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逍遥王,欧阳大侠,既然都是为了刻在金箔上《黄庭经》的出处而来,何不等此间事了之后,再解决彼此之间的恩怨呢?”
排除了郎府参与米仓山陷阱的嫌疑,不必再头疼吴峥寻仇。而宋王顾是又是过气的皇子不说,前来巴中更是有求于郎家,故此郎家家住郎云山的底气顿时就足了起来。
听到郎云山开门见山的一句话,客厅内立马沉静下来。
只是吴峥却在心头冒出一个新的疑问,宋王顾是又是如何知道欧阳琴心身上那份刻在金箔上的半部《黄庭经》是来自郎家,而且,无巧不巧的恰在此时赶来巴中?
除了玉面fēng_liú花弩郎郎清江告密外,吴峥想不出第二个原因。所以说,即便郎府没有参与米仓山的陷阱,可是郎清江是绝对脱不了嫌疑的。
“郎家主请继续,本王洗耳恭听。”
“殿下,逍遥王,两位应该都已得知了欧阳小姐身上半部刻在金箔上的《黄庭经》是出自我们郎家的事实。此事说来话长,现在我们就不在这上面多浪费时间了。至于三位都十分关心的郎家是如何得到的那半部《黄庭经》的经过,却不得不从一百三十多年前的那场天下大乱讲起。还请三位稍安勿躁,听老朽慢慢道来。”
说到这里,郎云山端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茶水,这才慢条斯理地讲了起来。
“当年家祖智育公年仅十四岁,为避战乱独自离家出走。路遇宵小被伤掉一条左臂后,不期然间为崆峒山的慈新道长所救,于是便慈新道长为师出家与崆峒山。……。”
崆峒山?当吴峥听到这三个字之后,不由立刻想起了初次去金陵赴铁凝的八月十五月圆之约时,被骗到金陵城外玲珑塔时,围攻自己三人中的悟月道长。而自己得到的那半部刻在金箔上的《黄庭经》经文,正是来自悟月道长的拂尘柄中。
“……。俗话说倾巢之下没有完卵,虽说道观乃方外清净之地,可是赶上那样的大乱,又如何能够自保呢?就在家祖智育公上山后不久,崆峒山道观就被一群乱兵放了一把大火而烧为灰烬。可谓树倒猢狲散,崆峒山的众道士纷纷出逃他地,家祖智育公也追随师傅慈新道长离开崆峒山,于兵荒马乱中四处云游,希望能找到一处能容纳他们师徒的落脚之地。……。”
尽管郎云山讲的故事十分冗长,不过大家还是能够耐住性子认真往下听。只是乔俊少年心性,好奇心要重得多,早已忘记了刚才败于欧阳琴心之手的尴尬,时不时出言催促道:“郎家主,快讲后来如何了?”
“后来慈新道长偶感风寒,起初没有在意,可是病情却越来越重,以至一病不起,临终时取出一张金箔交给家祖智育公,并再三叮嘱道:‘此乃崆峒山镇山之宝,汝一定要好好保存,待将来天下安定之后,再送回山门。’云云。”
“可是,……。”
“乔少侠稍安勿躁,家祖智育公当然好奇金箔的来历,只是慈新道长已经无力详细讲述,只是告诉家祖,等将来天下太平返回崆峒山时,见到慈林道长一切都会明白的。”
越听越不对,不见吴峥皱起了眉头,就是宋王顾是也脸现不虞之色。只有欧阳玉衡似乎并没有发觉什么,还是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
郎云山啰啰嗦嗦的讲了半天,竟然只是告诉大家郎府手中,刻在金箔上的半部《黄庭经》是来自崆峒山,至于究竟崆峒山又是从何而得,若是让郎云山这样讲下去,起码还要大半个时辰,或许更长。
想到这里,吴峥心头陡然一惊,难道他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吗?
为什么?
是为了给郎清江逃离巴中创造机会吗?
可是,有这必要吗?
难道郎清江身上还牵涉到更大的秘密不成?
暂时想不明白的吴峥马上传音给身边的欧阳琴心道:“琴心仔细守着,我要出去看看。”
无需欧阳琴心回答,吴峥便悄悄遁出阳神,趁人不备由烛光的暗影中神不知鬼不觉离开客厅,转瞬间便来到了郎府后院。
此时天尚未黎明,整座郎府后院静悄悄的,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飘在离地两丈左右的半空巡视一圈后,吴峥马上离开郎府,前往巴中城的街道上空,看看能否发现蛛丝马迹。依然十分寂静,因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整座城池可谓鸡不叫狗不咬,甚至都看不到一星半点的灯火。
这就奇怪了,难道郎云山并不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心生疑惑的吴峥阳神迅速绕城一周,为了让视野更开阔,有意识地拔高了离地的高度。突然,吴峥发现巴中城东门外的官道上似乎有一簇正在夜色中移动的暗影。
刚要追过去看个究竟的吴峥,却一闪身躲在了城墙的阴影之中。因为吴峥发现,由官道旁的树林中正涌出来一队人马,把官道上的那簇移动的暗影给为了起来。
而且,有清晰的喝问声传来:“什么人,三更半夜偷偷出城意欲何为?”
“官爷,小人门刚刚由外地赶到这里,因距离城门开启还有段时间,故此想找一避风处休息一下。”
“哼,一派胡言。我们在这里守了一夜,从未见有人过去。说,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官爷,小人真的是来自外地的客商,因贪图赶路错过了宿头,故而才连夜来到城下的。”
“站住!不然放箭了!”
正在这时,被围的几个人中突然窜出一个,向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