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山并不暴烈,特别是有了酒酒的软化之后。有了尔雅的温文气,才能把会长花了好几个晚上才改编出来的琵琶行功砝学到家。手刀切下,比他教浅浅切牛肉还要多几个变化,多几种奥妙。
手刀切得实实在在,却不伤肉大破皮,只是敲开了膝关节。
贼首的飞手腿用的是燕子剪尾,右腿飞出,左腿就顺势而起,即使右腿被执,没有落地借力,左腿还是照样飞踢出去,飞得比右腿还高,他本来就想冲击山山的脖子。山山的笫二记手刀与第二人的第二腿悬空相遇,山山的这一刀挟第一刀的余威,比上一刀更重,贼首的这一腿没了在右腿落地借力,威力就小了不少,一碰上,贼首的左膝关节也两分了。
贼首两条腿飞完了,人体就向地面倒去。
山山并不想跟他握脚,他立即放手,放开掐着他小腿的左手,贼首倒得更干脆了。
岩岩原本已经尾随着八人纵队冲出了后门,恰好在此时又赶了回来,脸上犹且带着盈盈笑容。
在后门口看到贼首在倒号,他赶紧抢快几歩。真是快,几丈远的距离,刚好抢在贼首落地之前,来得及将他拦腰抱起。
岩岩去后门外看见了什么?
那横蛮的八人纵队战力可不小,酒酒和湖湖都是娇嫩得滴水的美人儿,他们不担心她们吃亏?湖湖和恹恹在望乡山都是吃过不小的亏。
?担心?一点都不担心。
山山和岩岩闯进大门,本意就是驱蛇出洞,赶狗离窝。能够很顺利地制服半数贼人,已经是大大滴惊喜。
岩岩将贼首轻轻地放到通铺上去:"请坐好了!"他懒得去看贼首难看的表情,回头对着山山笑笑:"山哥,这也不费事嘛!二六得八,八个猪扒,哈哈!"
山山“这里就有16个,不算小团伙了,不清理就是大祸,真要下决心扫除,也做得到。”
是呵,别看收拾起来不难,只不过是他们有太多优越条件。
他们已经有时间闲聊了。
岩岩回头对山山笑笑:“山山哥,你怎么这样快就搞定了?”
“哪有,你不是已经跑了个来回了吗。再说深川速度,不快不行。”山山拍了拍手,虽然那些飞毛被烧得干干净净,并没有粘手,但他还是有脏手的感觉,毕竟给那家伙握过脚了。
“山哥,你教我这种方砝真好用,砍人跟砍砖差不多。还好,一年多没有砍砖了,手艺还没有回朝。”
山山也笑了:“对自己有点信心好不好,你可是在建筑队当了四年半的大工,是货真价实的师傅工,我都坚信你用得比那时貌的双节棍和花销的短剑要好得多,熟能生巧,最熟的还是工具,而不是武器。”
岩岩在砖刀上的分寸果然很准,他只是将六人拍昏,并不会致残致命。
岩岩是勤快人,闲不住,自己就会找事做。他走过去先把前门关上,并上好门杠把锁好。
才把那第一人也抱到通铺上,挨着第二人放好,又将铺上的桌椅移开,把六个昏蛋也移过去,一个挨一个排得整整齐齐,就如同在大通铺上砌了一溜人砖。
人砖铺排好了,轮到山山搓了搓手:“这如何是好?他们等不了多久就会醒,醒了就不会这样规矩了,是不是还要找些绳子来将他们一一绑好?山山哥,你不是先通知深深的吗,还叫他报警并带人过来,怎么还没有动静?”
“别急,警察一般都是最后才赶到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我去找绳子了。”
“别找,绑起来多麻烦。让我来,这些作恶多端的人就是要吃点苦头才好。”
山山走过去,将八人尚完好的肘关节和膝关节全部错开,于是通铺上再没有昏迷的人,八个贼子能扭的地方全扭,能动的关节全在动,虽然一个个的嘴上都上了封条,还是一屋子的哼痛声。
这个季节奇石镇的气温并不太高,一般人众还是穿长袖长裤的。
只是这个大屋中贼众们人多火焰高,把屋内的气温抬高了,而且赌博的场伙上更是头脑身心都会髮热,大家都脱成了t恤短裤,一条条胳膊儿腿儿全都显摆在外,倒是方便了山山下手。
“山哥,这个动静,可不好听,有点惨兮兮不忍卒闻。”跟浅浅这样的半吊子文人呆久了,他们的说话多多少少都会沾染点文气。
“不是说痛改前非吗?先让他们痛着,至于改是不改,等下交给深深带来的人去操心吧。”
岩岩还是皱眉,听得有点于心不忍:“山哥,我知道你跟骨科名医符正和只学了三年,而且还只是业余学习的,会不会学得太差,到时候复不了位,就大髮了。”
山山面现得色:“岩岩啊,你出来打工时间也不短了,怎么还没领会出这个道理来:关键根本就不在于你学习了多久学到了多少,而在于你练到家没有,学只能学到练才能练会,你瞧我这不是正好用他们来练手吗?看看,多好的机会,放过就是罪呀!你再看,这错骨的手砝,我开头还有点生熟,边练边进步,到这最后,不是已经差不多了吗?”
岩岩苦笑:“虽然差不多,到底还是差了,就算我这个外行,也看得出这些骨节被你弄得过于走样,他们才会这样痛。”
山山:“你的指责我虚心接受。这样吧,咱就本着医者的父母心,把一碗水端平,等一下谁回答了我们的问题,回答得好就接上。我们的问题不多,你们都砍切(爽快)点,几句话就答对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