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灿。”金恩胜把脸凑了过来,“你没事吧……”
“没事啊!为什么会有事……”我这样回答,只觉得有dian想躺下来,睡一觉。
“他付出了很多,可是他看到现在的结局会是会开心的。”金恩胜说,我知道他是在安慰我。
“嗯,我知道。”我自然也不愿意让他担心了。“我们去看看姑姑吧!她一个人也呆了挺久得了,我有dian担心她,也到了晚饭的时间了,我们叫她一起去出去吃一顿饭吧!”
“好,我们确实是应该去看看她了。”金恩胜站起来,我也跟着站起来,并肩上楼,打开了储藏间的门。
“姑姑,你在吗?”一眼看过去,我没有见到姑姑的身影,就喊了一声。
没有人回应。
我有dian疑惑得看着金恩胜,他也正好看着我,带着疑惑的表情。
我们不约而同的在这个不算大的储藏室里找了起来,可是一圈看过了,我没有看到姑姑。
“怎么办,姑姑她能去哪里?会不会被坏人带走了?”我有些着急了。
金恩胜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他安静地走到保险箱的面前,按了密码,打开了保险箱。
保险箱里多了一封信,信纸看着有些老旧,不像是郑世禹留下来的信纸的那样的质感。
“我猜,这是姑姑留给我们的。”金恩胜皱着眉头,拿过了那封信,我连忙凑了上去。
“恩恩、灿灿,当你们看到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
对不起,我骗了你们,我不是普通的一个退休妇人。我自然是爱你们的,但是我也有你们不知道的事情。恩恩你是知道的,我会招魂也会超度,一个普通的妇人怎么可能会这些东西呢……
我是懂这些东西的,因为我这一脉,正是冥界的使者,我不是很在乎这样的事情,但是还是会一dian的。恩恩,你的阴阳眼也是因为血缘关系的缘故,在我们家族,这是很正常的事情,虽然近些年来,越来越少了,到我这一代◎,.2♀3.o∧< s="an:2p 00">s_;,就已经没有阴阳眼了。
这些似乎是有dian跑题了,我只是想说,我想离开了,我不想再留在这个伤心地了,要去外面看看,我算了一卦,大概就是说我这辈子也找不到我儿子的灵魂了,但是他却是幸福的,我想这就够了。
等我想通了以后我还会回来的,我可能会去道观或者是尼姑庵之类的地方,替老郑和我儿子超度赎罪,这也是我最后能做的事情了,放心,我不会想不开的,当年我都度过来了,现在自然也是可以的。
再见,可能是再也不见,也可能要不了多久,你们两个人要幸福。未来还很长,不要就被一diandian小事就打倒了,至少你们还在一块儿那就是最好的事情。”
我看完了这封信,看着金恩胜,他对着我笑着,似乎是有话要说。
我看着他说:“姑姑走了,蛋蛋也走了,我们的朋友还有亲人,不剩下多少了。”
“嗯,当姑姑和我说她想一个人静一静的时候,我就知道,她可能是要离开了。”金恩胜的话有dian出乎我的意料,但是也在情理之中。
金恩胜接着说着:“姑姑从过去就是这样,遇到不开心的事情,就想逃开,常常不声不响得就离开了,然后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每次遇到的事情越大,她离开的就会越久。
她每次都会留下一封信,但是之前都会说她离开多久,可是这一次,她没有说,这次,可能对她是一个很大的挑战吧……”
“嗯,这样的事情,自然会受不了了。”心里的失落愈演愈烈,可我的脸还在微笑着。
“你说得对,我们的朋友,亲人越来越少了。”金恩胜伸出手,抓住了我的手,“对我来说,倒也还好,毕竟我在认识你之前,没什么朋友,现在好歹还有你,还有我的学生们。苦了你了,灿灿。”
我苦笑着摇摇头,“金恩胜,陪我去把郑世禹的这封信和他的日记烧了吧,虽然他可能也是收不到了,但是我还是想烧了它。”
“嗯。”金恩胜dian头。
金恩胜从家里拿了一个火盆子,郑世禹家里有个排位,是他的祖先,我们拿了一块空白的,权当做是他,把火盆子放在了这里。
先烧了dian容易dian燃的黄纸,火焰熊熊燃烧,我能感觉到火焰的炙热。我把他的日记最先放在了火里,看着那本厚厚的日记,在火中卷曲、焦黑……逐渐的在火中化为一摊灰烬。
然后便是那封信了,我看到我拿着信的手有些颤抖。
“灿灿,你是不是舍不得?”金恩胜问我。
我摇头,然后咬咬牙,把信抛进了火中。
那信刚到火里,就燃起一团烟雾,从信中蔓延。
“这是怎么了?是火没烧完全吗?这么大的烟。”金恩胜拿着火钳子,拨弄了那燃烧着的纸张,在他拨弄了之后,烟变得更大了。
我闻着那股烟,一股困意从我的嗅觉里蔓延。
我在朦胧中,看见眼前的金恩胜往后倒了下去,像是睡着了。
我想伸出手触碰他,把他拉起来,却发现自己完全失去了伸手的力气。
意识越来越朦胧了,我闭上眼睛,顺从着心灵的召唤,往后倒了下去。
我应该是睡着了,我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在梦里,少见的,我看不清大家的脸,不对,只有一个人我看不清楚。我在黑暗中,像是在看着走马灯,眼前一幕幕明亮着不断闪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