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樊歆额上一凉,整个人惊在当场。本文发
一柄黑洞洞的枪口顶在了她的太阳穴上!
周围人群尖叫着散开,人们四处惊恐逃窜,街道一片混乱。男子发疯般冲樊歆咆哮,“把这杂种给我!不然老子打死你!”
“鲍勃!”随后而来的女子吓得手足无措,她战战兢兢到语无伦次:“你疯了!你竟然带枪……这是犯法的!……你停下,你不能这样……她是你的女儿!”
“滚开!你这该死的婊.子!你同那老男人的小杂种都该死!”鲍勃一脚踹开女人,手中的枪仍是一动不动顶着樊歆,说着歇斯底里又吼了声,震得樊歆的耳膜都要破,“把这野种给我!我非杀了她!”
枪口下的樊歆抱着孩子不敢动弹,从小到大她从未经历这种惊魂时刻,生死或许就在眨眼间。她感觉鲍勃的手指触到了扳机,他的情绪在越发疯狂,或许下一瞬间她就能听到脑袋开花的声音,
命悬一线,樊歆背脊发凉,冷汗从额上往下滑,从未有一刻她这样恐惧过,她手肘动了动,看了怀里的孩子一眼。
她只是无辜的路人,不是圣母。她在乎自己的命,恐惧死亡与疼痛。她不想卷入这场家庭纷争,有那么一刻她想还了孩子,换自己全身而退。
但要递过去的瞬间她又迟疑了。那怀里小小的女婴粉嘟嘟一团,像未开放的花朵,她不敢想象这可爱的孩子下一刻就会血肉横飞。
她要活,可这一条命,同她的命一样宝贵。
她的确不是圣母,但她也做不到让眼睁睁这孩子去送死。
克制住身体的颤栗,樊歆强行稳了稳神,“鲍勃先生,您冷静一下……”
鲍勃焦躁怒吼,“我没法冷静!这婊.子给我戴绿帽子!还生了这下贱的野种!”
“鲍勃先生……”
“住嘴!别给老子玩花招!”鲍勃拿着枪恶狠狠顶着樊歆的脑袋,“你们女人没一个好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转移我的注意力,好趁机报警!我告诉你,警察要是来了,我就拿你做人质,他们敢动我,我就崩了你!”
“不!您别激动,我没想过报警……”樊歆举起没抱孩子的左手,做出投降的姿势,旋即她将手机扔了出去,“您看……我把手机丢了……没法报警的!而且我不会反抗您的,您这么高大,我根本不是你的对手……”
见她把手机丢的老远,又的确是个纤瘦的小身板,鲍勃的警惕心松了一些,“别再废话!把孩子给我!”说着又暴戾嘶吼,“他们给我多少伤害,我就给这个野种多少伤害!”
他紧扣着抢,微仰着头,狰狞的笑在这街道内回响,樊歆压抑着内心的恐惧与慌乱,环顾左右——人群已作鸟兽散去,虽然她丢了手机无法报警,但她看到附近有人躲在安全地带打了报警电话,警察肯定马上就到,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缓了缓,她放平口气说:“鲍勃先生,我相信您一定有苦衷,您不要冲动,也许这只个误会……”
鲍勃狂躁地打断,“什么误会!我辛苦工作养家,没日没夜,就想给她好一点的生活,可这婊.子却为了钱,背着我跟那老男人好上!既然她背叛我,我就让她后悔!”
樊歆摇头,看向那一旁惶恐的女人,“不!鲍勃先生……我认为您的妻子没有背叛您,她是爱着您的啊!”
女人在旁哀哀道:“鲍勃……你误会了,我从没跟劳伦斯有什么!他只是我的老板而已!”
鲍勃挥着枪大喊,“少来这套!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你这荡.妇!”
“鲍勃先生,我想你真的误会了!”樊歆在打量那女人一圈后出声,“你的妻子是爱着你的,不信你看看她的无名指!她还戴着你们的婚戒!跟你无名指的一模一样。”
顿了顿,她用更清晰稳健的声音劝说:“如果她真爱上那有钱的男人,她为什么还戴着这枚普通的戒指,她大可以换上昂贵的钻石戒指,宝石戒指!您再看看她的衣服,如果她是贪慕虚荣的女人,跟了那位有钱的男人,她为什么不换上精美奢侈的华服,还要穿着这一身普通衣服!你看那褪色的袖口,她起码穿了两三年!”
鲍勃微愣,朝女人的衣袖看了一眼。女人穿着牛仔衬衣,袖口磨得有些发白。女人举起戴戒指的手哭泣道:“鲍勃……我向上帝发誓,我对你的心从未变过,我们结婚时的誓言我现在都还记得……我怎么可能背叛你?”
“我不相信……”鲍勃有微微的动摇,旋即摇头大喊:“我不信,他们说了,看到你跟劳伦斯在酒店……对,就是去年五月,这野种一定是那时候来的!”
鲍勃的妻子哭道:“鲍勃……你清醒一点……不要听他们胡说,格鲁醉后的疯言疯语都是编造的,上次他也说苏珊偷了东西……可苏珊明明是无辜的呀!你怎么还能听他的话,怀疑我对你感情,还怀疑我们的孩子?”
“你还狡辩!你这谎话连篇的女人!”
“她没有狡辩。鲍勃先生,人世间的流言是最可怕的事物。如果你有眼睛,你就不要用耳朵听别人说你的妻子。”樊歆看着鲍勃,嗓音压得轻柔而真挚,像心平气和的劝说一个友人,“鲍勃先生,我相信你的妻子深爱着你,你们感情的结晶说明了一切。不信请你仔细看看你的宝贝,她绝不会是你太太与他人生的,因为这孩子有一双紫色瞳仁,跟你的一模一样,这世上紫色瞳孔的概率非常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