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搁在以往,听高飞这样说后,沈银冰算不当众讽刺他几句诸如马不知脸长的话,也得扭身走不屑搭理他b>
可现在,她却有了一种受了委屈,忍不住要哭的感觉。
这是一种哪怕天塌下来,都有人顶着的安全感。
仿佛只要高飞一出现,任何事儿都不会再是事儿,尽管她也明明知道,俩人之间早玩完了,但以往遇到困难他会出现的很多经历,才使她有了当下的惯性思维。
高飞晃着膀子走了过来,像没看到焦恩佐和张暮涵那样,站到了他们面前,挡住了他们看向沈银冰的视线,笑眯眯的伸出右手“沈总,虽说我现在已经和集团没啥牵扯了,可咱们终归是老朋友,没必要搞这么大的排场来欢迎我。那个啥,让大家都回去工作吧,我这次来是陪着招商局的王局,来处理一点遗留问题。”
鬼使神差般的,沈银冰抬手握住了高飞的手,很用力,发自内心的笑容却轻易的挂在了脸,淡淡的说“高总你这是怎么说呢,你是从集团撤资了,可不管怎么说,你过去也对集团做过很大的贡献,排出这个排场欢迎你重回北山集团,也是大家自发的。”
说着话的工夫,沈银冰向旁边的王副总使了个眼色。
王副总本来感激高飞要不是人家老高,他可能早被焦恩佐坑的血本无归了,此时受到沈银冰的暗示后,立马醒悟了过来,高举起双手用力鼓起了巴掌“热烈欢迎高董、王局来北山集团指导工作”
早看焦恩佐、张暮涵不顺眼的周部长等人,也都及时热烈鼓掌,高喊口号。
欢迎某某某来指导工作,这本是官场下属单位欢迎领导来视察的官面话,用在这儿摆着有些不合情理,但王副总等人为了向焦恩佐俩人示威,不管不顾的喊出来了。
只要能有机会打消焦恩佐来人的嚣张,大伙算再过为的奉承话,此时也能说出来。
哗哗哗一时间是掌声雷动,王副总等人脸洋溢着的热情、激动,还真有几分高层领导视察贫困山区、山区干部深感荣幸的样子。
王晨有些不怎么适应,毕竟人家孩子脸皮薄,还享受不了这种超规格的待遇,和赤果果的拍马行为。
但高总却是受之无愧,握着沈总的右手用力晃了一下,左手却抬起来不断的向大家挥手,尤其是在看到张涛时,还特意向她眯了一下眼睛,激动的小姑娘差点对他来个飞吻
北山人的热情如火那样,掌声如雷经久不息,高总满面红光,最后不得不双手合十,微微弯腰向大家行礼,以表达对大家的厚爱之情。
站在他背后的焦恩佐和张暮涵,脸色却阴沉的滴下水来。
还是那句话,要是搁在以前,焦恩佐看到高飞后,肯定会有多远得跑多远,生怕慢了会被逮住,一刀子把脑袋削掉。
现在他不怕了,他已经洗心革面将功赎罪,成为了国家反恐方面的功臣,这次来北山集团担任副总,更是获得了世家的支持。
高飞要想动他的话,肯定得考虑一下后果。
当然了,在几天前他也听到了高飞安然回归的风声,当时还大骂老天真是瞎了眼,怎么没能让那混蛋死了呢
只是他没想到,刚来冀南,眼看借着张暮涵的雌威,要把沈银冰狠狠踩在脚下时,高飞却出现了,还直接无视了他,接受本来该他接受的热烈欢迎。
至此,焦恩佐对高飞的恨意,又到达了一个新的高度,可偏偏又无可奈何动手,他不是人家对手。动关系,人家是高家嫡系。论不要脸他最擅长的是暗耍阴谋,可表面却是一副烈妇形象。
当一个人被焦先生看作是不要脸后,足可以证明这个人的脸皮有多厚了。
看到高飞出现后,焦恩佐是又惊又怒,还又害怕,本能的开始考虑是不是要车闪人,但张暮涵却被快气疯了。
张大小姐十几岁去国外读书了,刚回来没多久,还不认识、也没听说过高飞是何许人,此时见这厮抢走了属于她的风头,更是打乱了她给焦恩佐助威的全盘计划,登时火冒三丈,却碍于自己高贵的身份不方便出头,对旁边的张良华使了个眼色。
张良华做为焦恩佐的助手来到冀南,自然盼着老板能够威风八面,那样他以后的工作才好进行。
刚才焦副总和张小姐通过配合,狠狠给了沈银冰一个下马威后,张良华已经看到了他日后在北山集团如鱼得水的未来。
但谁知道,随着一个什么高总的出现,轻而易举化解了焦副总和张小姐苦心制造出的气氛,他身为焦副总的绝对心腹,当然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受到张暮涵的暗示后,张良华走到了高飞面前,冷着脸的问“你是哪个”
来好戏了
看到张良华站出来后,王副总等人马意识到好戏要开场了,都停止了鼓掌,心情澎湃的望着高飞,心暗笑靠,你们还要对高董摆架子呀,这不是关夫子门前耍大刀,故意找残吗
掌声停下后,张良华生恐高飞没有听到他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你是哪个”
高飞半转身看了他一眼,理也没理他,却扭头对小车班的小孙摆了摆手。
当初高飞刚来北山集团时,曾经在小车班待过几天,所以这些司机基本都认识他,也长对后来人吹嘘,说曾经与高家大少在一起工作过云云。
在张暮涵给沈银冰下马威时,小孙心也非常不忿,不过他也知道自己一开车的,和那些大人物身份差的远了去,压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