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灼自认绝非贪恋女色之人,他前世今生活了这么些年,见过的女子数不胜数,但唯独阿举能让他为之心动,除她之外,自己本就懒得看其他女子。
这夫诫七条看似冗长骇人,可总结下来无非只是……一生只陪伴她一人,爱护她,遵守对她的约定,仅此而已。
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在下方还列出了五条供选择的“家法”——
一、跪搓衣板,直到爱妻喊停。
二、跪蚂蚁,不能跪死,不能跪跑。
三、说一万遍“老婆,我爱你”。
四、绕着最热闹的大街大声喊“老婆,我再也不敢了”。
五、挥刀自宫。
慕容灼问道:“凤公,这搓衣板……”
凤瑾见他面不改色,赞叹这慕容灼定力确实不错。
他显然一早便做好了准备,从长几下取出一块凹凸不平的木板丢到慕容灼面前。
慕容灼了然,这跪在上面一定不好受啊!
书房内,一个好学多问,一个耐心逐一讲解。
守在门外的素节沛风一手捂着嘴,一手捂着腹部,双肩抖如筛糠,却又好生同情这屋内两人。
明明是这世上最惊才绝艳的两个男子,关起门来却如此的……凄惨!
另一方。
谢蕴将手中所有商铺的账册全都交给了凤举。
“从未怕你心力不足,只将九品香榭交给你练手,如今你的云字商号遍布北燕,我想大晋这些也是时候交到你手中了。”
凤举看着成箱的账本,明白母亲此举的用意。
所谓分久必合,天下是如此,生意同样需要。
各自为营,各谋其利,终究只能固步一隅。
“母亲,半月之后各分支族人可能全数抵达华陵?”
看得出她心事重重,谢蕴不答,直接问道:“想问什么,说吧!”
凤举思量许久,终于开口。
“母亲,您以为,女子真能为男子之所为吗?”
谢蕴凝视着她,起身从阁中取出一个檀木长匣。
“人人认为女子不该抛头露面经商,但你做得比许多男子更好;人人认为受人瞩目、侃侃而谈的名士应该是青年俊杰,但你这个弱质女流如今可以与鹤亭名士比肩;人人认为加官进爵、封侯拜相是独属于男人的荣耀,但你先为帝师,后封女侯,羞煞了全天下的男人。”
谢蕴将木匣放下,摸着女儿柔顺的长发。
“阿举,你认为自己的能力与才华比那些男人逊色吗?”
凤举摇头:“不,凤云止不比任何人逊色!”
自信从容,满目华彩。
谢蕴笑道:“那你还问什么呢?这里的男人口口声声弱肉强食,成王败寇,能者居之,既然你的能力才学比他们任何人都出色,他们谁有资格多嘴多舌?就凭他们下面比你多长了个玩意儿?呵,笑话!有种就靠真本事与你争,如果没本事,那就是多再多东西,也还是没种!”
这些话固然……直白,可却叫人听着心中痛快。
是啊,能者居之!
凤举靠在母亲怀中,突然乐不可支,笑得花枝乱颤,两颊绯然。
“母亲,您在父亲面前说话,也是如此不斟词酌句吗?”
谢蕴也笑了。
如果她和其他女人一样笑不露齿,言辞委婉,也许也就成不了凤怀瑜心中独一无二的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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