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医学这么发达,或许这道伤口不会留下太明显的疤痕,但终究是会有一些痕迹的。
但这些金一鸣已经无暇顾及了,此刻最让他纠结的是要如何面对接下来的事情。抬手看了看左手腕上处于尚未启动状态下的人体定时炸弹,想着刚才拓威的话。
他说的没错,记得c国有一句民间谚语--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而他就是那个穿鞋的,吕杰等人就是那个光脚的。自己的确无法那全家人的生命去左右他们的决定。
但他现在无法和司徒少南对上话,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在这之前,他应该想办法和司徒少南通上话才行,见面他是不敢奢望。
打定主意,金一鸣垂眸看了看被他攥在手里的衣物,质地粗糙,是廉价货,样式也及其随意,不过还好是新的,勉强可以穿。
拓威把岛上的人都集结在一起,随时准备出发。
金一鸣收拾妥帖,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自嘲的勾唇一笑,没想到他的人生也会如此精彩,从前还总抱怨生活太平淡,总想着如何寻找点刺激,只是,当真的有这么一天的时候,才发现,平平淡淡的生活才是最可贵的。
金一鸣自动忽视脸上那道伤痕,无所谓的转身离开了洗手间。当他出来时,便看见不远处的拓威在和手下交代着什么,看他的神色异常的严肃,想来应该是为即将被从回国的自己的事。
于是,他便提步走过去。要说人的外形很重要,金一鸣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刚才拓威给他的那套廉价地摊货。硬是让他穿出了大牌的感觉,配上脸上的伤痕,别有一番韵味。
时间就是生命,这句话在这个时候,金一鸣是身有体会,他不等拓威结束对手下的嘱咐,便走到他身旁。打断他。“我要见司徒少南。”
拓威缓缓的转过头,看着金一鸣,眼神中充满了对他打断自己的不满。
不耐烦的皱眉。冷声说:“不行。”
“我要见她。”金一鸣直视着他的眼睛,固执己见的朗声说到。
拓威的脸色渐渐染上了沉郁之色,他对面的手下见此,都不禁不金一鸣祈祷。这是他们老大发怒的前兆,看来他要倒霉了。
“你别不知好歹。”对于金一鸣左一次。右一次的要求,已经很不耐烦了,没见过这么不知好歹的人质,不要以为他不对他下手。就是怕他,只是拓威害怕自己会一时失手,结果了他。到时候帮主那边无法交代。
面对拓威隐隐爆发的怒意,金一鸣丝毫没有闪躲。因为他没时间了,司徒少南也没时间了,一定要尽可能的争取和她通上话。要不然接下来的事根本进行不下去。
“不要以为我不敢那你怎么样,滚到一边老实呆着。”拓威言语粗暴的呵斥金一鸣,然后便不在理会他,继续向手下下达任务安排。
“我不知道视频在哪儿,你总得让我问问司徒少南吧。”金一鸣微微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他和拓威能听见的声音水说到。
果然,拓威诧异的看着他,也同样压低声音,“你不知道?”
金一鸣点点头,“我也是在时候才知道有这么个东西的,她只告诉我这个东西的来历,并没有说明在哪儿,所以,我有必要问问她,否则我拿什么和你们交换她。”
拓威看着金一鸣不说话,似乎是在考虑他这番话的可信度有多高。
见金一鸣极为认真的表情,不像是在找借口想要和司徒少南密谋什么。
随即,拓威犹疑的点点头,“你先等着,我和帮主说一声。”
见拓威松口,金一鸣悬着的心不由得放下了,只要能和司徒少南通上话就好。
黑翼总部
司徒少南还是坐在那个角落里,闭目养神,曲浩则他已经到了黑翼附近待命,怕是入夜便会行动,到时候,会有人趁乱放自己出去,那时她便会恢复她狂豹特种大队大队长的身份,带领他们彻底剿灭黑翼帮,捣毁他们体系完整的军火研发生产体系。
没错,司徒少南并没有退伍,那只是为了用来迷惑吕杰而设的一个局,为的是让他无所顾忌的对她出手,从而顺着他这颗蔓藤扯出隐秘的黑翼总部高层人员和军火库。
就像司徒少南曾经和母亲说过的,这身军装从穿在她身上的那一刻起,就不会有脱下去的一天,只要国家和军队需要她,她就算只剩一口气,也只会奉献给国家和军队。
这是每一个身着军装的军人曾在军旗下发过的誓言,而他们也都是这么做的。
自古忠孝不能两全,既然选择了终于国家终于人民,那么她只能牺牲个人感情和家庭,这是身为军人最基本的觉悟。
司徒少南也一直身体力行的这么做,包括这次的斩翼行动,牺牲的不仅仅是亲情,还有爱情,利用对金一鸣的爱,让他成为自己的软肋,主动给吕杰一个可以抓住的机会。
当吕杰以为她会投鼠忌器乖乖听从摆弄时,计划就已经成功了一半。
昨夜下了一整夜的雨,当太阳照常从东方升起来以后,难得的清爽又被无情的略夺了,反而让空气中弥漫着闷闷的湿意,很不舒服。
也不知道吕杰那边有没有马上送金一鸣离开,得等到了晚上,一切就来不及了,到时候,怕是自己会顾不上他,那是司徒少南最不愿意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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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威让属下原地待命,他和金一鸣一前一后的回了他的房间,走到门口时,拓威让金一鸣等在门外,自己单独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