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浩则的沉默,让何娇倩的心一点一点的沉入了谷底,僵硬的扯了扯唇角,“我知道了。”
是啊,她知道,他的心里一直住着一个人,一个他真正带着的人,而那个人就是司徒少南,而那次他醉酒就已经说的清楚了,他是那么爱着司徒少南,为什么自己还有抱着一点渺茫的希望去问那个愚蠢的问题呢?
她本来有打电话去部队找他,但被告知他休假的消息,她急着见他,她要弄明白一件事,所以,就想他的警卫打听,警卫小张是唯一知道二人的人,所以也就没有做隐瞒,毕竟又不是什么涉及到军事机密。
再者,小张又不清楚何娇倩与司徒少南认识,便很自然的说,他们旅长军区医院探望他们司徒参谋长了。
那一刻,她突然有些后悔打那个电话,要知道他特意请假,为的是去看藏在心中的人,她还有什么奢望的呢。
可是她的行动却不受自己的支配,鬼使神差的就跑到了这里,这里是他回部队活着会北宁市都会经过的地方。
果然,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他,可是自己却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悲哀。
她早就该认清事实了不是吗?
“你知道什么了?”
曲浩则看到了她眸子一闪而过的那抹黯然,皱眉问道,他还都什么都没说,她就说她知道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她居然知道了。
何娇倩的视线从曲浩则的脸上挪开,她不想去看他的默然了,那会让她的心如诶凌迟一样痛苦。
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然后从包里拿出一个档案袋,递给他。
今天的何娇倩反常的厉害,让他感到了一丝不安,但是她的问题似乎又和自己想的不一样,就在他刚要放下心来的时候,看到手里的文件袋,他的心又提了起来。
他没有多想,只有看了才知道她反常的病根在哪,为什么会突然之间变成这样,去追问那些问题。
当他从该文件袋里拿出一沓病例的时候,他的心彻狠狠一颤,抬眼看着她,“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你爸知道你已经知道了吗?”
瑞然他理解何父隐瞒病情的苦衷,就是不希望女儿伤心,但那也只是一时,就算之前隐瞒的再好,等到无法隐瞒的时候,带给被隐瞒着的伤害,会放大好几倍,那是一种愧疚的伤心。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何娇倩这么快就知道了,不得不所,女人的西斯就是细腻,她可能是在父亲的身上看到了端倪,然后才进一步确认的。
何娇倩的眼泪唰的一下就涌出了眼眶,转头看着曲浩则,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控诉,颤抖着声音,“你们都骗我,我爸之所以接受你,是因为他的病,对不对?而你后来那么积极的筹备结婚事宜,也是因为我爸是不是?你对我从来都没有过一点点的爱,有的只是责任和担当是不是,现在还要多加一条受人之托,对不对?”
何娇倩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她的刚才的字字珠玑,让曲浩则完全怔住,他不知道该说什么,的确,她刚才所说的,都是事实。
他确实是处于道义,必须承担起对她的责任,既然他们两个人已经有了关系,那么,他必须给她一个名分,是对她,也是对自己负责,那会她的第一次,何尝不是自己的第一次,说不上来时候是什么心情,当自己出口赶走她后,那种心上的空洞,让他很是烦躁。
知道想明白了,他才认识到,其实自己对她也不是完全没有感觉,事后自己会那么激动,也是因为如此,他只是一时间理不清楚自己对她的感觉,那种烦躁让他口不择言,伤害了她。
即使后来想她求婚,他都不知道自己对她到底是责任更多一些,还是其他的占大多数。
只是那会儿他知道,他不能放她离开,那个已经被他潜意识里化为自己所有的女人,既然已经是他的人了,那么他就不能放任她不管。
所以,他必须先确定两个人的关系,然后他会尽快整理自己对司徒少南的感情,认真的对待她,对待这段婚姻。
何娇倩没有给曲浩则说话的机会,定了定神,她失去眼角的泪花,平静的说道:“我爸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他的病情,希望你也不要告诉他,陪我走红毯,是他从小就许给我的承诺,为了这个,我会和你举行婚礼,但那只是权宜之计,就当是我求你,陪我演完这场戏,曲终人散,从此你我再见是路人。”
闻言,曲浩则瞳孔一缩,剑眉狠狠地皱起,她说权宜之计?曲终人散?还有什么再见是路人?这几个字的组合听在他的耳朵里,却深深滴扎进他的心里。
“何娇倩,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对你只是负责和怜悯了,是,我现在不敢信誓旦旦的说我爱你,因为我不想欺骗你,相信你也不希望自己被欺骗,我说过,我会整理好曾经的自己,并且我保证过,对你,对婚姻,我会绝对的忠诚。
其实我也可以不去承担那个责任,毕竟在现在这个社会上,我那么做没有什么可厚非的,但是,我却想对你负责,不仅仅是出于道义,但到底是因为什么,一时间我还理不清楚。
所以我希望你给我点时间,至于你父亲,我的确对你抱有一丝同情,但却不是怜悯,我也不需要对你父亲做出什么承诺,我自会对你好,完全和你父亲的托付没有关系。”
曲浩则说了那么多,希望何娇倩能了解他,对她是有感觉的,只是现在还处于萌芽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