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就再看!山山的视见,是与他的心思同样达到“微观”境界的超能。一个是看的,一个是想的。三国走廊词壁上说‘靠人不如靠已’,此两者,就是山山自己最大的靠山。
当心思都不够用里,就加强眼见。同时两强的人,也有很难同时两头利的局限。此际山山的智慧重心不时往这两端跳跃。此涨彼消,彼强此弱,如坐翘翘板。
细砂再轻,也不可能被深深化作轻烟消散。
再看,必须再看——幸好心意世界的时间最不是东西,可以无视,看再多次也来得及。
山山眼睛眨眨,视界中的‘回顾’闸门打开,视忆的潮水涌出,好在逝去还不远,定睛一瞧,那分手断情斩的刀光还在泛着粼汛,很容易抓准。山山从潮水中掬起一把,望空一洒,化作明月一把。
就是一把,因为这轮明月有个把手握在山山手中,因为是球体状,还散髮着滢滢的月光,所以才是一把月亮,不然就是把镜子了。
这不是流行的水镜术,而是僧人悟净的八大见闻超能中第四见里的异术“往视不勘回首明月中”,当件悟净就是用这门异术来经常忆嫦娥的,可以看得身临其境似的。用月球来映照回忆片断,更加立体。与水镜术的区别,就是平面电影与立体电影的区别。
山山从视忆的潮水中特定片断,分布在月球表面,月球不转,往视如歌如烟从左向右慢慢转现的重唱,在他的眼球上倒转,把分手断情斩的十八刀一一回看,放慢。
十八刀,从深深身在的六合之内各斩了上中下三刀,全方位封锁了轻尘上身的路径,刀光闪烁中,大刀本体具有的风火雷电特性激蒎其间,就连大刀的来踪去迹都看不真切,那些飞扬的八万万亿带电细砂更难看出些啥。
还是看不见轻砂挨刀的细节,但还是看出了东西——刀口迸溅的微形太阳和微形月亮确实些火星,溅射出去不远就熄灭,熄灭之后就无踪无影。
但是,但是,在“往视不勘回首明月中”的下方,有很稀少的小石矷在落下!
去砂不见砂,只有小石矷落下!
轻砂哪去了?
山山还没有对深深投石呀?小石矷是那来的?
难道,难道,石矷就是砂?
劈砂成石!东风破恶刀哪来的这种魔力?是何道理?
先不管是何道理,结果就是这样的,八万万亿粒带电细砂,被东风破恶刀的分手断情斩强势点化,点砂成石!
点石成金的传说没有谁当真,但斩砂成石的结果就摆在眼前。承认结果,再找道理。
是何道理,对手不会傻得告诉你。
道理就在就在战场。找不出道理,只怪你不够仔细。
山山一着急,目力用得过疾,那把“往视不勘回首明月中”的带把月亮,化着泪珠滴落,重新落进他视忆的潮水中。
山山平息了一下心态,才重新施术,依旧是“往视不勘回首明月中”,不过这次他掬起了十把月亮,看得更清细。
他首先是对砂变成砂的量变进行了测算,好在对会长的腩襟来的算盘略知皮毛,得出阀值是百亿分之一。
出就是说每百亿粒轻砂要被深深斩断其所带电子,再团砂成石,这得要多复杂的工艺才完很成?
而且还一粒砂都不遗漏,而且其中还有个质变的过程才成。而且深深是在十八刀间就将所有的过程完成,而且看起来虽凶,却并不吃力,一定没有那么复杂——也就是说他不可能用这样的方式,一定是另有奥妙。
仅凭人力就做到,还并不是很吃力。
越是解析,山山发髮深深这手思髮不可思议,也就越有想通的价值。山山当然不能放弃。
别的都不好使,还是用“往视不勘回首明月中”异术,分得更细。
“往视不勘回首明月中”异术,不住地增加掬起片断的把数,十而百,百而千,两千,三千,四千,五千。越分越细,山山付出的心思越来越多,已经不堪重负,但他还是没有罢手。
上了六千,山山开始咯血,掬起的明月上也浸上了血丝。咯血越多血丝越密,上了八千,掬起的明月已经殷红,还不到九千之数,山山已经在吐血,明月通体血红,成了血月,九千倍份的血月球表面上,那段过往已经有隐隐的新图文浮显。
希望就在眼睛前,山山狠下决心,血拼,喷血盈斗,将那段潮水都变成了血浆一样。他心力暴髮,掬起万把“往视不勘回首明月中”的紫红血月,仔细分辨!
看见了,看出来了!
直到山山将那段视忆的片段分为万把掬起来,万份倍的细分,才激发了“万辨不其中”的人道超能,才让山山,看出了其中深藏的另一现象。
呼——真是往事不堪看,即使有异术超能,有近半个心意世界的支撑,还是快不行了。
这番艰难磨练,也让山山更明白了当即就看清楚的重要——事后回看,往往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真应了那种传统说法,当下不努力,就要万倍的努力去弥补。
——那些轻砂与刀少相遇,也有微不可察的纤细火星迸发开来,不过这些火星呈现出的是泥巴色,而且也不是一边为日一边为月形状,而是左边为微形石球,右边为‘少’字符文。
——还是文字,带着浓厚的苏深自己的家门特征。
这绝对不是凭借刀琺和功力将每粒砂子都斩成两半,也不是斩成十瓣八瓣,更不是用刀口将砂子刮成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