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错。”陆辰心中开始暗暗惊讶起来,他爷爷确是叫陆景林没错,只不过他老人家有个怪癖,那就是“陆景林”这个名字向来是不外传的,就算是再好的朋友也都只知道他姓陆,却不知道叫什么,眼前这人却能如此肯定地说出陆景林这三个字,足以让陆辰大吃一惊了。随机态度马上开始谦逊起来,“敢问您是……”
“老朽姓张,名号窥天,昔日与你爷爷有过一面之缘,前年虽知晓你爷爷星陨东北,但当时事务缠身,唉,不成想当初一见竟是永别。”说到这儿,老人叹息一声,话语中满是伤感。
听了老人的这番话,陆辰不禁有些感动,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这老者却如此重情重义,着实难得,他忙把老者请进屋内,沏了壶好茶,与老先生促膝长谈起来。
谈话中,陆辰知晓老人是当代阴阳教的长老,后因一些俗事被驱逐出门,索性浪迹天涯,靠给人算命卜卦为生,因算的准而被人们叫做张窥天,几年前在m市偶遇到陆家老爷子,两人一见如故,共谈玄学,后来南方出现了些变术,他才迫不得已离开东北。
对于“张神棍”的话陆辰自然是半信半疑,至于什么窥天之说更是完全不信,但毕竟是爷爷的故友,所以也只能听他讲完。
“陆小友,此次我来,一是因为与你爷爷交情颇深,所以理当来看一下,也好了却我心中的牵挂,此为因果。”张神棍泯了口茶,突然画风一转,面色严肃起来继续道,“这第二就要是要来看看你,三年之约已到,小友的劫也该到了。”
陆辰心道:“我又不修仙,哪来的劫?”但碍于对方毕竟还是个长辈,只好谦声道:“老先生,敢问这三年之约又是什么?”
“这事情又是说来话长了,三年前我遇到你爷爷,谈及玄学,也是兴起便给你们陆家卜了一卦,但到你这签时却是查出了些问题,又问及你的生辰八字,癸酉年,天干为癸,地支为酉,却又偏逢辰时。虽说天资聪颖,却偏偏命中注定岁运并临的命数,在你23岁之时怕是要有血光之灾,于是我便对你爷爷如是说出,本想你爷爷会吃惊,但却没想到陆老原来早就知道了你的命数,便求我破解你这岁运并临之命,我以易经之术推出你今生安于东北之处可保性命无碍,只是岁月并临之年却注定有一大劫,于是陆老便求我在今年务必要来此地帮你渡劫。这便是三年之约。”
张神棍的这番话让陆辰听起来像是故事一般,虽觉得颇为惊讶,云里雾里,但却丝毫没把什么血光之灾放在心里,反倒是那个什么岁运并临,让他想起了三年前,陆老爷子给他家里寄的那封信中似乎提到过一句,想想时间确实吻合,看来爷爷当时也真是糊涂了,竟然听信这老神棍的话,把还风华正茂的他困在了这样一个小城里,心中不免对这老神棍有些憎恨,只是如今陆辰已经成熟了不少,自然不会太记恨于心,但是想让陆辰相信这老神棍的鬼话,简直是天方夜谭!
张神棍仿佛也瞧出了陆辰对他的话丝毫不信,随机也不再谈的玄学阴阳,只是一再的嘱咐陆辰,万万不可离开东北,此地虽不繁华,却也算是可以偏安一隅。
陆辰自然只是随便地应付着,心里却早就产生了厌倦之感,他从小就有些叛逆,对于这种唠唠叨叨的话自然很不耐烦。
恰巧此时陆辰又心生困意,看了看窗外,不知不觉间,竟然已是深夜了,外面灯火尽消,月华如水。小城静谧地像是在熟睡。
陆辰打了个哈欠,起身对张神棍道:“老先生,今日已晚,您这一路想必也是旅途劳顿,不如在小店歇上一段时间,您看……”
这番话不过就是想客气一下,毕竟这张神棍也算是陆老爷子的挚友,好歹也得象征地客套一下。谁知道那老神棍竟然正色说道:“也好,你这劫数未至,我也放心不下,罢了,我便在此地住上一段时间,有因必有果,我便好人做到底吧。”
说着那老神棍竟然大摇大摆地有上楼去。
“你妹的!那是我的房间!”陆辰心中暗骂,看着那老神棍倒在他的床上,心中却不免有些佩服这老神棍,能把不要脸说得如此深明大义,这也算是一种本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