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的。” “啾——”小鸟儿在这时忽然振翅,飞离了这窗户,飞出了院子,飞进了夜色里,它的腿上,还绑着一条断了的细绳。 “娘亲娘亲!小鸟儿飞走了!它自己把绳子啄断飞走了!”小娃儿惊讶道。 母亲抓着幸伙的手,看着飞进了夜色里的小鸟儿,觉得不可置信。 总觉得这鸟儿好像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一样。 可能吗? 然这世上的可能与不可能,从无人说得准。 就像世人觉得残暴可恨如君倾这般的妖人是个无人疼无人爱也绝无人想念的存在,岂止是死不足惜,而当是打入永世不得往生的炼狱才能平民怨,可又有多少人知,就算再十恶不赦的人,也会有家人,也会有人在等着他们回家。 只不过,人各有想法各有立场,人与人,人心与人心,不一样罢了。 夜依旧宁静,母亲的歌声止了,孩子也进入了梦乡。 这依旧是个平和宁静的夜,至少在帝都百姓眼里还是。 万家灯火熄,百姓都入了梦,宫城中,还有许多人未睡。 太后醒着,帝师言危也醒着。 太后此时正端坐在言危帝师所居住的静心阁内,坐在言危帝师习惯坐着的亭子里,就坐在言危帝师的对面。 这亭子里向来只摆放着茶具的长案上,现下摆放着一盆墨兰,浅灰色的瓷盆,瓷盆上绘着一株开得正美的墨兰,瓷盆里栽种着的墨兰也养得极好,叶子擦拭得一尘不染,可见种这盆墨兰的人的用心。 太后喜爱墨兰,鸾凤宫里处处有墨兰。 只不过,这儿不是鸾凤宫,这盆墨兰,也不是太后的。 这盆墨兰,是言危帝师的。 只见帝师正将这盆墨兰轻轻移到太后面前,平静道:“养了许久,终是养得好了,它长得很精神,你当是会喜欢的。” 太后看了一眼微微晃动的墨兰叶子,是她最为喜爱的兰花,也的确长得很精神,可爱极了,但—— 她今夜来此,不是为了这盆墨兰。 是以太后只是看了那墨兰一眼后便又抬眸看向对面的言危帝师,沉声道:“听说那妖人君倾逃狱了?” 却听言危帝师答非所问道:“我还种了很多株墨兰,可要我都捧过来让你看看?” 太后又道:“我说我要见那个孩子,她在何处?” “我还是都捧过来让你都看看吧。”言危帝师像是没有听到太后的话似的,只自顾自地说着自己的话,说完话后便站起身要离开亭子。 就在这时,只见抬手倏地伸出手,捧起面前的那盆墨兰,而后—— “啪——!”一声瓷盆碎裂地清脆声响。 这盆墨兰被太后扔到了地上,狠狠扔到了地上,瓷盆碎裂,泥土撒开,本是擦拭得一尘不染的墨兰瞬间脏了泥土,歪倒在地,不再像一位高雅的大家闺秀,而像是被人遗弃了的可怜孩子。 言危帝师的脚步在瓷盆碎裂的这一瞬间定住。 太后还是端坐在蒲团上,抬头冷眼看着言危帝师,又一次问道:“那个孩子,在何处?” 言危帝师缓缓转回身来,看向太后,眼神温和,却未说话,而是走到那被扔到地上的墨兰边,撩开衣摆慢慢蹲下身,伸出双手去将那株歪倒在地的墨兰给捧起来,这时才柔声道:“怎么突然发这般大的火气,这墨兰一直以来可都像你的孩子一样,怎的突然就把它给扔了。” 本是沉静端坐着的太后,身子竟是蓦地一颤,她盯着言危帝师,双手忽地紧握成拳。 只见言危帝师捧起了那株墨兰后叹息一声,道:“我去为它找个新的盆,安个新的家,不然太可怜。” “我之所以喜欢墨兰,只因为什么,你知道吗?”就在言危帝师捧着那株墨兰就要转身时,太后在这时突然又出了声,声音沉沉,带着隐隐的颤抖。 言危帝师看着她。 太后眼神厉厉。 “因为那个孩子生在墨兰开得正好的时节,因为那个孩子出生的那一日,墨兰花开得正好!”太后忽然站起身来,伸出手一把就抢过了言危帝师捧在手里的墨兰,又一次将其狠狠扔在地上,美眸中尽是怨愤,带着哀伤与凄楚,“你知道吗!?” 此时的太后,再不见她平日里那端庄娴静的模样,此时的她,只是个受伤的女子,一个受伤的……母亲。 “你冷静些。”言危帝师看着太后这般模样,他的面色不再平静,只见他拧起了眉心,眸中有无奈,但更多的是心疼,温柔的心疼,“那孩子现在不在帝都,我已经派人去找了,还没有找到,你冷静些,再等一等。” “冷静?呵,呵呵!”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太后冷冷笑了两声,眼神更厉,情绪愈发的激动,激动得她的声音都带着微微的颤抖,“什么叫那孩子现在不在帝都?什么叫你已经派人去找了还没有找到!?你骗我!你根本就没有帮我找那个孩子!你根本就没有帮我找!” 说到最后,太后似乎已经完全失控了,她不仅声音在颤抖,便是她的身子,都在不受自控地发颤,高扬的声音渐渐变为嘶喊,“就像你当年骗我将她抱走一样!就像你骗我说你为她找了一个好人家好好养她一样!你根本就没有为她找给好人家!你把她扔了!你把她扔了!你把我的女儿给扔了!” 太后失控到此刻已是伸出双手紧紧揪住了言危帝师的衣襟,揪着他的衣襟用力椅着他的身子,双眼渐渐变得腥红。 忽然,那本是一动不动任太后揪着衣襟椅的言危帝师抬起双臂,将太后搂到了自己怀里来,同时将唇贴在她的耳畔,柔声抚慰道:“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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