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最轻的也是废除修为。
他很紧张,在妖兽众多的森林中晋级,这已是九死一生的事。现在再加上雷劫,那渡过后的天地馈赠的气息,足以吸引百里内的妖兽前来掠夺。
就他问司北可知,这地方,方圆百里大约会有大几百的妖兽。
大几百只妖兽,还是二阶的。
他的头皮一麻。
依靠一百个略有组织的一阶修者,就算是法体双修,也不可能抵抗得住这么多妖兽的攻击。
他知道自己怕了,所以装做不在意的样子问司北,“你怎么一点也不担心,你的那些兄弟姐妹可是才一阶的修为,要想挡住那么多的妖兽是不可能的?”
他看到司北随意地道,“不到一千只的话,在森林里面。兄弟们不会怎么吃力。如果有三阶的自然有少爷出手,不用担心的。就是这海兽怎么还不出来,我手都痒死了。”
司北是什么样的人?他通过观察,知道这小子是个直心眼的人,有什么就说什么。除了护卫们机密的事一直口紧之外,所有的事都会和他说。
司北这样说,那就一定是真的一点也不担心。
这让他也心安了一点。
就算是这样,他还是准备了预防万一的准备。
防御的阵法,远遁的灵符,甚至是用于保命的传送阵都已准备齐全。
没想到的是他被司北嘲笑了。
“没必要这样紧张,蔡师叔。少爷说过,千只妖兽才是护卫们的极限,现在才五百只不到的妖兽围过来,而且是分批的,跟本就不会给护卫们带来太大的压力。师叔要是没事,不如帮师侄想想办法,看怎么引海兽上来。”
靠,自己的紧张就这么的明显,连神经最粗的司北都看出来了?
“咳咳。”
幸好没有人能看到自己脸红。
司北总是想找海兽的麻烦,而他却不想节外生枝,蔡文干脆自己到一边站着,免得被烦到。
他站了一夜,这始终没有妖兽跑到他视线,这心中算是安定下来。
林东从血团走出时,曾看了他一眼。
这眼神有警告,也有示威,还有一种让人安心的味道。
似乎自己在他面前只是个小辈,只要听话就可以得到安全。
靠,靠。
自己好象没有反驳的想法。
远处的三阶妖兽那凶残的波动,在靠近的时候突然混乱起来,而后又消失在他的神识之中。
二十息还是十息,从混乱到消失,一只三阶的妖兽只在林东手上撑了这点时间?这林东真的是二阶的,还是初进二阶中期的?
他觉得自己都麻木了,这林东能不能表现的正常点,不要总是让自己这个号称天才的人感觉自愧不如啊。
他甚至想着,如果这次能顺利回去,一定要向师父建议在人地星建立一个分部,看看这里是不是有很多这样的,拿越阶战斗不当回事的人。
如果能收到那么几个,肯定可以让师门在宗门里地位大进。
他看到原土和张芳走了过来,除了神色疲惫一点外,并不见有什么伤痕。
他的心中还是不太相信这是真的,居然一点伤都没有?
再见到两队的护卫相互搀扶着走了过来,各自进入阵法中修炼时,他相信了。
除了疲惫,除了法力消耗过大之外,真的没有伤到什么。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西门从无边的黑暗中醒了过来,首先就是闻到了血香味。
这味道是她在得到那个黑色珠子时就闻过的,清新,但一闻就知道是血的香味。
深吸一口这香气,心神一片安宁。
她能从四灵根的废材变成为阴阳灵根的天之娇子,全是那黑色香珠所赐。
睁开眼,就是她熟悉的那个血团。
血团外,她看到了认做兄长的原土,以及那个温柔的嫂子。
“我这是在那?”
唰的坐起,身上的一件蓝色法衣滑落下来。
敏感的肌肤感应到一种清凉。
这是林师弟的衣服。
眼睛盯着那衣服看了会,她恢复了清醒。
从误服精纯阳气,到她在丹田的黑色中迷失,她的记忆到此就出现了断层。
我应该不可能渡过第三道血雷的,可现在的筑基后期修为是怎么回事?
皱紧眉头想了会,她的记忆里一片空白,对迷失后的记忆一点也没有。
血团的光芒晃动一下,西门惊醒过来。
就欲施展法决收起血团时,抬起的手臂上花花绿绿的色块开始脱落,露出白嫩的肌肤。
啊。
一声尖叫从她的口中发出。
胸前的兽皮早已滑落,点点的凉意从胸口漫延到心脏。
手一把向下,仔细地摸了摸。
还好,一切都还在,没有任何的异样。
一边穿上林师弟的法衣,她一边心中无端的气恼。
“这个林师弟,当时是什么反应呢?自己身上居然没有发现任何的红印,难道他是修炼的太监功法?”
对这个问题,她是想了好久,都没想出什么一二三来。
一道三阶妖兽的气息一闪而瞬,那冰凉的凶残气息扫过额头,激起整个头皮发麻。
伸手抚过,不是想象中的青丝,而是光滑的头皮。
“啊。”
当她收起血团时,脸红红的,连头皮都是红的。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就光着头出现在了兄长面前。
为什么不化身为灰影,光头的样子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