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姐姐来了?是找我有事吗?“陆雅姜看了会儿戏,觉得也是时候出来了。
“出来就好,我们去外面谈谈吧。“姒许道,丢下这句话就往外走。
有些事情,还真不能当着郑青莲的面问。
“别去,她叫你去,你就去啊。给我在房里好好待着。“郑青莲不同意,陆雅姜和姒许单独出去。
但陆雅姜却不以为意:“姒姐姐不是个傻子,我要是这当口出点儿什么事,她还能在方园待下去么?“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郑青莲到底还是过来人,有句老话,小心驶得万年船。
可陆雅姜不听啊,很多年后,陆雅姜就想当时如果没有跟着姒许出去,她的下场会不会好一点儿?会不会真的有一天,能当上四少奶奶,做未来方家的主母?
又或者,如果可以重来,她并没有选择进方园,一切是不是又会不一样?
再或者,如果没有遇见方既南?也没有遇见方律钧,郑青莲姒许这些人,一切是不是真的会不一样?
——
客宅前院有一群绿竹,整个方园的格局,就是以成群的绿竹和宽阔的柏油大路来划分各房各院。简洁大气,又透着一股百年世家的独特底蕴。
这种底蕴外人是轻易看不出的,它不仅表现在方园的整体布局上,还表现在住在方园的方家人身上。每一个从方园出来的方家人,似乎都被这世家传承的底蕴熏陶着。在他们身上,多多少少有着流淌在世家血脉里的硬气。
如姒许,也如方既南。
客宅前院,绿竹群下还有一汪水塘,一亩见方。像这样的水塘不多,主宅那边就有一汪。
姒许挑在这里,是因为离客宅够远,而还水塘旁边有一个竹亭。
“姒姐姐,你找我什么事呢?我这大着肚子,实在不方便在外面待太久。“跟着姒许出来之后的陆雅姜,须臾之间就有些后悔了。
她跟郑青莲一样,吃不准姒许的不按常理出牌那套。加诸明显感觉到姒许身上,盛放的怒气,也确实让她有些吃不消。
“少在我们面前装糊涂!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姒许怒喝。
陆雅姜被喝得浑身一弹,面上却强装镇定:“姒姐姐,我能做什么。你要是觉得我做了什么,你倒是说说!“
“要我说?你确定要我说吗?“姒许勾着嘴,也不知道从哪里就摸出一把水果刀。
这倒把陆雅姜看傻了,她突地就更惧怕了,咽了咽口水:“姒许,少拿把刀来唬我,你真以为,我就怕你?你敢使这把刀吗?“
“你觉得我不敢!我告诉你,我今天就是把你捅死了,也没事儿。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怀孕了。“姒许说一字,就停一下,带着修罗一样的笑容。
把陆雅姜骇得连连后退。
“你真怀孕了?你居然真怀孕了?你怀孕又怎么样?这都还不知道你生下来的是男是女。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陆雅姜,看来你真是不了解这方家。只要是我肚子里出来的,不管是男是女,都是方氏的继承人。既然有了继承人,你这肚子里两块肉算什么呢?“姒许笑笑。
“你!你要做什么?“陆雅姜惨白着脸,斜眼瞪着姒许将刀架上了她的脖子。
那水果刀是极快的,姒许抓着她的一边胳膊,轻轻一拉,就出现一道口子。
“给我说清楚!你到底在号别墅做了什么!“
陆雅姜见姒许下手不重,也暗道她可能是还有顾忌,笑了:“看来你还并不清楚我做了什么。想知道?想知道就动手啊?你动手我就告诉你。“
姒许瞠眼咬牙死盯着她,一扬手就不要命地把刀往陆雅姜身上扎。
陆雅姜是真的怕了,她看到了姒许眼中的疯狂,再也不敢激她,闭着眼就喊:“我就是在你们酒醉那晚,叫人给你灌了杯秘药!我偷听到你怀孕了,可我真还没有做什么!“
姒许本意是来套陆雅姜的话,她想知道,她对hay做了什么,却意外收获自己三个月前与方既南那场男欢女爱,罪魁祸首居然是陆雅姜!
姒许再也不能淡定了!
“那天晚上是你给我下秘药?你是打算让我跟谁睡在一起?“姒许的刀锋收在陆雅姜的颈肩,咬牙切齿。
她真是恨极了!
“我,我,我,你们四个人都醉得人事不省,我,就打算把你和叶大少弄在一起。然后,然后,你把刀拿开,你伤到我了……”陆雅姜骇得吞吞吐吐的,姒许刚刚那一刀也没有真扎,她赌陆雅姜怕死。
果然赌对了!
陆雅姜划开的那道口子,渗着血,血珠子沾到了刀尖上,陆雅姜一看眼睛都直了。
“然后?然后还发生了什么?”姒许一吼,刀锋死抵着陆雅姜。
陆雅姜闭眼,都说了:“然后,我叫人把四房的人都叫来,好当场抓住你和叶大少的丑事。可是后来,既南来了,把大家都赶走,最后把你带到主宅去了。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子,我除了给你灌了杯秘药,其他也没有做什么!”
姒许勾着嘴,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她记得曾事后问起hay那天洒醉之后的种种,hay说就是几个年轻人喝高了,又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