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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楼那一夜的消息,传播开来的方式方法的确如同这般,最初让人震惊、如同湖面涟漪一般一圈圈传开的,是何君昊退居第二的消息。
这个消息在最初的时间段里,要比打败他的人是谁更加引人注目。
这就像是打败了拿破仑的威灵顿。拿破仑的名声可谓是响彻寰宇,但知道威灵顿的人,比较起来却要少了很多了。
楚风所面对的事情便是如此。
直到第二天,大家纷纷从何君昊被人打败这件事情的余韵中缓过神来之后,更多细节性的东西,才开始映入了大家的视线。比方说,是谁打败了何君昊?楚风是谁?为何之前名不见经传?他的画到底好在何处?这评判里面有没有猫腻……
一系列的问题开始辗转浮现于人们的视野之中,许多关于楚风的信息也如同春风中的杨花一般,在整个东京城里飘散开来。
当然,也有行动很快、反应很迅速的人。比方说昨日打听到了楚风的消息,跑到范氏书画行一看究竟的那些少年郎君么。
但从身份上就能够断定,昨日去的那些人,大多数都是与萧庭、徐清有平素联系的人,同一个阶层的,往来也紧密,于是才在第一时间得到了第一手的消息。
只是当昨日那些人踩破范氏书画行门槛儿的时候,范阳明和黄掌柜已经大吵了一架,纷纷离开了,所以并没有意识到之后店里发生的事情。
而店中的其他人呢,比方说严朝奉之类的人物,在从无比震惊中回过神来之后,下意识的以为这样大的事情,东家和掌柜必然早就已经知道的,于是整个消息。竟然在这样莫名其妙的境遇中被压制了下来。直到樊楼的事情隔了一整天,到得这一日的下午黄昏时分,才传到了范阳明和黄掌柜的耳朵里。
二人有些不解,有些疑惑。更多的是震惊。
几乎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人物。在前天晚上一夜成名,佳话传扬了整个东京城,第二天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跑到书画行正常工作。而到了第三日呢,假借着探病的名义,上午还在自己眼前浅淡的徐徐开口。不显山不漏水的说了一些对生意的看法和谋略。整整一上午的时间,竟然连樊楼事情的一星半点都没有提及。
范阳明还记着自己儿子的事情。在同样的十七岁里,他在城中的一次宴会里崭露头角之后,便喜不自胜的三更半夜把自己弄醒,迫不及待的告诉了自己这些消息。
同样的年纪,为何自己的儿子就如此轻佻浮漫、沉不住气,而这个楚风……对“一夜成名”这四个字的反应,也太过简单随意了些。
范阳明几乎无法理解。同样保持着这份感触的,还有黄掌柜以及……萧庭等人。
坐在马车的车厢里,萧庭看着老张登上梯子。将那块“陆府”的匾额拿下来,心中微微叹息。
叹息不是因为失望,也不是因为他已经在这里等了太久,而是萧庭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抓不住楚风这个人。
从小就在东京城官二代的圈子里打混,不得不说,其实萧庭见过不少人,各式各样的人。
迷恋权势的、迷恋物欲的、迷恋女人的、迷恋名声的……所有这些人在迷恋的同时,都会带着很多这种迷恋所带来的弱点。而萧庭所擅长的,就是抓住这些弱点。然后把他们变成自己的“朋友”,为己所用。
不得不说,他在这个方面是的确有些天分的。
可是楚风这个人……他那一份对名利的淡泊,到底是真的。还是装出来的?
如果是真的,那这个人就太过可怕。如果是装出来的,还装的如此逼真,那就更加可怕了。
萧庭的心中带着种种疑问与复杂的情绪,在这不怎么透风的车厢之中,等待的略微烦闷。
“萧郎君。真是对不住了。”老张将匾额送回了院子里,再出来时发现马车还在那里停着,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走上前恭谨道,“还以为楚郎君去完范府就会回来的,现在看起来估计是在哪里耽搁了,竟然让您等了这么长时间。”
“没关系,左右无事,在这里闲着翻翻书也不错。”萧庭手里拿了一本诗集装样子,可在过去的两个时辰里,不论他再怎么努力的平心静气,也依旧没有办法真正读进去。
萧庭微笑了一下,依旧的风度雅然,从容矜持。
老张见对方依旧没有离开的意思,便挠了挠头,憨厚道:“要不然您还是进去等吧,两位先生正在下棋,并不会影响什么。”
若是放在往日,能够登堂入室与陆老先生这样的人物凑近乎,那自然是萧庭乐意为之的事情。可是如今,他的心绪正乱着,哪里有什么与人交往的心情,于是笑着婉拒了。
老张不太懂萧庭的想法,既然能够在院子里坐着乘凉,为啥还在马车里闷着?可是对方执意如此,他也只好挠了挠头,退下了。
他当然不明白,对于萧庭这样的人来说,与人随性的交往是不可能的。在他的生命里,每一句话都要深思熟虑,每见一个人都得准备妥当,否则,便是他的失误了。
不得不说,他这样的人活的很疲惫。但往往,也会活的很漂亮。
就在萧庭几乎要放弃等待的时候,提了两个小纸包的楚风不疾不徐的从巷子口走了进来。与隔壁正在倒水的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