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早晨,街道上覆盖着厚厚的白雪,除了环卫工人忙着抢在上班高峰期前清理积雪的身影外,道路上也就只有几辆清雪车在作业,甚至连一辆出租车的都看不见。
司徒少南拢了拢身上纯白如雪的羽绒大衣,及膝的黑色长靴踩在厚厚的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沿着马路一直向前走着。
冷冽的寒风被阻隔在羽绒大衣外,就像昨晚,金一鸣炙热的怀抱,让她的心有一瞬间的温暖。
只是,这温暖早晚会离开她,因为她是不被祝福的人,这一生,她都注定了要一个人孤独前行,无论寒冷与酷暑。
一路前行,当她拐过小区,看到那家曾经和白羽郑沫偶遇的超市时,脚步不由得顿了一下,也只是一下下而已。
随即便接着向前走,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走去哪儿,只想边走边等,等到能打到出租车即可。
正当她又走出一段距离时,忽然被一道熟悉的身影吸引了目光,那道身影,在寒风中望着前方空旷的街道,衣衫单薄,长发凌乱的在寒风中飘飞,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最后,缓缓地,缓缓地蹲下身子,蜷缩在一起。
司徒少南心下疑惑,不禁加了快了脚步,随着距离的增进,隐约能听见压抑的哭泣,被寒风吹散。
“郑沫?”
当司徒少南走近那人时,不由得哑然道。
随即,她连忙将身上的羽绒大衣脱下来,披到了郑沫的身上,她居然还光着脚。
郑沫缓缓的抬起头,看着俯身蹲在她面前的司徒少南。滚烫的泪水刚一出眼眶,便被寒冷的空气带走了温度,冻得发青的唇,牙齿都在打颤。
司徒少南不再多言,连忙转身蹲下,道:“赶紧上来,我背你回家。”
司徒少南感觉到郑沫久久没动。便加重了语气。“你想冻死吗?赶紧上来。”
郑沫眨了眨蒙上一层寒霜的眸子,抽泣着起身,趴在了司徒少南的背上。感觉后背一沉,司徒少南便一个用力将轻如羽毛的郑沫背了起来。
这丫头怎么这么轻,难道最近她都不吃饭的吗?虽然对于她们这种每天嚷着减肥不吃饭的女孩儿很不理解,但也不至于对自己这么狠吧。
但司徒少南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只得加快脚步朝着郑沫的公寓走去。
刚走出电梯。司徒少南就见郑沫家的房门敞开着,不过好在没有上锁,看她这幅样子也不像有心情带钥匙出门的人,否则。还要麻烦物业来开锁。
司徒少南将郑沫放到了沙发上,取来了毛毯为她盖上,又接了一杯热水递给她。然后自己也捧着一杯热水,坐到了她的对面。
热气袅袅。模糊了二人的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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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终于冲破厚厚的云层,在白雪的折射下显得异常耀眼。
金一鸣是被这缕阳光晃醒的,当他皱着眉,睁开眼睛时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雪白的枕头,哪里是昨晚的********,随即,他猛地坐起身,被子滑落,漏出精壮的身形。
视线在房间内扫视一周,没有发现自己想见的人,心中不由得一紧,连忙下地,顺手拿过休闲裤套上,地上只有他的衣物散落一地,带着忐忑,他来到了浴室门口,试探性的敲了敲门,“首长?”
没有回应,于是,他猛地推开浴室的门,不算小的浴室一览无遗,还是没有司徒少南的身影。
难道在楼下?随即,金一鸣又转身,快步朝楼下跑去,司徒少南,你最好还在,否则......
正当金一鸣心中暗自想着的时候,他已经来到了客厅,空旷的客厅,让他的心如置坠冰窖,没有,一点她的气息都没有。
金一鸣颓然的走到了沙发上,她还是走了,走的那么决然,忽然,金一鸣的余光瞥见茶几上的一张白纸,上面有他熟悉的字迹。
金一鸣豁然起身,伸手将那张纸拿在手里。
当看清楚上面的内容时,他一个用力,手指便穿透了纸张,把一半的纸都捏碎了。
内容很简单,只有寥寥几行字,符合她的风格,简洁明了。
钱我会如数打到你的卡里,
至于你说的无法折合成钱的那两样,昨晚就算还清了。
从此,两两相忘,再见陌路。
金一鸣极怒反笑,笑的异常明快,眼泪都笑出来了。
咬牙切齿的呢喃道:“司徒少南,你可真行,从此两两相忘,再见陌路?想的美,偷了我的心,睡了我的人,就想这么不负责任的甩手走人,只怕昨晚的账,已经不是你能还清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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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司徒少南猛地打了一个喷嚏,打断了郑沫的话。
“少南,你还好吗?”
郑沫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哑着声音关切道。
司徒少南摇摇头,“没事。倒是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刚才,郑沫缓了好一会儿,才向她娓娓道来这些时候发生在她身上的事。
事情是从她和金一鸣出国之后开始的,那个时候,郑沫和白羽之间的关系还算稳定,二人经常见面,尤其是忧忧小朋友,几乎三天两头就嚷着要到郑沫这里来小住,而白家长辈也三番两次提及二人的关系似乎可以更进一步,希望二人尽快稳定下来,先把婚结了。
对此,还没等郑沫说什么,白羽先推辞了起来,说最近工作忙,没时间,而且也不着急,先这样体验一下恋人的甜蜜关系也很好。
虽然郑沫对他的说法没什么意见,但从心中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