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君,贤君驾到。外面侍候的侍女的声音传进来,打破了这殿内微妙的氛围。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金安,参见太后,太后金安,参见各位哥哥。”于天和紫翊带着贴身宫侍进来请安道。
“都起来吧。”君默语虚扶了一把,高兴道。
“好了,大家准备用膳吧,都坐下。”君默语扶着太后坐在自己旁边,妃嫔分两侧坐下,紫瑾国是以右侧为尊,所以,水墨轩坐在君默语右侧的第一个位置上,而莫白在左侧的第一个位置,接下来是紫翊坐在水墨轩的旁边,于天坐在莫白的旁边……
君默语起筷,太后和各位妃嫔这才都拿起筷子,贴身宫侍开始布菜。
用膳期间,大家都知道君默语的习惯,所以默默地一言不发,一时间,殿内只能听到所有人咀嚼饭菜的声音,但是出奇地是,这种气氛却非常温馨,没有一丝一毫的压抑感。
饭后,他们都陪着君默语说闲话儿,期间,太后提起君默语子嗣的大事儿,君默语略显尴尬,话说,自己还未碰过后宫的男子呢,怎么会有子嗣?虽然有过两次鱼水之欢,可是,那都是在君默语意识不清楚的时候进行的。君默语只能陪着笑,“父后说的是。不过,这事儿得慢慢来。况且,朝中的事情堆积了太多,朕如今哪有心情想这些。”
“皇儿啊,有些事情,是一种责任。”太后暗有所指,“算了,哀家知道皇儿必有打算,对了,听闻那雪峰圣男是以自己的血为药引,这才解了皇上的毒?”
太后见自己的话君默语听进入了,见好就收,这才转移了话题。
“是啊,等朝中的事情定了下来,朕就去亲自把人接回来。”君默语若有所思,心不在焉的回到。
“接回来?”太后不解,同时其他人也都同样不解地表情?
“是啊,凤舞不仅用自身的血为药引解毒,而且还牺牲自己男儿清白之身……”
“这,皇儿看着自己处理吧。”太后叹了一口气,紫瑾国男子的清白有多重要,他心里清楚。
“恩,父后也别操心朕的事情了,这些事情,就让凤后和贵君两人处理,您啊,就好好的享享福。”君默语笑着挽着太后的胳膊,撒娇道。
“你啊,也不知羞,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撒娇。”太后笑骂道。
“哪里的话?朕再怎么大,还不是父后的女儿么?”君默语挑挑眉,佯装生气道。
“呵呵,是,是,是。”太后被她那委屈的表情逗笑。见太后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旁边的茗叔也抿着嘴笑,“太后,还真是呢?皇上这是亲近您呢?”
“呵呵,是啊。”太后愉悦地笑着,内心异常满足,他没有爱情,但是,如今他倒是异常感谢上天给他这么孝顺的女儿。
室内的气氛格外的好。
而另一边,玄月山庄内,气氛异常沉闷,“怎么?还不见好的嘛?”少庄主歩若凝蹙着眉坐在主位上,沉声道。
“回少庄主,庄主的毒已经深入骨髓,看来完全解毒,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儿,所以,老妇开一张方子,再每日配上雪峰圣男的一碗血,一月之后,便可痊愈。”老大夫颤颤巍巍地回答道。
“恩,秦丁,派人去煎药,取血。”那少庄主面无表情地说道。到底是什么人,胆子竟然如此之大,胆敢向玄月山庄下手。
“是,少庄主。”秦丁颤颤歪歪地弯腰退了出去。
地牢里,红衣男子发丝凌乱,身上的凤袍沾上了泥土,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他手上,脚上拴着铁链,毫无生气地垂着头,失去了往日的张扬。
听见牢门打开的声音,凤舞也没有抬头,他已经没有力气抬头了,那天他醒来之后,就已经到了这里,功力被封,他喊过,闹过,可这里的人都只当是一个笑话,无人理会,呵呵,想不到他凤舞也会有这么一天,嗯,已经有三天了吧,他被囚禁在这黑暗的牢笼里已经三天了。
“秦管家,您请。”狱卒点首哈腰地跟在秦丁的身后。
凤舞自嘲地笑笑,又来取血了么?无力地看了看手腕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凤舞眼中冷冽的光乍现,他是最爱美之人,然而,身上这些深浅不一的伤口,全都是被眼前之人所赐。
果然,秦丁身后跟着一个侍女端着托盘,盘中无非就是些碗,刀,之类的。
“哈哈哈哈哈,想不到我堂堂雪峰圣男,竟落得如此地步。”凤舞觉得好笑,眼中的恨意惊得秦丁后退了几步,想了想,他如今被囚于此,翻不出什么大浪来,想必自己多虑了。
秦丁不语,将一个男子折磨成这种模样,也并非她所愿,只是,也只有这样,庄主才能得救,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女子取血。
那侍女得到示意,将托盘递给狱卒,挽起他的衣袖,上面竟然布满了伤痕,可是,那女子却眼睛也不眨一下,匕首毫无怜惜地割破凤舞的手腕,源源不断地血流出来,滴在碗中。
凤舞脸色苍白,手腕无力地垂下,额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他只是闷哼一声,就没有了声音,原来是疼昏了。
“他如今武功已废,你们将他放下来吧,从今日起,好吃好喝供着,庄主的毒还要靠他呢,所以,他不能出半点差池,知道了么?”刚刚那侍女取血之时,将他的手筋挑断了,武功尽失,也闹不出什么妖蛾子来。
君默语养了两天,七日之期已经到了。外面的世界如何,君默语只是冷冷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