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静默,这种五年来盘亘在心间的谜团终于解开,那郁结于心的伤口也在慢慢愈合,只是——
“你们结婚了?”
耳边是男人一声轻叹:“我说过,只有你一个女人。”
听着他这样说,云倾心里并没有因此而安定下来,她看着眼前的男人,丰神俊朗,眉目深刻,眼中有眷眷情谊,那明亮的瞳孔中清楚地倒映着自己,这个正襟危坐的男人,浑身上下都透着成功男人才有的自信和儒雅蠹。
云倾低头定定地看着他握住自己的那双大手,手背上传来男人掌心粗粝厚茧温热的摩挲,她睫毛微微颤抖,带着一丝固执,执拗地问着:“有没有结婚?”
傅彦彧双目眨也不眨地看着眼前的小丫头,知道她眼里揉不得沙子,否则五年前也不会一句话不说就办了离婚。他自觉对不起她,五年前的无奈归根到底还是他不如人,才会受人限制,男人嗓音有些沙哑沉重地回道:“没有。”
云倾定定地看着他,似乎在怀疑他有没有说谎。
“相信我。”傅彦彧轻轻地揉捏着手中的一双素手,“傅夫人的位置只能是你。髹”
对上男人笃定的眼神,听着他口中一声傅夫人,云倾的小脸不可抑制的红了。
曾经多少次,他只要哄她,就在她耳边轻声叫上一句“傅夫人”,她什么大气小怨就通通烟消云散。她提出离婚,他没有任何挽留的就办了,她心中觉得他薄情,漂泊在外,她以为他早已另娶他人,傅夫人也早已落在了他人名下,可是,她心里是不愿意看见、听见他用那宠溺的嗓音叫任何女人一声“傅夫人”的。
见小丫头面色升起的红晕,傅彦彧眸中的紧张才放松下来,他伸手将她揽进怀里,眼睛看着窗外热烈的阳光,嘴角勾起微不可闻的角度,心下放松,不知不觉地规划起两人的未来:“等申城的事情了结了,如果你愿意回申城,我们就带着阳阳在申城定居;如果你不愿意,我们就在江城生活,你买菜做饭,我努力工作,早晚一起接送阳阳上下学,你说这样好不好?”
云倾没有回答。
回申城吗?她没有想过。那里有太多不好的记忆,五年前的事时时刻刻地提醒着她,虽然都已经过去,可是过去并不等于没有发生,这些刻在她青春岁月的疤痕,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消除的。她不敢回去,也不愿意去面对那些难堪的过去。
眼前的这个男人,她一直爱着,可是她又害怕自己再次深陷下去,他身边有太多的不定因素,即便没有冯韵荛,那还有吕荞,还有那么多已知未知的莺莺燕燕,云倾垂眸,掩去眼中的苦涩。他想的这些,她何曾没有想过?
只是因为想要,才会更加地近乡情怯,小心谨慎。
察觉到怀中女人瞬间僵硬的身体,傅彦彧只做不知,抱着云倾的手臂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
在这个温暖的冬日午后,一室光辉中,男人眼中爱意渐浓。
两人间的沟通结束,云倾从繁杂的思绪中恢复清明,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傅彦彧抱进了怀里。
耳边是他滚烫的呼吸,脸瞬间就红了个彻底。
云倾撇开脑袋,伸手要将傅彦彧推开,手指碰到男人穿着衬衫的胸膛,硬邦邦的,男人温热的皮肤透过衬衫熨烫着她的掌心。想到自己还坐在他腿上,颊边的红晕瞬间就蔓延到而脖颈,粉红了整张小脸。
傅彦彧没有为难他,松开手放云倾站起身来。
云倾低着头,眼睛不小心就漂到了男人穿着短裤的坚实大腿,云倾这里没有男人的用品,更不会有男士内裤,只得临时从抽屉中翻出一件夏天去海边游玩的硕大沙滩裤,当时她还觉得自己买大了,可此刻穿在男人身上却紧绷绷的,俨然成了紧身裤。云倾看着男人腿上黑黑的腿毛,配上这条红红绿绿的沙滩裤,倒有些像大猩猩的腿,不由得笑出声。
傅彦彧眼睛一直放在云倾身上,自然也瞧见了她看着他的眼神变化,男人倒没有觉得难为情,也没有出声提醒,倒是大大咧咧张开大腿地任由她打量。
随着男人长腿伸展的动作,云倾看见男人推荐鼓囊囊的一块,一张脸爆红的都要烧了起来。偷偷漂了男人一眼,见他双眼促狭的看着自己,显然早就发现了她的行为,又闹了个大红脸。
云倾这里没有任何男士换洗的衣裤,傅彦彧出不得门,她也不能轰他出门。
没有办法,云倾只的红着脸问他要不要买内裤,傅彦彧倒是不推诿,满脸笑意的应了。
云倾换好衣服,拿着车钥匙走到门口,回厅正襟危坐的男人,虽然北方房间里都有暖气,大冬天的室内可以少穿些衣服,可是见他穿得这样少,终归放心不下的嘱咐一句,“如果冷就去房间里拿床被子。”
“去吧。”
傅彦彧眼中蓄满笑意,眼中期盼,好像是等着买菜回家的妻子一般。
“阳阳,你看着一些。”
“嗯。”乖乖点头。
云倾换好鞋子,正准备关门出去,就听见身后男人平静地加了一句:“记得买个剃须刀回来。”
云倾握着房门的手紧了紧,没有应,也没有说不带,就这样关上房门走了出去。
新年期间,各大商场倒是最热闹的地方。
云倾开车去了附近最大的商场,她本来打算就在附近的小店给他买条内裤解解急,可是想到傅彦彧对这些生活细节的讲究,终归还是打转方向盘去了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