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家不到五百米的小河边,甘静看着结冰的湖面,心里荡漾起淡淡的涟漪。
柏向晨站在她的身旁,感受着她散发出来的淡淡的忧伤,伸手刮了刮她的小鼻子,薄唇微微上扬。
“在为你爸的事情烦恼?”
甘静的身体一悸,神情有些涣散。
“许文希的事情,你早早就知道了,对吗?”
柏向晨轻轻一笑,“猫儿,你是把我当成万能的神了吗?”
“所以说你根本就不知道?”
甘静对他的回答存在质疑。
他今天出现得太过于凑巧了。
别说是大年初一头一天他不在家好好呆着来临城,就是他对许文希的态度都有些奇怪。
他虽然表现得很随和,可是却不是那么聒噪的男人。他肯那样放低姿态去和许文希说话,就已经让人觉得怪怪的了,最后他对父亲说的那些话,更让她的疑惑一点一点放大了。
“向晨,如果你真的为我好的话,就别事事都瞒着我。我不是小孩子,我需要成长,而我的成长,需要得到你的帮助。”
正在言明心意的没有看到,柏向晨的双眼流淌着精光。
他的确是希望她成长,所以才会在背后做那么多事情。
他的女人,不需要强悍,因为他有能力,也会保护她!
之所以想要她成长,是想要在面对挫折的时候看开一些,他希望她的心胸更加开阔,不要被那些纷纷扰扰所束缚,他希望她能快快乐乐度过每一天,不被琐碎的事情纠结着。
“猫儿,你有没有想过,有些时候你处理事情的方式有待加强?”
“怎么说?”
明明是很严肃的问题,甘静却表现得十分委屈。
柏向晨的唇瓣轻扯,“你太善良了,遇到事情的时候你一心的躲避,你从来没有想过,你是不用躲避的,你有别人穷极一生都没有的条件,你与其放着你的权利不用委曲求全,还不如用你强硬的铁腕去告诉那些试图伤害你的人,你甘静,甘氏的继承人,不用害怕谁!”
听着柏向晨的话,甘静有些迷糊。
她不明白,他所谓的权利是什么。
直到最后,他说她是甘氏的继承人时,这几个字让她醍醐灌顶。
是啊!
她是甘氏的继承人,有着别人追其一生都不能拥有的良好条件。
她遇到事情的时候经常怨天尤人的,只会觉得自己的命运为什么这么坎坷,从来没有想过要做些什么,或者,在灾难没有来临前做些事情。
与其说她善于隐忍,还不如她的性格有些懦弱。而偏偏就是因为她的懦弱,所以才会让那些人嚣张,从而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到她头上来。
就拿柏向晨来说。
他和她的地位相差不了多少。
他是大家族柏亚的其中一个接班人,而她则是甘氏的继承人,他们的起跑线是一样的,可是结果却全然不一样。
柏向晨就从来没有被人欺负过。
只有他算计别人的分,没有别人算计他的份。
他的能力强势一回事,他懂得利用自身的优势去防患于未然又是另外一回事。
而同样在一个起跑线上的她,为什么处处都要受欺负,处处都要被牵制呢?
那紧绷的心慢慢舒缓了下来,甘静那清澈的双眸里流转着一股清泉,轻轻的向外流淌,在嘴角聚成一个满足的笑容。
柏向晨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温暖如阳光。
他的小猫儿,想通了!
他就说了,她很聪明,只是走进了死胡同里,一时半会儿出不来罢了。
就单单许文希的事情来说,她为什么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到她?就是因为她太善良了,发生事情的时候只会默默的去承受,而从来没有想过要怎么去解决。加上她心里有别人会同情弱者的观念,所以只会一昧的隐忍。
如果她的手段强硬一些,别说是甘奶奶站在她这边,就算是甘奶奶赞同许文希母子几人进门,她照样能扭转局势,让情势变成对她有利。
柏向晨将她拉入怀中,脸上的温柔渐渐的放大,“现在明白你哪方面还需要提升了吗?”
他的声音原本就动听,加上他刻意释放出的温柔,那犹如天籁之音的声音轻而易举就穿透了甘静的心。
甘静咬咬唇,点头,“明白了。”
柏向晨邪肆一笑,“那既然如此,你是不是要给我奖励呢?”
甘静紧紧贴着他,闻到的都是他身上那淡淡的兰花香味。
她一直很好奇,他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身上会有这样好闻的香味呢?他好像不吸烟,身上没有烟味,那些男人味他也没有,偏偏的就只有这淡淡的兰花香味让人陶醉。
他松开她的身子,在她疑惑下,吻上了她的双唇。
那灵动的舌头先是在她的红唇上勾勒出那优美的弧度,紧接着,撬开她的贝齿,进行了一次霸道的攻城略地。
甘静瞪大眼睛,近距离的接触,他那立体英气逼人的五官下,一双潋滟的眼眸流淌着透亮的清泉,吞了吞口水,一股燥热直直往她的脑门上顶。
这里是公园,公开的场合亲热有些不合适。
可是情动的甘静却顺从自己的心,一双洁白的藕臂攀上他的脖子,她用她的热情去回吻他。
两个舌头像是两条嬉戏的鱼儿,相濡以沫,惺惺相惜……
——
柏向晨和甘静回到甘家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
客厅里只有甘奶奶和卓乙曼,其他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