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曲浩则手足无措的时候,司徒少南停止了嘴边苦涩的笑意,瞬间恢复了以往的清冷,淡淡的问:“什么时候行动?”
曲浩则嘴角一抽,这情绪,转变的也太快了,让他都有些应接不暇,垂眸看了一眼司徒少南手中的密令,语气凝重的吐出一个字,“等。”
司徒少南冷冷的勾唇一笑,“知道了,如果没别的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曲浩则看着司徒少南消瘦的背影,心中一片怅然,忽然愤慨命运的不公来,古语有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饿其体肤,可司徒少南一介女子,经受了这许多的磨难,终将会成就她什么呢?
司徒少南回到军营后,恢复了正常的生活,仿佛丝毫没有受那件事的影响,每天照常训练,照常开会,对于那天曲浩则说的等,她并没有再询问过具体任务的时间,仿佛没有那会是一样。
就连曲浩则想要说点什么,都找不到话头。因为司徒少南这些天的正常,再他看来却不是那么回事了。
直到那天的到来,正在寒风中和士兵一起操-练的司徒少南被曲浩则叫去了办公室。
“报告!”
司徒少南公式化的朗声说道,曲浩则没有抬眼看过去,视线依然停留在手中的文案上。
直到司徒少南在他的办公桌前站定后,他才停下了手中的笔,抬头看了一眼司徒少南,淡然的道:“坐。”然后继续手中的工作。
司徒少南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看着工作的曲浩则。并没有急着询问他此番叫她前来的原由。
因为她隐约知道,一定和那个绝密任务有关。所以,她只是安静的在这里等着,只要完成这个任务以后,她和他将不会再有交集,而她也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的交集,这是她最后的骄傲。
就这样。过了五分钟。曲浩则才将手里的文件批阅完,然后整理归档,当做完一切后。他才看向早已等候的司徒少南,从抽屉里拿出一份调令,递给了司徒少南。
“这是今早纪师长亲自发过来的调令,临时调令你。下周一去师部报道,而你的任务。就是保护金一鸣。”
就在他口述调令内容的同时,司徒少南已经将那份调令拿了出来,看着上面鲜红的专用印章,已经任务明细。她的手不由得一紧。
自从上次酒吧时间后,她就没有和金一鸣联系过,仿佛二人从前的种种都只是南柯一梦般。梦醒了,一切如阳光下的泡沫。
司徒少南从曲浩则办公室出来时。已经是午餐时间,但她没有去食堂,而是直接回了宿舍,然后开车,直接回了北宁市的师部,到纪师长那里报道。
冬日的暖阳懒懒散散的挂在天空,到处都是如雪的白,在阳光的反射下,白色的雪就像镀上了一层金光,让这个冬天,有了灵动的气息。
最近几天虽然只下了点零星的小雪,但却因为今年冬天格外寒冷的缘故,公路上的的积雪已经变成了如光滑的镜面一般,所以,司徒少南的车速一直控制的很慢。
当她回到北宁市时,已经是次日的中午了,连着开了一夜的车,她显得有些困倦,所以,并没有直接去师部,而是先回了一趟家。
当她打开家门的瞬间,一股温柔的暖意将她包围,整个人都身心舒畅了起来,自从上次和母亲深谈过以后,母女俩的心结便解开了,司徒少南对这个家是向往的,自那之后,她每次回到家里,都会感觉无比的依恋和踏实。
“妈,我回来了。”
司徒少南将房门关上,在玄关处一边换鞋,一边冲着空荡荡的客厅喊道。
这在此时,听见声音的梁云围着围裙,手里还拿着铲子,从厨房探出了半个身子,当看见是司徒少南的时候,顿时眸子一亮。
“少南?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不说部队忙,要过年才回来吗?”
司徒少南将手里的行李箱放下,走过去,给了母亲一个熊抱,“想你和爸了,回来看看,你不会不欢迎我吧?”说着,司徒少南居然委屈的瘪了瘪嘴。
弄得梁云会心一笑,打趣道:“你呀,这样子要是被你手下的那些并看到,你少将大人的威严就可就保了哦。”
司徒少南笑莹莹的说:“他们又看不到。”
梁云宠溺的笑了笑,然后突然正色道:“你这次会在家呆多久?”
梁云最期盼的就是女儿能在家陪陪她,要知道,作为母亲,一个有女儿的母亲,每次逛街的时候,看到人家母女手挽手,肩并肩购物,她就艳羡的不行。
从前司徒少南小时候,就不喜欢逛街,知道后来,去当了兵,就连回家的时间都有限,更何况是陪自己逛街。
今天是周六,明天是周末,后天她才去师部报道,那么她还有两天的时间能在家里。
“周一”
司徒少南说出时间时,不动声色的偷瞄着母亲的脸色,果然,母亲的脸上闪过一抹失望的神色,虽然很短暂,但对司徒少南来说,足以让她心头颤动。
司徒少南的心微微一紧,但她也无可奈何。只能扯开话题,道:“咦,妈?你在做什么好吃的?”说着,她就挤身进了厨房。
午饭,梁云将丈夫的那份午餐打包后,让司机给在医院的丈夫松了过去。
司徒少南默默的看着母亲做这一切,在她的印象当中,母亲每天都会不厌其烦的为在医院的父亲准备午餐,然后送过去,因为她说,医院食堂的饭菜不合父亲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