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白,盗跖怎么样了啊!”大铁锤急冲冲的向着给盗跖把脉的虞白问道。
“唉!盗跖兄!”虞白看着床上用渴望目光看着自己的盗跖,缓缓的开口。
“别,虞白,别说了,我知道了。”盗跖嘴唇直抖,阻止了虞白说下去。
“你知道了。”虞白睁大了眼睛,知道了用这样丧气的眼神干什么?
“嗯,盖聂!”盗跖淡淡的点了点头,此时的他脸若死灰,手上打虞白上的夹板崩带,被胜七的巨木滚身的滋味不好受。
“盗跖兄。”看着躺在身上,打着夹板崩带的盗跖,盖聂有种不知如何是好的感觉。
“我最不希望被一个人救,那个人,就是你。”盗跖勉强想坐起身,可是力不从心,又躺了回去。
“但是今天,你救了我,我欠你一条命。”
“在下的命原本就是墨家救的,不过略尽薄力,此事不足挂齿。”盖聂伏下身子,对着盗跖轻轻的说道。
“你胡说,你给听着,你的命,不是墨家救的,而是蓉姑娘救的,而且她救了你两次。”盗跖身上像着了火一样,猛然半坐起身,拎过盖聂的衣襟,对着他吼道。
“你救我,我一定会记住,以后,我不会再把你当敌人。”盗跖猛然握住了盖聂的手。
“如果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能够救回蓉姑娘,我相信就是你,你,能答应我吗?”盗跖对着盖聂说道,看得一边的虞白直瞪眼,这明显是怀疑他的技术嘛!明明他还没下诊,怎么搞得像,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一样。
“我答应。”盖聂看着盗跖琥珀一样的眸子,缓缓的点了点头,许下了承诺。
“那我就放心了。”盗跖嘴角撇起一丝满意的笑容,虞白满头黑线,直接站起身,就往外走。
“虞白,你怎么了?”小高开口问道。
“没事儿,只不过看你们搞得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一样,心里不是滋味儿,我医术不如端木蓉,你们也不用这样寒碜我,盗跖根本就不会死。”满堂人被虞白的话搞得张大了嘴。
“呃,我不会死。”盗跖一把甩开盖聂的手,一脸天塌下的感觉,他刚才做了什么?跟盖聂握手言和了,蓉姑娘,我对不起你啊!!!盗跖心中痛苦的哀嚎道,可惜反悔已经来不及了。
“说,你小子是不是故意的。”盗跖有种想掐死这个共过患难的战友。
“我说过你会死嘛!”虞白一头漆黑的长线,这什么跟什么嘛!
“没有!我。”盗跖一脸死灰,又或者说是尴尬。
“雪女点他穴道,让他睡一觉,我只不过说我又得劳累上山菜药了,他搞得要死要活。”虞白撇了撇嘴,这是对他的严重不信任。
“呃!”雪女呃一声,转眼看向依旧吵闹不休的盗跖。
“别,我这就睡。”被雪女看了一眼,盗跖不敢再闹,乖乖的躺下,尤自睁眼瞪着虞白。虞白不晒笑,其实盗跖心底也是想与盖聂言和的,只是一开口,便压不住心中燥火,再加上端木蓉的事,更加急燥,曾经数次不顾他人相劝,执行危险的任务,包括曾经不听丁胖子的话,强行闯入小圣贤庄。他也只不过是借着这次的机会,跟盖聂握手言和而已,其实心底还高兴的。
“嗯,那好,接下来,让咱们议一议这黑卷轴吧!”班大师提议道,众人点头,所幸就在盗跖的房里,虞白取出千机铜盘,班老头摆弄了几下,将上面的的密译卷出,从黑龙卷轴上挑出文字,抄在一根竹简之上。
“好了。”班大师忙活了半天,取过竹简,脸色变得严竣,将之递给盖聂,示意他看一下,他曾任赢政身边的剑客,对帝国的事也知晓一些,班大师也不当他是外人,将之第一个递给他。
“咦,这个任务我知晓一些,貌似赢政早些年便定下了这个计划。”盖聂看了之后,惊奇了一声,将之传给高渐离,高渐离看了一眼,将之递给大铁锤,相互传递看了起来,看过之后,脸色无一不是严竣无比,只有高渐离这个面瘫没什么变化,因为他本来就皱着眉。
“这是东巡计划。”虞白也接过看了一眼,便看出了名头,貌似就是这次东巡之中,张良那厮胆大包天,去刺杀了他。
“看来事非小可,我们得从长计议,小高立刻加高戒备,传信给逍遥先生,让他也过来一趟,此事不只是我墨家一家之事。”班老头严竣的说道,高渐离点头离去,虞白也因要去采药替盗跖疗伤,匆匆告辞而去。
“呼呼呼!虞先生。”一个墨家弟子气喘呼呼的跑进虞白的房间。
“怎么回事!”虞白正在行气,听见声音,缓缓收功,此时距偷盗千机铜盘已经过去半个多月,虞白的伤已经养得差不多了,比预期的养得更快些,内力已经全部恢复,并且精进有余。
“快快,快去有间客栈,丁掌柜的他们遇到麻烦了。”墨家弟子焦急的说道。
“丁掌柜,素闻你是齐鲁第一名厨,不知李斯可有幸到你的府上尝尝你的手艺啊!”桑海大街上,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路边,军士环绕,丁胖子拿着食盒,站在军卒之中,不知所措,心里冷汗直下。
“那我们就走吧!”李斯不待丁胖子回答,便说道,马车缓缓的走动。
“丁掌柜的,请吧!”两名军卒上来对着丁胖子说道。
“呵呵,有劳了。”丁胖子呵呵笑着点了点头,端着食盒往客栈走去。
“丁掌柜,这些就是你请来的客人。”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