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业就要上前一亲芳泽。燕阳哪知他会这样,大惊,连连后退,跌坐在床上。理业也跟着上前,就要压上。
燕阳一边将他往外推,一边大呼:“不要,不!”便伸手去摸枕头下的匕首。
画莲赶紧上前,跪下扯住理业的衣袍:“求太子开恩,今日姑娘吃了不少的苦,就饶了姑娘吧。”
理业看燕阳梨花带雨,一双眼睛正惊恐地盯着他,四眼相对,心中恼怒,又有不忍,起身,一脚将画莲踢开,转身就出去。走到门口,又停住脚:“明日,我再来看你。”
见他出了门,越走越远。两人的心才放了下来。燕阳将画莲扶起,心中万分恐惧,哭了出来。画莲抱着她,也不免流泪:“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要想个完全之策才行,不然,早晚得出差错。”
第二日,燕阳忐忑,只怕再见到理业。听见门外有动静,便悬着心,却是画莲异常高兴的进来,将门合上,拉着燕阳进了里间,轻声说道:“刚王府的人同我说了。”
燕阳惊异:“在哪?”
“安插在太子府上的,是宵王的人,也是公子的人。他说姑娘不必惊慌。宵王已将太子抢夺王妃室女之事在皇上面前参了太子一本。说是太子借由皇后懿旨,实是行求美之事。王府之侄张嫣,其时身患重病,求缓不成,只得将另一女奉上,想待张嫣病愈再送至京城,未料太子竟行兵围府。太子乃国之储君,因一女,便如此大动干戈,不是社稷之福。又有其他郡县附和,说确有太子天下广选美之事。皇帝大怒,责问太子,皇后把罪名担了过来,说是自己的宫中的婢女用着都不好,想着选几个得体的。其中听说宵王府上一女张嫣长得貌美又有才德,想着选进宫,与熙疆公主做个女伴,也不孤单,没成想,却被别有用心的人说成是太子选美。”
“然后呢?”
“皇帝各打五十大板,训斥了太子,又责罚了王爷。而姑娘你呢,就阴差阳错地进了沁阳宫。”
“原是这样。那王爷怎么样了。”
“王爷无事,不过是些小责罚,做做面上的功夫。王爷派人带话,姑娘只管好生在这呆着,有王府在,姑娘出不了事。且太子因此事,不再敢逼迫姑娘,姑娘只需拒了他便是。”
燕阳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多得王爷安排了。”
画莲笑着说:“我看是公子安排的才是。”
理业早朝临时得命即刻启程去太庙祭祀事宜。临走前理业还是心心念念不忘那个张嫣,一心还想过来看她。同理朔商量安排稍后启程。
理朔只觉得奇怪,问道太子可有什么要紧的事。
理业说道:“不瞒你说,我昨日可得了件世间罕有的宝贝?”
“什么罕有的宝贝?”
“你刚归了家,不明白。反正我今日就得去见见她,不然,我能有什么心思去太庙。”
“去太庙代圣上祭祀,国之大事,非同小可,太子岂可儿戏。若是出了差错,皇上必定是要追究的。”
理业长叹一声,只得去换上衣冠,去皇帝那里听教诲,准备出行。
理朔问身边的人:“太子得了什么宝贝?”
理业近身太监德福说道:“世子这几日不在宫中有所不知,前些日子各地不都送来一些女子吗?”
“是有这么一回事。此事,我劝过太子数次,不得过于张扬。”
“正是这么说的,这里头还有桩案子,宵王府送来一个女的,原是假的!前几日,才把真的给送来了。”
“假的?什么真的假的?”
“嘿,这您就不知道了。原是说是宵王府有一女美若天仙,太子要人去求,送来个平常货色,后被人告发是假的,太子又命人去要真的。为此还和宵王在圣上面前闹了一场官司。昨日太子去见了那女的,魂都被勾走了,我也得以在旁边见了一眼,哎呦,我的小心肝啊,长得那样好。”
理朔忽然心里打鼓,虽还没有反应过来,但直觉却让他有些站立不稳:“那女子是谁,叫什么名字?”
“是宵王妃的侄女,名唤张嫣。”
“张嫣?”理朔的心被猛烈撞了一下,只觉得站不稳。德福看他忽然脸色大变,惊讶:“世子见过?”
理朔自知失色:“没,未曾见过。只是这几日日夜赶路,受了些累。时常头晕。”
“哦,那世子可要注意休息。”
“那张嫣现在何处?”
“在沁阳宫,因和宵王闹了一场,也不好直接送进太子府。只说是给熙疆公主找的女伴。”又看太子换衣完毕,说道:“世子您忙,奴才伺候太子去了。”
理朔满脑子想着这个张嫣,长得那么美,还是宵王府的人,名字又有个嫣字,他的思绪都乱了,脑子快要炸开,快步往沁阳宫走。
沁阳宫里,燕阳正忐忑理业要是过来,该做什么打算,就有一群太监宫女过来,带来许多太子赏赐之物,全是金银珠宝再加华丽服饰。又带太子话,太子得皇上旨意,前去太庙祭祀,怕是有些时日才过来。
燕阳和画莲简直就是如逢大赦,恨不得那理业能去个一年半载,或是永远不要回来。
两人心情甚好,一会又有熙疆来访,公主移驾是难得的。燕阳赶紧出门迎接,熙疆拉她进来:“日后,你只管好生住着,有什么不妥的,直接找本宫便是。”又吩咐下人给添置生活用度之物。
燕阳谢过。熙疆说道:“初次见你,就觉得面善的很,你又长得这么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