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逐云几步上前,向萧峰赔礼道:“此事全因我而起,小师妹多有冒犯,还请大侠高抬贵手,不予计较!”
萧峰说道:“总算出来个讲理的,你师妹如此蛮不讲理!”
浪逐云将事情往身上揽,颇有大师兄的风范,他自然知道是司徒霜凌无礼在先。道:“让姑娘受惊了!我姓浪名逐云,不知道姑娘如何称呼?”
胡水笙清影飘然,气质出众,轻纱隐约遮面,似透非透,惹来众人无线遐想。她的身影缭绕在浪逐云的眼前,他一时难以自拔,心生了几许爱慕欣赏之意。
司徒霜凌见浪逐云对胡水笙神情暧昧,怒不可遏,一时醋意涌上心头,气氛本稍稍缓和,谁料司徒霜凌冷不丁一剑刺向了胡水笙。
罡气入剑,破空刺来,随即一声铮铮剑吟,司徒霜凌的身影已然掠过众人的头顶,直逼胡水笙的心头,浪逐云大叫不好,挡之不及,还未开口提醒,剑锋刺破空气到了胡水笙的跟前。
长剑气势汹涌,却在胡水笙的跟前陡然停了下来,众人又是一惊,只见萧峰站在胡水笙身侧,徒手抓住了剑锋,鲜血顺着手指滴了下来,落在地上溅出殷红夺目的血花。
一滴,两滴,三滴.......
在场的人哑然无语,面色凝重,气氛诡异到了极致。
浪逐云脸色一皱,暗暗捏了把汗,事态的发展出乎了他的意料。
这司徒霜凌胡闹就罢了,但要弄出人命那还得了,虽说飞仙门势力天下难匹,可也不能滥杀无辜,一言不合便要出手伤人,哪有什么大门大派的规矩,跟那些邪教异党有个什么两样。
“世上竟有这般歹毒之人!这种偷袭人的下三滥手段就是你们飞仙门所谓的名门正派所为吗?”
剑锋不顾伤痛,硬是将司徒霜凌的剑锋给握住了,这司徒霜凌嘴角诡异一笑,就见她的袖中寒芒一闪,她将藏在袖口的匕首迅速抽了出来,朝萧峰刺来,淬不及防!萧峰见状,反应也快,速速松开手,后退了一步。
没想到司徒霜凌一招失手恼羞成怒,身影闪了过来,匕首寒芒锋利无比,掠过胡水笙的脸颊,萧峰怒从心来,单手抓住了司徒霜凌的手腕,瞳孔微微发红。
她出手狠毒,竟然想要刮伤胡水笙的脸,女人的脸如女人的命,要是毁了容颜当真生不如死!心肠如此歹毒,袖里藏刀,还有什么事是她做不出来的?
司徒霜凌并不罢休,右手长剑狠狠挥来,萧峰又一把抓住了她另一只手,双手被擒,她咬牙切齿,但萧峰的气力远比她大了许多,加上怒意攻心,她只觉得手腕疼痛不已。司徒霜凌恶狠狠盯着胡水笙,骂道:“敢勾引我大师兄,我杀了你!”
此时,她隐约感受到萧峰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恨意和戾气,望着她发红的眼,面露狰狞只觉得心惊胆寒,这是人是兽?也只有野兽才有如此恐怖骇人的猩红凶光。
萧峰手心的劲道越来越大,几欲将司徒霜凌的手捏成粉碎,她哀声叫痛,面色惨白,眼角还噙着淡淡的泪光。她想要运出罡气将萧峰震开,可谁想她眼前的少年内功远胜于她。
南宫瑜见司徒霜凌受尽欺负,心疼如绞,喝道:“臭小子!我宰了你!”
他纵身飞了过去,提剑朝萧峰迎头劈下,来势凶猛,萧峰转眼间就见上方剑芒闪烁,一道凌冽人影提剑斩来,萧峰连忙松手,再迟片刻,只怕自己的一双手要被他斩断。
司徒霜凌脚下一轻,跌了下去,南宫瑜腾身接住了她,缓缓落在了地上,担忧道:“霜凌没事吧!”
在场的看客甚是惊恐,纷纷议论了起来,或嘲讽或戏谑。
“这传说中的飞仙门不过如此嘛!连个江湖人都打不过!”
“是啊!我以为有多了不起!”
“还名门大派,心胸比针眼还小,要我看哪不过是外强中干,空有虚名罢了!”
飞仙门人的几个弟子眼里不揉沙子,哪容许世俗小人对宗门的诋毁,于是运气一震将这些人震退了数丈,这些人个个落荒而逃,生怕惨遭毒手,躲得远远地看热闹,都为萧峰捏一把冷汗。
“飞仙门人多势众,我看那少年凶多吉少啊!”
“是啊!这少年和他师傅怎有些暧昧之意?莫非他们是情侣?也不怕江湖人耻笑吗!”
世俗萧峰人哪分是非对错,皆是逞口舌之快,越描越黑。
司徒霜凌对议论的人狠狠道:“看什么看!胡说八道!小心我撕烂你们的嘴!”她转而对南宫瑜哭诉道:“那小子欺负我,南宫师兄你快帮我教训他!”
南宫瑜大气粗喘,对司徒霜凌说道:“你不说我都会帮你出头,一个浪荡小子不给点颜色看看,全当我们飞仙门后继无人了!”
南宫瑜气势汹汹,叫嚣了两声,恨不得把萧峰碎尸万段。
胡水笙纵身跳下了屋檐,信步走向了飞仙门弟子,对浪逐云冷道:“你是他们的大师兄?”
随即萧峰也跳了下来,生怕她师傅吃了这些飞仙门的人亏,担忧地提醒道:“师傅!”
浪逐云点点头,想要搭话,胡水笙攻势已经摆出来了,“这就是你们飞仙门的行事作风?我本以为你这个做大师兄的有点威信和原则,原来只是摆设!”
他想给胡水笙留个好印象,心头一急,想要辩解,“姑娘!今日全是误会,我们无意冒犯姑娘!我.......”
胡水笙摆摆手道:“不必了,我是替我徒弟来讨个公道的!”
飞仙门众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