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一阵阵传来熟悉的倩音,呼唤着自己的名字,拼命睁开双眸,和煦的光扑进自己的眼中,眼前一片陌生,魏莙谣精致的妆容频频而现。
“晓鸥,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魏莙谣一脸焦急。
郭晓鸥转动着眼眸,打量着四周,只觉身体乏累,嘴中干渴,“我这是在哪里?”
“医院呀,早晨让你填块面包你不听,低血糖又犯了吧,扑腾一下倒在地上,真是吓死人了。”魏莙谣的发际处凌乱着几缕碎发,顾不上整理,数落着郭晓欧。
“我晕倒了么?怎么感觉浑身酸痛。”郭晓鸥撑起软塌塌的身子,靠在枕头上,脑中一片混沌。
“能不疼么,那么硬的青石板子,好在没什么大事。”魏莙谣用食指弹着输液的瓶子,“于教授带着孩子们先回去了,等你滴完这瓶葡萄糖,咱们就可以走了。”
“哦…我刚才……”郭晓鸥回想着刚才梦中的场景,那般真实,可是说出来,又有谁信呢。
“你刚才做梦说胡话,使劲叫着梁子。”魏莙谣坐在床边,斜睨着打趣,“你不会暗恋人家吧。”
“不要乱讲,我渴了,想喝热水。”
“诺!小的这就去给您茶水伺候。”魏莙谣站起作揖,拎着水壶出了病房。
空荡荡的病房里,只剩郭晓鸥一人,低头沉思,想来可能是自己对梁子太过在意,才会做这样的梦境。
病房里的暖气并不太管用,郭晓鸥只得往被子里缩身。被子碰都手臂,一阵疼痛传来,郭晓鸥捋开袖子,眼前的一幕让郭晓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手臂上殷红一片!
使劲摇晃着脑袋,努力再次睁开眼睛。
手臂上殷红一片!
“不!不!这不可能!”郭晓鸥努力回忆着梦境,是自己拿着天地之鉴宝的竹简划破了自己的手臂。
难道是因为这样,才让自己脱离梦境,醒了过来?
可是,既然是梦境,又怎会真的伤到自己?
“这一切到底何为真,何为梦?”郭晓鸥感到自己的头快要崩溃,越是细想,越是头痛欲裂,似万蚁吞噬。
魏莙谣提出水壶推门而入,郭晓鸥抬头与其四目相对,猛然间,郭晓鸥觉得背部一阵阴冷,魏莙谣的脸上有一种陌生到她看不懂的表情。
“水来了,还是少喝些,不然一会要跑厕所了。”魏莙谣兑了温水,自己试喝了一口,将杯子送入郭晓鸥的手中,察觉郭晓鸥有些呆滞,“你怎么了?是不是还不舒服。”
“没有,只是稍微有些冷。”郭晓鸥摇头。
魏莙谣四处张望,将邻床的被子抱来,盖在郭晓鸥的身上,眼睛中流转出无微不至的关怀,“反正暂时没人盖,先给你盖上,再睡会吧,等滴完了,我叫你。”
“不睡了…”郭晓鸥摇着头,“陪我聊会。”
“嗯,你说。”
“你还记不记得,我给你说过,从小到大,我经常会做同一个怪梦。”
“记得,一个身着甲胄,披剑跨马的将军,在战场上勇敢厮杀,身姿卓越,气盖山河。”
“对,我刚才又梦到他了,而他的脸,是梁子!”
“哇哦,不要告诉我,你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魏莙谣抿嘴而笑。
“不是的,很真实,我梦见,他是冠军侯,是霍去病,而我,却只能远远的看着他。”说着说着,郭晓鸥开始语无伦次,眼眸微湿。
“好了,不要多想了,可能是你最近太累了,春节好好休息一下。”魏莙谣握住郭晓欧的手,感到有些微凉,不免有些感触。
魏莙谣的手纤长而细滑,郭晓鸥的手则是娇小白嫩,两人的玉手叠在一起,惺惺相惜,“我们是此生最好的姐妹,要做互相的伴娘。”
跨年的夜是万家灯火万家团圆的日子。处处洋溢着喜庆与祥和,远处的炮竹声声传递着千古来的传承,夜空中大放异彩的烟花绽放着新年的万物更新之象。
郭晓鸥夹在看烟花的人群中,呼出哈气,和人群一起惊叹着新年夜空的璀璨绚烂,全然忘记了冬日的寒冷。
“哇,好美,好大,好漂亮!”郭晓鸥拍着手,跳跃着,任帽子上的毛球和自己一起上下舞动着,肌如白雪的肌肤上,被冻得通红的鼻尖,绒毛湿润,显得可爱极了。
天空中的烟花此起彼伏,时而金菊怒簇,时而牡丹盛开,时而银龙摆尾,时而蝴蝶蹁跹,一团团巨大的烟花在空中绽放,继而花瓣如雨,纷纷坠落,华丽谢幕,纵然只有短短一瞬的光华,却也将整个夜空装扮的五彩斑斓,婀娜多姿,如同白昼。
郭晓鸥看的如痴如醉,不知不觉跟着人群向前挪动,离燃放烟花的广场越走越近。一场场烟花谢幕,等了好一阵,天空中依然寂静,人群中出现了些许躁动,等待不及的人们不停的向前张望。
“怕是最后的压轴烟花要上演了,在做最后的安全准备工作吧。”
“压轴烟花?是什么?”郭晓鸥听见旁人议论着,好奇的问了一嘴。
“姑娘,这你都不晓得,就是今天晚上最大最好看,花银子也是最多的烟花表演啊,在这杵了两个小时,就是为了看着最后一场,那才叫一个过瘾呢。”
“哦哦。”郭晓鸥兴奋的等待着,寂静漆黑的夜空,那一场盛宴开幕。
“砰!”随着一声巨响,夜空再次被照亮,天空出出现一匹巨型奔驰的骏马,层峦叠嶂的山脉间,肆意的奔驰,继而幻化成一个女子的模样,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