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忽听到有人报世子妃来了。燕阳愣了一下,怎么她倒来了。只能迎上。
互相见过之后。赵锦儿拉着燕阳的手说道:“我过来瞧瞧妹妹。”
燕阳说道:“劳烦嫂子这么冷的天,本应是我过去的。”
“都说妹妹是世子最疼的。如今我进了王府,他事务繁忙,我自然要替他多来看看,再说妹妹这神仙似的人物,我一看就喜欢得很,巴不得多过来瞧瞧。”
说着命人抬了几个大箱子进来:“这些都是平日里皇后和太子赏的。精致着,也都是时下京城最新式的,未曾戴过。我想戴着妹妹头上才叫做不枉费了。”
说着就让人打开看了。燕阳看了,果真是些精致无比用了大文章的首饰。说道:“谢过嫂子了。只是我还没束发,戴不着这么多,画芳,你来挑两支,剩下的就让嫂子送给其他各院的姐姐吧。”
画芳得命。锦儿也不再强留,说道:“妹妹看得什么书呢?”
“不过是些消磨时光的。”
“这冬日天冷,也确实无可去之处。你要是嫌闷得慌,不怕累的话,等到开春暖和了,我回门必定带上你。也让那帮没见过世面的,见见江南的绝色女子。”
“京城我并未去过,应是比耀州繁华许多吧?”燕阳敷衍应道。
锦儿笑道:“耀州本是江南富庶之地,不比京城差多少,只是京里路上的官人比这里多,耀武扬威的也多。”
燕阳说道:“嫂子可会说话。京城天子脚下,自然是多些贵气的。”
“能有什么贵气,不过是仗着些虚有的名声罢了。”赵锦儿打趣道:“妹妹这么喜欢京城,不如,以后嫁到京城去,就妹妹这么神仙的相貌,但不知谁能有这个大福受得起。”
赵锦儿看这房子的装扮,果真是精致华贵,不是其他屋子能比的:“我看妹妹这个房间布置,也不比哪个公主差了去,可见妹妹是极受宠的。”
燕阳说道:“嫂子取笑了,我这么一个小屋子怎能跟公主的寝宫相比。”
“人都说皇宫里头如何如何,小时我也曾想象里面的模样,后来姑母做了皇后,我也时常进出,威严大气是自然的,但也不像外头传说的那样尽是金屋银屋。里头样样东西得有个讲究,倒还不如家里住着随心些。我看,只有那熙疆公主的沁阳宫,才是真正好的。”
“沁阳宫?熙疆?”燕阳心下大震。
“说起这沁阳宫,原是先皇的小公主唤作燕阳公主的住的,也算是受尽恩宠的,只可惜终是个福薄的,新皇帝登基前,竟和前太子一起被活活烧死了,才七岁。听说当时宫里凡是见过她的人,无不流泪惋惜。人岁没了,这沁阳宫还在,自然是给现今最得宠的熙疆公主住着。”
燕阳发怔之间,房里来了一个人。燕阳缓过神来,还没有转过头就知道是谁来了:“哥哥来了,可巧嫂子也在呢。”
锦儿赶紧站起来,心里扑腾腾的跳。成婚几天,除了在众人面前相见,再见到世子的机会几乎没有。
理朔说道:“你不在屋子呆着,来寻安乐作甚?她喜静,不喜欢人扰,回去吧。
燕阳赶紧说道:“无妨的,嫂子来寻我,正好给我解解闷。”
理朔不答话,只背过身去。赵锦儿站起来,也不知道做错了什么,只觉地心中万般委屈,却盈盈行礼道:“我就回去了,妹妹好生养着。”
燕阳有心想留,觉得太过怠慢了她。但看着理朔正色,也就把话跟咽下去了。
赵锦儿回头等了一步,心想着理朔能跟上来,没成想回头看理朔已经坐下了,只得一个人出去。
燕阳说道:“哥哥,我看她是个好人,你就是面上也对她好些,她一个女孩,从未离开过家,那么远的过来,这才几天,你对她那样,她尚且不生气,若换做是我,我都不该如何自处了。”
理朔道:“你用不着替人操心这个。”
燕阳就别过脸去,生气不再理他。
理栋回到全州向太子理福允复命,呈上了燕阳的头发。太子拿在手上,轻轻的捏搓着:“她可长大了许多?”
理栋道:“太子见她时还是七岁的孩子吧,如今五六年了。也有这么高了。”说着用手比划着:“年岁虽然还小,但最奇的是那样貌,我也算是见过些世面的,可真长得那样的,我还头一次见呢。只一眼,感觉眼睛就再也移不开了,一颦一笑,跟揪着你的心似的。我嘱咐完了,就赶紧离开,不然还真挪不动腿。现今我闭着眼,还能想起来,别说是太子把妹妹放在那里不放心,若是我的妹妹,一刻不搁在眼皮底下,我都不放心。”
笑呵呵的说完,看着太子一声不吭。恍然发觉自己有所失言。说道:“该死该死,我并未有对公主不敬之意。只是一时说了胡话。”
“无妨的,她自小就长得那样。只因这样,再加上身世可怜的缘故,父皇母后才宠得多些。”
“身世可怜?她莫不是……”
太子打断他的话,说道:“这阵日子,山中的事情,尽安排妥当了,等杨孝那边一有动静,宵王就会立刻进京,你需……”
到了腊月初十,杨孝拉开了剿匪序幕。他们的口号是“剿山匪、过大年”,力争半月就剿尽山中匪徒。
待战斗一打响,宵王就上京去了。
这山中剿匪却没有杨孝想的那么容易。这些年山中藏兵过万。但大部分兵力在深山尽处,自古从无人踏入。放在面上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