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飞眨了几下眼睛:“能不能请你听我说完后,再确定我是不是撒谎,行不行?”
郝连偃月冷笑,没有吭声。
高飞说:“那天我头疼,在家睡觉,睡了不到十分钟,就赶去了中心医院,看望在那儿住院的梁明——我这样说,郝连局长满意吗?”
“满、满意!”
看着高飞那张极为诚恳的嘴脸。郝连偃月深吸了一口气,才强忍住了发怒,看样子她很想在那张脸上抽一耳光,再狠狠踏上一只脚。碾个稀巴烂。
高飞笑道:“能够让郝连局长满意就行,还有别的问题要问吗?我现在很忙,你们要是不忙,可以静心品尝一下本店的招牌菜,记得到时候别忘记付帐就行。”
对高飞的吊儿郎当,郝连偃月听而不闻,继续问道:“请问高先生,那天你在医院做了些什么?哦,请你把在医院做的所有事都说一遍,最好别有什么遗漏。”
“哦。没问题。”
高飞很听话的答应了一声,开始说起他在医院做的事情:“上午十点多一点,我走进了医院的住院部,在走进电梯之前,右拐去了卫生间。解开腰带对着便池洒了泡尿。当时可能是在想事情,所以没注意撒到
外面了,只好又用拖把拖了一下……”
啪!
郝连偃月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高度密度板压成的桌面虽然没有被拍碎,可王晨用过的那个咖啡杯,却被震的掉在了地上,摔成了几瓣。
抢在郝连偃月发怒前,高飞扭头喊道:“连雪。记一下,她打碎了一个咖啡杯,等会儿让她按价赔偿,记得要加上杯子的运费。”
“好的!”
连雪远远的答应了一声,马上就说出了报价:“杯子是从景德镇那边专门订做的,一个杯子均价是四百三十二。加上运费,和杯子自身能创造的价值,估计会在九百十块左右,四舍五入算一千好了。”
“听到了吗,郝连局长?”
高飞双手一摊。笑道:“我知道你们是在执行公务,我也积极配合你们的问话,但这并包括你能随意损坏餐厅的东西,所以请你等会儿别忘了为这个杯子买单,要不然我会告你们野蛮执法的。”
“高飞,你真该庆幸你不一般的身份!”
郝连偃月咬牙切齿,意思是说,要不是看在他是京华高家的嫡系子孙,早就把他给那个啥了。
高飞收起笑容,针锋相对:“郝连偃月,你也该庆幸你不一般的身份。要是别人敢在我面前拍桌子砸板凳的,我早就大耳光对她了,怎么会有耐心听你在这儿唧唧歪歪。”
“行,我们最好都不要忘记。”
郝连偃月有了种挥拳砸在棉花上的无力感,却无可奈何,因为她今天的任务只是来调查取证,而不是来逮捕人。
看到郝连偃月一脸气急败坏的样子,她的几个手下也感到没脸。
觉得已经差不多了后,高飞不再戏耍郝连偃月:“我知道,你们今天来是要调查那天我在医院时,打伤岛国人的事情吧?”
总算看到高飞认真的了,郝连偃月连忙说:“是的。”
“人是我打伤的,无论谁来调查,我都会承认,我这样回答,你们满意了吧?”
高飞干脆的说:“至于是什么原因,我想你们也肯定有所了解了,在这儿我就不多说了。假如你们现在要带我回去调查,请你们出示相关手续,如果没有的话,对不起,我很忙。”
郝连偃月很想说:你总是说自己很忙,忙着泡妞吗?
她很想带走高飞,可暂时却没有带走他的手续,只能说:“好吧,那你先忙,但我还会再来的。高飞,你最好不要轻易离开冀南。”
“我都说无数次了,我现在很忙,就算别人赶我走,我也不会离开冀南的。”
高飞看了眼她那几个手下,淡淡的说:“我是个商人,最讨厌的就是铺张浪费,最崇尚的就是简练直接。我觉得郝连局长你最好也向我学习。不就是来找我调查个情况吗,有必要搞出前呼后拥的阵势?”
就像一个毒舌妇,高飞喋喋不休:“你们的作风让我反感,觉得这是在浪费纳税人的钱。一个电话或者你自己来就能搞定的事情,非得这么大排场,看来你够虚伪的,我有权保持随时向你们起诉,起诉你们打着公干的幌子,来冀南旅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