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从狼口下救冥跃以来,如今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虽然那边有百里尘熙,君默语却心里不安,从紫竹传来的消息看来,宜城那边的情况比想象中的糟糕的多。
君默语之前想到了百里尘熙的医术高明,有医仙之称,去的时候可以给宜城百姓们吃了一颗定心丸。但同时她也知道宜城现今最需要的是一个威望极高的统领来安抚人心,皇亲虽好,但去的是莫白等夫道人家,能压一时,却也压不了多久,君默语虽然心里担忧,却在冥跃面前,也没表现出什么,陪着他安心静养着发炎了几次的伤口。
这日,君默语正在床边喂冥跃吃粥,啊翔“扑棱棱”飞进来,打翻了桌上的稀粥。
“啊,”冥跃惊呼,吓得几乎跳了起来,腿上一阵抽疼,冥跃倒吸一口凉气。身子一斜,向前面的地上摔去,额,完了,完了,可千万别摔倒脸啊,不然默默不喜欢怎么办。某男倒地之前将脑袋抱住,闭上眼睛,等待着与大地相拥。
额,怎么不疼?某男疑惑,慢悠悠的睁开双眼,便撞进了一潭黑眸,被深深地吸了进去。
“……”君默语无语,脸色铁青,狠狠地剜了某鹰一眼。要不是自己刚刚反应得快,跃儿的脑袋就险些开花了。
见自家主子不高兴,某鹰很自觉地认错,鹰头缓缓地低了下去,自认倒霉,谁让自己的无良主子重色轻友,额,不,重色轻鹰呢?某鹰心里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主子一下。
“跃儿?怎么,为妻了还入得了跃儿的眼呢?”虽然恼怒装可怜的某鹰,但见盯着自己犯花痴的冥跃,心里好笑,嘴角挂起痞痞的笑容,看着怀中盯着自己发呆的冥跃,好心情的开玩笑。
“啊!”冥跃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在君默语的怀里,而且还盯着人家好半天。双颊涨的通红,一下子跳出君默语的怀抱,“你,你个流氓。”说完,红着脸一瘸一拐地向门外跑去,动作有点搞笑,她却没有追出去,啊翔这个时候来,肯定是有要事。
君默语目送着冥跃像有狼追地跑出房间,这才优雅地转身,盯着某鹰发出渗人的笑,“啊翔!”翔字拉的很长,让啊翔生生打了个冷颤。
某鹰小心翼翼地用它的尖嘴啄着君默语的衣袖悠悠的晃着。平日里,这一套很管用的,屡试不爽,可这一次,某鹰悲催地发现它的法子失效了,君默语竟然不吃这一套。
某鹰似乎想了想,又用它毛茸茸的鹰头蹭了蹭君默语的手,那样子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只是,君默语咬咬牙,不鸟它。平日里就是因为太过纵容它了,都不知道轻重了。
“咕咕咕……”只能拿出杀手锏了,某鹰用嘴啄了啄翅膀上的信件,果然,君默语有动作了,取下了它翅膀上的信件,一般而言,君默语看完信,就会忘了它的过失……某鹰乐滋滋等着主人的夸奖。
只是君默语看完,脸色很沉重,“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不早给我!”君默语狠狠地瞪了一眼邀赏的某鹰一眼。
某鹰蔫了,不带这样欺负人的,额,不,是鹰。
站起身,留下了一句,“秋后算账,”很拽地出门了。
某鹰泪牛满面,它貌似失宠了……
第二天,君默语便将房间退了,交了几日的房费,天色已经不早了。走到冥跃的房间,敲了敲门,“跃儿,起来了,我们要赶路了!” 宜城情况糟糕透了,她们不能再耽误时间了。
“吱呀,”房门开了,看着冥跃的样子,是刚刚梳洗好的。
“那个,君……默默,我可以这样叫你吧!叫姓君的,有点,那个那个……”
“好了好了,你想叫什么就什么吧!”看着他扭捏的样子,君默语很好心得解了围,“不过,妻主也行哦!”君默语挑挑眉,故作fēng_liú的说道。呵呵,欺负跃儿的感觉很不错呢!
“我,你,你,大坏蛋,你找我有什么事么?”冥跃涨红着脸,从来都不知道,这家伙这么坏呢。不过,自己似乎每次都会中招,明明知道她是故意的。
“呵呵,好了,不捉弄你了,小野猫,咱们该启程了!快收拾一下,我们得尽快去宜城,宜城情况不是很好。”君默语脸上第一次在冥跃面前带上了忧色。
见状,冥跃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没有多问,“好,我知道了。”
冥跃收拾好,和君默语吃了早饭,叫暗卫一号去买了几匹马,将冥跃抱上马,自己又翻身上马,坐在他的身后,冥跃见有暗卫在场,耳根发烫,低首将脑袋埋在君默语怀里。
君默语见状,知道他又害羞了,笑了几声,好心情地驭马向宜城的方向赶去。
一路上,君默语虽然心里担忧,但是,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和冥跃说说笑笑。
这一路,君默语总爱和冥跃开一些玩笑,调笑着冥跃顶着一张大红脸,才肯放过他。
就比如现在,“小野猫,小心伤口。”为了照顾冥跃,君默语一路上走的很慢,她害怕冥跃的伤口又裂开,就不好办了,之前伤口反复发炎,将他折腾地够呛。现在好不容易好点,可不能再出什么差错。
“没事啦,这不好着呢嘛。”冥跃噘起小嘴,向君默语抱怨,不过,看见君默语关心自己,心里却甜蜜的不得了。
“小野猫,是不是又想让我喂你吃粥呢?嗯?”说着挑挑眉毛,意思好像说:你懂的!
不期然,冥跃的脸又涨的红的滴血,冥跃又恼又羞,却也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