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前爬了两步,轻轻从后面环抱住容芜,粗硌沙哑的嗓子费力吐出几个字:“谢谢你…”
容芜顿了顿,唇角弯弯,手上继续烧着,把最后一卷也放了进去。
感到身上的咯人的触感渐渐减弱,容芜喃喃道:“万事想开些最重要了,就算下辈子有了好身体,也会遇到其他各种各样的不如意,一定要对自己好一些,这样别人才会对你更好…”
“你这小丫头…年纪不大,说起大道理倒一套一套的…”少年坐在一旁看她烧完,又拿木棍捅了捅,想让所有经卷都能烧的干干净净,忍不住拍了拍她道,“喂,不用了,她已经走了。”
啪嗒——
一滴泪掉到地上,容芜拿手背抹了把,鼻子里嗯了一声。
手中依旧不停,翻转着火坑里的碎屑。
“你在做什么?”
又听到发问,容芜只觉得那少年烦极了,不由丢下木棍道:“做什么做什么…你不赶着去投胎怎么还这么多话?像根尾巴一样跟了我一路,还问我在做什么?!”
“…不是我问的。”
“…哎?”容芜扭过脖子向后上方看去。
只见夜色下,公子白衣素服挺拔而立,墨发未束,松松地扎在后面。一双漆黑眸子无波无澜地看着她,清冷如水,让容芜从头到脚脖子都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