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沐彦霆郑重地将戒指放进一只丝绒首饰盒里,然后放进了大箱子里。
他直起身看来,见夏柒月正用疑问的目光看着他,他说:“你是不是对这只戒指有印象?这是我妈妈留下来的……她在家里留下的东西,都被我爸爸烧了,只有这枚戒指……是我在她出事的时候,从她的手指上取下来的,我一直藏着……而且这枚戒指不是沐荣泰给她买的,是我外公给的陪嫁……”
夏柒月一想这东西是在什么情境下被沐彦霆取到手的,她不禁毛骨悚然。可是那个人是沐彦霆的妈妈,想必他的感受不同吧。
“既然你一直都戴在身上,那你现在怎么把它放回去了?”夏柒月问。
沐彦霆抬起手来,摸了摸她的头发,说:“我一直把它放在身边,就是为了提醒自己,不能忘了我妈妈是怎么死的……现在……我很想忘了那件事,一直沉浸在妈妈死亡的阴影之中,我觉得自己都不正常了……”
“哎呀!你怎么说得那么对!”夏柒月忍不住鼓掌叫好,“我一直叫你沐dà_bt,你还不肯承认,现在你自己也意识到了吧?人是不能一直沉缅于过去的痛苦,逝者已去,生者还要活着嘛。”
沐彦霆苦笑:“是要活着……不仅要活着,还要恋爱……唉!”
说着话,他拍了拍那只箱子,然后拉起夏柒月的手:“参观够了没有?我们走吧。”
“这个地方我以后还能来吗?”夏柒月恋恋不舍地一步三回头。
“那你要怎么样?舍不下这些金银珠宝,打算住下呀?”
“我还没过够探宝的瘾呢,这里有没有其他的秘密呀?看那些电影里,藏宝的秘密地点一般都会有羊皮卷什么的,你这里都没有吗?”夏柒月四下张望着。
“没有那种东西啦!你看太多电影啦!胡思乱想!赶紧走!”沐彦霆拉上她,往外走去。
夏柒月跟着他,嘴巴依旧不停:“沐彦霆,这个地下密室都有谁来过呀?”
“最早就是我曾外祖守着这里,后来是我外公外婆,再后来就是我喽,你是第一个进来的外人,你是不是觉得很荣幸?”沐彦霆充满期待地看着她的脸。
夏柒月却在东张西望:“按理你是外姓人,这里不是应该交给梁家人吗?比如梁静弘的爸爸……或者是梁静弘……”
说到这里,夏柒月心里“咯登”一下子,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
怪不得梁静弘要搞垮沐彦霆,他一直说自己是为了正义,原来根本原因在这里。
沐彦霆说:“我舅舅是个败家子,我外婆对他很失望。我外婆还说,静弘不是经商的材料,他当警察不错,做生意恐怕会把梁家的家底败光。我外婆肯把这里交给我,第一是相信我的经营能力,第二是相信我的人品,第三她也想我能出人头地,进而给我妈报仇。不过这里终究是要留给梁家人的……过几年吧,等我把沐晖帮结束了,我就把大宝岛交到静弘的手上。”
“结束沐晖帮?你是说你以后不做黑道生意了吗?你把大宝岛交给梁静弘,包括这座金库吗?”夏柒月问。
“是啊,黑道生意也不是我乐意做的,外界都猜我是为了赚钱快,其实我是从外公那里接手过来的。金库当然要交给梁静弘,他才是梁家后人嘛,我外婆早就流露出这个意思来了。”
两个人一边聊着天,一边走到了电梯那里,沐彦霆开了电梯,让夏柒月先进。夏柒月往里一迈,突然电梯里警铃大作,吓了夏柒月一跳:“这是什么意思?它是不是发脾气,不肯载我呀?”
沐彦霆一把将她拽了出来,伸手在她的全身上下摸索。
“你别摸我!我痒!”夏柒月躲闪着他,他却一下子把她推到了墙上,继续搜她的身。
最后,他从她的牛仔裤后腰里摸出一块金条,他举在她眼前晃了晃:“就是这东西让警铃响起来的!你敢夹藏金条出去?怪不得你刚才那么多话!你想分散我的注意力,对不对?”
夏柒月气馁,没想到这电梯还有安检的功能!她其实是想带一根金条出去,以备必要的时候使用。因为她不知道沐彦霆的脾气能好几天,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有机会逃走。如果沐彦霆对她不好,而她又有机会逃走,那么有钱和没钱的下场是不一样的。
虽然沐彦霆今天为她做的事,让她非常感动。可是她对他尚无法做到完全信任,还是在刚才说话的功夫,顺手偷了一根金条别在了腰间。
现在被揭穿了,她委屈地皱巴着脸:“这里有这么多金条,少一根算什么呀?我好不容易冒一回险探一回宝,总得让我带点儿什么出去吧?”
“不是送你一条项链了吗?这些金子只许进不许出,这是不能打破的家规!少一根也不行!”沐彦霆瞪她。
“项链是你给的,那感觉能一样吗......好吧,我送回去。”夏柒月屈服,从他的手里抢下金条,送回了原先地方。
等她再走回电梯里,电梯就安静了。沐彦霆掐了掐她的脸蛋儿:“敢在我眼皮子底下使诈!”
夏柒月的心情一落千丈,沉默着,不说话了。
一直到电梯升了上去,他们回到了刚才那间书房,沐彦霆将书房恢复了原貌,回头再看夏柒月,见她依旧是闷闷的样子。
“那金条的确是不能带出来的,我不能违反家规。不过我有一样东西给你看,你见了一定会高兴。”沐彦霆说着话,把她拉到窗口,拉开窗帘,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