,但是我的为人,诸位难道还不清楚,若不是确有其事,我又怎么会污蔑我们的少帮主,我实在只是不忍看着丐帮落入这不仁不义之人的手,更不愿任帮主一世英名毁在他的手上。”
陈长老成名江湖多年,早些年行侠仗义博得一片美名,在江湖上更是交游广阔,人脉极广,而任小刀资历尚浅又素来低调,江湖上的人多是知道丐帮有这么一位少帮主,对他的为人却知之甚少,因此陈长老一番话说下来,在场倒是有大半的人都信了。
武林群雄当即哗然,在场的丐帮帮众亦是面面相觑,不知道该相信谁。
刁七环露出得意的笑,一脸的咄咄逼人:“任小刀,你还有什么话说?”
任小刀看着陈长老,面容沉静:“陈长老,当日我师父在天玉川突然遇到降魔塔偷袭,对方对丐帮行动知之甚详,以致我师父身负重伤,危在旦夕,这一切,是不是你所为?”
陈长老冷笑:“少帮主,事到如今你还想倒打一耙吗?任帮主遇袭是何人所为,你难道不是最清楚的?”他说完这话,又转向一脸纠结的丐帮众人:“各位兄弟,我们的这位少帮主早已和降魔塔勾搭成奸,他先是害了任帮主,如今又要陷各位于不仁不义,难道你们还要继续任他摆布,陷入不复之地?”
“擦,是可忍孰不可忍!”杨月明愤怒地意图站起来,“让我下去抽他两个耳刮子。”
南宫易手连忙按住他:“危险。”
“我知道。”杨月明推了推南宫易手,“但是发财现在也很危险。”
南宫易手看着他着急上火的样子,也看到他脸上藏不住的担心,抿了抿唇,低声道:“我出面吧。”
杨月明按住他:“杀手,我很感谢你,但是你跟发财又不熟,不能因为他的事连累你。”
“没关系……”
杨月明摇摇头。
任小刀并不被陈长老所激怒,他面沉如水,眼神深邃,直接忽略刁七环带领的众人与陈长老他们,面向丐帮帮众,沉声道:“各位丐帮兄弟,当日帮主在天玉川遇袭之时,已经猜到必定是帮里出了叛徒,命我暗中调查,今日叛徒自己露出真面目,尔等既为我丐帮帮众,当助我一起,清理门户。”
他根本不与陈长老争辩究竟孰是孰非,而是直接对着丐帮帮众陈述,目光耿直,声音朗朗,一字一顿说下来,居然有种迫人的气势。
论资历,他其实不比陈长老资深,然而这种不屑与之争辩的笃定态度,挟以逼人的凌厉气势,却有王者天成之姿,丐帮帮众一时间仿佛见到帮主亲自发号施令,竟无人反驳。
而其余前来围堵的武林人,以前少有见过任小刀的,此时也不免为他的气度所折服,暗自感慨不愧是任冲亲自培养的继承人,年纪轻轻,声势气度竟不比他本人差多少。
陈长老也是第一次见到任小刀这么凌厉的一面,先是一愣,随即见到众人的反应,不由气极,厉声道:“大家不要听他妖言惑众,任帮主分明就是为他所害,现在任帮主生死未卜,他还在这里颠倒黑白,大家应当一起杀了他,为帮主报仇才是……”
任小刀未等他说完,便冷冷地扫了他一眼:“陈长老,你背叛丐帮,勾结邪魔,我现在以帮主的身份,将你逐出本帮,并清理门户。”
陈长老冷笑:“任小刀,你疯了吗?你不过一个少帮主,真当自己……”
他话未说完,忽然双目睁大,不可置信地看着任小刀。
只见任小刀将腰间挂着的棍子抽出,掌中施力,棍子表面一层褐色的木制外壳便缓缓粉碎脱落,露出碧绿的内里。
任小刀一边使力,一边沉声道:“天青打狗棒乃丐帮阵帮之宝,历任帮主,皆传以天青打狗棒,帮规有令,持天青打狗棒,可号令丐帮帮众,斩妖除魔,清理门户。”
陈长老惊怒不已:“天青打狗棒怎么会在你手上?”
此时天青打狗棒外表裹着的木质已经尽数剥落,露出晶莹翠绿的棒身,任小刀面无表情地看着陈长老:“师父当日受伤之时已经猜到,敢刺杀他的,必定是帮中资历深厚之人,怕叛徒趁他不在煽动他人,便提前将帮主之位以及天青打狗棒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