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业叹道:“你这又是何苦,谁说你不吉,方才他不是说你命里大贵吗?不过是这两三年的事情,我答应了你,这两年你我相敬,不予亲近,可好?”
燕阳听罢,方渐渐止住哭泣:“多谢殿下成全,若是殿下还因我遭了罪,我便是死,也不肯的。”
理业宽慰道:“你放心,方才那术士说你命中大贵,是这宫里的主。这大贵必定就是因我而起,你我日后,必定是要成夫妻的。”
一句话,说的燕阳哭都不成了,许久说道:“殿下贵为太子,到时日再说不迟。”
理业抓住她的手:“我敢对天发誓!”
燕阳怔住,也不敢看一旁的理朔。只得含泪点头,却抽出了她的手。
再与理朔相约,却不在那日的花园里,而是理朔直接找的她。说是术士开了一方子,要他在燕阳房内按方子做点法术。
理朔看燕阳脸上有喜又忧,问道:“怎么了?”
“这事,是你早就安排好的?”
理朔笑而说道:“我怎能容忍他人染指与你,别说碰你,想都不能想。”
“可我,看着他,同他说的那些话,都是骗他的”
“他不知你是他妹妹。你别想太多了,都是权宜之计。”
“既是权宜之计,你为何只说我到十八岁,要是满了十八岁,他又来寻我事,如何是好?”
“我说十八岁,自然是我有自己的打算。他能等三年,我都等不住了。三年之内,我必定要你做我的娇娘。”
燕阳轻呸了一声,转身不理他。理朔问道:“方才你为何那么使劲地朝梁上撞去,撞到我的胸口,生疼。既是演戏,何必那么用力,若是我一时拉不住,如何是好?”
“撞上又如何?大不了头破血流。”
“日后,我不要如此行事,你总是悲观的。你要知道,若是没有你,我也活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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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业自这次后,果真消停了许久,不过,恩情倒是不减,时常送来赏赐。熙疆都打趣:“你赶紧将张嫣接走吧,要不然,东宫的金银珠宝都要搬到沁阳宫里来了,我这沁阳宫小,也堆不下。”
燕阳到了皇宫,想起幼时的许多事,更是倍加思念自己在京中的兄弟姐妹,听福允说是关在一处叫做西留所的地方,却不知道在哪,也不能去。和理朔打听了多次,理朔答应,有机会,便代她去看看。
到了腊月,燕阳得信说是宵王府世子妃在京中,已经向皇后求见燕阳,燕阳又向理业求情,皇后开恩,特意让燕阳出宫一日陪伴世子妃。
再次见到津玉,俩人喜极而泣。一同来的还有理栋。理栋见燕阳也是颇为感伤,只是一个劲地和她致歉。
燕阳笑道:“我又并无伤害,为何说这些。王府为了我一切安排妥当,我感谢还来不及。”
理栋又细细问过燕阳在宫中发生的大小事宜。点头道:“理朔这么安排极为妥当,与王府配合的极好。这样,也能保你几年无事。”
又问:“可有机会见到成允?”
“没有,我想极了见他,可我困在沁阳宫,平日很难得出来,出来又难以找缘由去见他。”
“这自然是的。不过,理朔自你进京后,同我们便是一方的了。对我们整个计划推进有了极大的帮助。各处联系、互通,原先难于上青天,现在是轻而易举,有应必答的。”
说道理朔,燕阳有些脸红连忙换话题:“你们在这里要呆多久,几时回去?”
“不过是年冬,给皇上拜个年的意思,几天就回去。原本津玉是不来的,因为想要见你,求着我来。”
燕阳牵着津玉的手,笑嘻嘻的:“这么大老远的,你一路颠簸,你的肚子这回这空了,是小世子还是小郡主呢?在哪儿呢?让我瞧瞧。”
“是个小世子,路途太远了,也不能带他来。”
两人撇下理栋私下聊去。
津玉喜道:“我真心为你高兴。我都听世子说了,理朔为了你,大力助你哥哥成事。如今你们又得以相见,两全其美,也算是了却了当年我未能助你们相见的遗憾!”
燕阳脸红。津玉说道:“妹妹不用害羞的。女大当嫁,能找到世子这样对你情深意重的,还有什么可说的。”
“我未想那么远。”
“妹妹也不用想那么远,过好眼前的,日后的事情,就交予他们,安排妥当了,等人迎进门便是!”
“王姐姐结了婚,生了孩子,说话越发没羞没臊了。”
津玉笑着。两人只恨时间过得飞快。
正说着,理栋带了一个人进来。那人穿着普通人家衣裳,还络着胡子。津玉一时间都不知道是谁。等摘下胡子,才发现是理朔。
燕阳早就面红耳赤站在旁边,手足无措。这是第一次理朔和她一起出现在理栋和津玉处。她只觉得有些不知所措,有带着丑媳妇见公婆的感觉。
理朔笑嘻嘻地要牵她的手,她赶紧躲开,躲到津玉的背后。
津玉只觉得可笑:“我和妹妹正说着世子呢,世子可巧就来了。”
理朔眼里含笑将燕阳拉到身边。燕阳问道:“你怎么来了?”
“今日我得了个美差,带你一起去。”
“什么美差?”
“你去了便知,不过,去之前,也要打扮打扮。”说着理栋就让人将燕阳带进里间。
不一会,一个样貌清秀的小太监便出来了。理朔看了,同办妆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