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笑了起来:“二哥这话从何说起?我有什么忙的,不过是闲来无事随便游玩罢了,再说我也长大了,有些心事不也正常么?”
闻人诤笑了起来:“是啊,妹妹当真是长大了,连性情都大变了。”顿了顿,他又说:“不知妹妹今日去哪里游玩了?”
雨笑了起来:“今天真是有不少人都关心我的行踪呢,连二哥也问了,那我就再答一遍吧,我去了龙云寺上香,恰逢寺中僧人去京郊的灾民营施粥,我便跟着一块儿去了,二哥知道,我从前身子不好,所以一向愿意做这些积福的善事。”
“哦?怎么除了我以外,还有人向妹妹问过吗?”
“我想想啊,”雨装模作样地掰着指头数起来:“骁骑营的一位千夫长问了,骁骑营参领施大人也问了,说起来,骁骑营管的还真是多呢,二哥难道跟他们也是一起的吗?”
闻人诤的眼神闪了闪,笑道:“妹妹说什么呢,我和骁骑营怎么会有关系?只是关心妹妹罢了。”
雨笑着点点头:“我想也是,骁骑营今天一直在查什么逃犯,居然还查到我车上来了,也真是好笑。”
闻人诤关切地说:“妹妹可受到了惊吓?”
雨摇头道:“还好,多谢二哥关心。”
“妹妹今日既去了灾民营,可是见到卫晟公子了?说起来明年你就满十四了,上回听父亲提起要给你张罗亲事,我见你素日会去卫府玩耍,不知妹妹觉得卫晟公子如何?”
雨正色道:“我与卫公子不过泛泛之交,去卫府也是应卫小姐之邀,二哥千万不可乱说。”
闻人诤笑道:“是二哥唐突了,我也只是关心你,盼着你能嫁个好人家。”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不敢妄言,更不敢与任何男子私相授受。”
“妹妹别紧张,我也就是这么一说而已,妹妹千万别放在心上。”
雨笑了笑道:“二哥明白我就好。”
闻人诤说:“去年妹妹大病一场之后,身子就日渐好转,如今可是痊愈了么?”
雨点点头:“劳二哥惦记,早已经大好了。”
“那么妹妹去年说对以前的事记不太清了,如今也都想起来了罢?”
雨笑看着他:“二哥指的是哪些事?”
“自然是以前所有的事情啊,自妹妹病好之后,咱们再也没有一起玩耍过了。”
雨笑道:“从前我总闷在家里,老缠着二哥和三哥,如今我身子好了,能出门了,有几个要好的女伴小姐妹陪着解闷,哪能再像以前一样不懂事?不过二哥对我的好,我一直都记在心里,这一生,恐怕想忘记都难呢!”
闻人诤的笑容有些不自然起来:“妹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雨眨了眨眼睛,故作无辜道:“我能有什么意思?二哥这样问,我可就听不懂了。”
闻人诤笑了笑道:“我随便说说的,妹妹记起来了就好。”顿了顿,他又说,“我还有事,就不陪妹妹闲聊了。”
雨行了一礼:“二哥慢走。”她抬眼看着闻人诤的背影,露出了一丝冷笑,这条狐狸的尾巴终于藏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