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里,肖肖做了一个很长梦,在梦里,她和他牵着手,走过大街小巷,尝遍了街边小吃,游过了各地风景。
她和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受外界瞩目,受外界看好的并肩而走。
她醒来的第一反应,是感觉到腰间有一双大手紧搂自己。
而她是和男人面对面躺着的,她窝在他的怀里,暖和的像只慵懒的猫咪。
垂眸,她往下瞥了一眼,顿时炸了毛,触目所望,是那般鲜艳又淋漓尽致的场景。
昨晚的痴-缠-绵-延在脑中以电花火石般的速度闪现。
虽然两人已经亲热多次,可他经常在她醒来之后,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可今天,他怎么还在?
他昨夜在她的耳边嘤咛了很多话,一番情迷意乱之下,肖肖记得不是很真切,唯有那句‘解药也罢,毒药也罢,只要是你,我便欣然接受’,让她记得真切。
男人很少表白,可每每不经意的一句话,就成了迷惑她的罂粟般的魔力。
他从没说过‘我喜欢你’,更别提‘我爱你’诸如此类的话。
他向来只会说‘我只对你好’,‘我只想要你’再譬如昨夜耳边拂过的‘枕边风’。
以后的日子里,肖肖才知道,‘我喜欢你’和‘我爱你’在男人给她的爱面前,也显得无力苍白。
届时。她才明白原来她可以什么都不要,唯他足以。
男人的腿搭在了她的腿上,以圈搂的姿势。将她拥在怀里,脸颊上是男人轻浅绵长的呼吸,喷的她的眸子痒痒的,酥酥的,带着淡淡的似有若无的男人独有的体香。
他的两条剑眉之间有些微蹙,像是在想什么问题,又像是最近被诸事所扰。不知怎滴,他今天睡得特别沉。
肖肖缓缓的抽出被男人夹着的藕臂。玉葱似的手指扶上了男人的额间,试图平缓他微蹙的眉心。
她这一碰,男人性感的薄唇忽的不动声色的勾了勾,紧接着。低醇如雨后清泉的声音传来:“你醒了?”
肖肖顺手抽回了手,看着徐凯依旧没睁开眼,旋即愤愤然:“你骗我?你早就醒了对不对?”
她怎么就没看出来,他是在假寐呢?
这时,徐凯深邃的眸子悠悠然睁开,浓密的睫毛干净的不染杂尘,纵使一夜缠-绵,纵使还未洗簌,他的脸依旧素净如初。如刀斧雕刻而成的五官明朗秀丽。
两人脸和脸距离不过几寸之遥,肖肖可以清楚的看清男人脸上的每一处肌肤,真是完美的可以和女人媲美。幸好他体型高大,幸好他健壮康硕,否则,定会男女通吃。
四目相对,徐凯轻笑了几声:“我什么时候骗你了,我醒之后有叫过你。可你根本就没有反应,没办法。我只好陪你再躺一会。”
他说的一本正经,可是听在人的耳朵里却是另一番趣味。
出于本能,肖肖伸出手楼上了男人的脖颈,她又往他身上蹭了蹭,虽然两人是赤诚相待,可她最近胆子是越发的大了,加之本身就不是一个守旧顽固的矜持之人,所以对这种事也渐渐习以为常。
她的小脸凑到男人脸上,若即若离,似碰到又似没碰到的,一划而过,她微微仰起头,在男人耳边低喃,带着清晨的黯哑嗓音和湿润的温热:“你今天怎么不去工作?我看你以前没这么好呀?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无事献殷勤?”
分明是质问的话,语气却是柔到了几点,似一阵清风拂过,带着无边的烟柳暖絮,直吹进男人耳里,传到了他的四肢百骸,撩过来他的每一个细胞,令得他的眸光一暗,搂着某人细腰的手掌紧了紧。
“呵呵--你想干什么?”
徐凯直接挑重点,和这磨人的小妖精相处,对决不能含糊其辞,否则说不定她又挑你的病句,并且大做文章。
肖肖用力抽出被男人压着的大腿,她反被为主,将自己的腿搭在了男人的精壮的腰上,被下是一抹羞煞了群芳的光景。
琼鼻蹭了蹭男人的鼻尖,她吐气如兰,带着些许调戏:“还能干什么?我刚才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
本是好听的嗓音如今软成了水,软成了春风,直搔的某人身体飕然一僵。
徐凯也毫不客气的接受心上人的调戏,本就是心爱之人,她如果乐意这般对自己,他求之不得。
当下,他又将怀中人儿搂紧了几分,眸光微敛,磁性的嗓音得到了质的升华,他就这么紧绷着脸,一本正经的汇报着:“今天没有行程,而且我看你昨天实在累坏了,舍不得离开,至于干没干坏事,你比谁都要清楚!”
囧!
这是被反调戏了么?
徐凯似乎天生有一种‘忽悠’人的魔力,他纨绔不化时,你却能看出他的真诚,他虔诚正经时,你又能被他撩的渣也不剩。
“哼!你是演员,演戏是你的专长,我看你就是在诱骗去哦这个良家小妇女,估计今天是约了你那未婚妻吧?”
她娇滴滴的声音宛若天籁,清越雅然,却又媚入骨髓,徐凯总算明白为何历史上诸如褒姒之流的美人,即使没有摧眉折腰事权贵,也轻易倾覆了周氏王朝八百年江山。
此时此刻,心上人若是要求他付出一切,他也会心甘情愿的答应。
可恶的是,这个小女人在谈及唐心时,竟然还是一脸的娇媚笑意,她为自己吃次醋会死么?
他总觉得看不懂她,却又急切的想读懂她!她似在意自己。又似没那么在意?
总之,徐凯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