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昨日那章稍做了修改,有心的读者可以回头去看看。
今日五月十五,是夫君的生辰,看样子是连他妹妹都不记得了。只有她放在心上,想来自己做妻的,必比他人还要亲近些。
画莲叫燕阳去沐浴。燕阳觉得可笑:“今日也不热。一早起来未曾动弹,何必现在沐浴?”
画莲道:“姑娘不知道,全州就有这样的风俗,五月十五,未出嫁的女子是要沐浴祈福的。”
燕阳笑说:“这可真是闻所未闻。”但也任由画莲摆布。
到了沐浴室内,画莲服侍在侧。回想起第一日见到燕阳的情景,那年她才七、八岁,就出落的美貌无比。日子飞快,今已然姑娘家了,愈发闭月羞花。连她一个女子看了也不免心有所动。这样的人物,日后定要得到幸福才是不负老天的。
福允回来的时候,菀宁正要给他一个惊喜,拉着他的手,说道:“夫君,今日可是什么日子?”
福允一脸茫然。燕阳笑这接口道:“这你就不知了,全州五月十五,未出嫁的女子是要沐浴更衣的。”又侧头说:“可是嫂子已经出嫁了,用不着这习俗了。”
菀宁一脸茫然:“妹妹说的什么?我可从未听闻。”
换做燕阳一脸茫然,无辜地看着画莲:“恩?”
画莲忍不住笑出声来。福允也颇有笑意。
菀宁也顾不着燕阳说什么,把福允拉定坐下,朝他俯身作揖:“今日寿星公可是忘记了自己的生辰,我可一时都没有忘,万事都准备妥当了,只等你回来给你祝寿。”
燕阳怔住了,然后看福允,福允仍是眼中盛笑看着她,燕阳觉得惊奇,怎么倒成他的生辰了?忽又明白什么,自顾点点头,朝福允甜笑。
正在这时,又有人进了院子。原是理栋和津玉,这两人原本就是跟在后头的,因福允总是大步流星,这才走在了前面。
燕阳看到这两人,惊喜的很:“津玉姐姐结了婚,也未曾来看我。”
津玉说道:“今日可不是来了吗?还是来讨你的寿面吃。”
一句话燕阳茫然,菀宁郡主更是茫然。
画莲提起五月十五要沐浴的时候,燕阳就想起是自己的生辰。但如今的处境,又有何生日可过?即便过了,不免会想起生养之父母来,白伤心了。况且福允好像也不记得了。
现在才知道原是记得的。他还曾同菀宁说了五月十五是他的生辰,这些年,他一直都过着妹妹的生辰。想起来,还是颇为感动的。
马上就有丫头们摆好陈设。
福允说道:“今日是小妹嫣儿的十五岁生辰,并行及笄礼,各位光临,为嘉客。”
菀宁这才明白过来,那年她问他生辰,他说的五月十五辰,这些年,自己年年替他生辰操了心,原是他妹妹的生辰。想起来,心里有些不快。
几个丫头端来盥盆,画莲接过丫头端来的盥盆,燕阳洗过手。津玉也洗过。两人进了侧室,津玉替燕阳细细盘髻,青丝乌黑,亮丽顺滑,燕阳样貌超于常人,就连头发都美些。
平日燕阳也简单束起一切头发,大部分头发都是披散的。津玉给她郑重盘上,插上发笄。
镜中的她比往日的小儿女之态,更显大气。
津玉牵着燕阳盈盈出来,在堂中站定。
理栋高颂:“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画莲端上一红布所盖之盘。理栋掀开,众人皆惊。
这一副鸾凤钗,精致无比,富丽逼人。这钗子,是福允根据以前母亲所佩样式,亲手画作的。也不敢外头让人做,只在王府寻了个妥当的工人,照样子做了。这样的钗子,不说一般人家的女子,就是郡主如菀宁,也是万万不能佩戴的。
画莲郑重捧着到菀宁郡主面前。菀宁拿下方才的笄子,拿起凤钗替她一根根插上。
燕阳行了礼。
画莲又端来一个托盘,上面是个钗冠。那样的富贵,连菀宁都不曾见过。
理栋咏道:“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菀宁正要拿起。福允起身,自拿着,看着燕阳,含着笑,将那凤冠端放在发上。
燕阳同他行了礼,起身。
众人只觉得,睁不开眼,平日素净的燕阳公主,今日装扮的如此贵气,比那往日的美多出了许多的雍容华贵,让人不敢逼视。
燕阳又被津玉牵去换上与之相配华服。
下人撤去笄礼陈设,在两边摆上酒席。
燕阳出来,给左右行礼以展新姿。理栋吟道:“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
听到一句“兄弟具在”,燕阳不免又想起许多。
画莲端来杯酒,理栋举杯道:“甘醴惟厚,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燕阳接过醴酒,撒些入地,又置于嘴边象征一抿。
而后又跪下蒲团上,福允说道:“父母不在,长兄为父,今为教诲,当为父母言。”接着对燕阳一番教诲。
燕阳拜道:“儿虽不敏,敢不祗承!。
礼毕,众人入席。
这气氛虽没有奏乐,也没有多少隆重,众人只觉肃穆无比,半天都没有缓过神来。
理栋方才笑盈盈地说:“妹妹这样的打扮,可是头一次见,平日就美得过了,这样的装束,倒不是我们凡人之眼能承受的。一年一见,就跟过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