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在薛丽丽的旁边,有一棵两三个人合围的大柳树。大柳树的枝桠直接伸展到祠堂的屋顶上。
我走进了薛丽丽,薛丽丽抬头看着柳树和祠堂的顶端道,“这里可是进入祠堂的一大捷径啊!”
我道,“是吗?”
薛丽丽指着柳树上道,“你看,这上面都爬出了光滑的痕迹了。应该有人经常从这里上去的!”
我道,“你说这里死的几个年轻人会和这祠堂的丢宝有关吗?”
薛丽丽道,“大有可能。以我的推测,应该就是监守自盗,而且还有人勾结了外面的人。要是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个人就太可恶了,竟然为了偷宝而杀害自己的同族兄弟。”
我道,“不过,那这个外乡人的尸体又怎么说呢?”
薛丽丽道,“也许这个外地人就是与本地人相勾结的那一位,他们或许也是为了宝藏。这个本村人和外乡人勾结之后,最后杀人取宝。怕泄露,或者是,还是为了争夺宝藏。想要独占之类的。总之,杀人动机多的是。因此故意闹了一个山魈显灵的传说出来。以掩人耳目。”
我点点头道,“你推理得不无道理,但是我们还是不要妄下断论为好,不然到时候走进了死胡同里,破案就增加难度和时间了。”
薛丽丽笑道,“还是你说的有道理,你不来我们刑侦科上班还真是浪费了。好,我们就走一圈看一看,这里有没有什么线索。”
我道,“好的,那从哪边开始走呢?”
薛丽丽道,“随便,我看着阳光照射着的地方,有些怪异,那我们就从背阴的地方开始吧!”
我点点头道,“好的!”
我们两个人就开始从东边开始走。这时候,太阳已经到了西边,东边刚好被祠堂和树荫遮住了。很凉爽。
但是我们走到祠堂的背阴地方,却忽然一阵冷风,吹得我们不禁都打了一个寒战。
这里比较偏僻,离村子里住户的房子都比较远。而且杂草丛生,旁边只有两块包谷地,都已经成熟了。就是差收回去这一道工细了。
静悄悄的冷风中,传来一阵沙沙的声音。我和薛丽丽都不禁脖子一缩,感到了无边的寒意。我忽然觉得似乎有人在后面跟着我们。
我猛然回头去,后面空荡荡的,连个鬼影都没有。
薛丽丽道,“我怎么觉得脊背发麻呢?”
我道,“是啊,估计是这里供奉的死人太多了的缘故,阴气重。所以觉得冷森森的。”
薛丽丽道,“你别说了,我怎么都觉得有点害怕了呢?”
旁边有一阵刷刷声,似乎真有人在附近。
薛丽丽忽然厉声喝道,“谁?出来!”
同时拔出了手枪。
我稍微松了口气,她毕竟是警察,而且还带了枪。可是这枪能对付鬼魂吗?
还有那传说中的山魈。
薛丽丽用枪指着玉米林的深处,再一次喝道,“再不出来我就开枪了?”
难道真有人埋伏在这里?
我瞪大了眼睛朝玉米林深处看去,果然看见了一个一身黑衣的人。很土气,脸上也有点黑。在背阴的地方,不注意还真看不出来。
那人道,“别开枪!我是这个村子里的,我在这里割草。”
薛丽丽道,“走出来,举着双手!”
那个人走了出来,是一个虎头虎脑的年轻人,皮肤黝黑,穿着自制的粗布衣服。年龄大约在三十来岁。
他举着双手,一只手拿着镰刀,镰刀寒光闪闪。
薛丽丽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青年人道,“我叫小虎,我在这里割草。你们又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
薛丽丽道,“你看我像谁?一般人能有手枪吗?”
小虎道,“你是警察?不会是来查我们村的案子的吧?”
薛丽丽道,“聪明,我是市局的警察。你把镰刀放下,给我们说说你们这里发生的事情。”
小虎浆镰刀扔回了玉米地里,看着我们道,“我们这里的事情想必王波已经给你们说过了,但是我怎么就不知道会有警察过来呢?我们这里不是由顶效新区分局处理的吗?”
薛丽丽道,“这个是事实,我就是碰巧过来随便看看的,要是有什么新的线索,也可以帮助分局的同志不是。”
年轻人点点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
他把这里最近一年来发生的事情说了一个大概,其实也和王波口述的差不多,就是说到死人的时候,都是在祠堂里。而且加了更多的描述,大概是因为他亲眼所见的缘故。更真实可怖一些。
不过,说到那个外乡人的时候,青年人道,“这个人忽然就出现在了祠堂里。我们当晚上是有三个人一起看守的。可是一大早起来,这里面竟然就多了一个死人。真是太奇怪了。差点没把我们给吓个半死。”
薛丽丽收起了手枪道,“是一大早就发现的吗?你们就没有检查一下祠堂的门窗?”
青年人道,“当时是我和二虎,小马一起的。忽然听到小马尖叫,身子哆嗦。我们就起来了。小马就指着地上的乱草堆道,死、死人!我们这才看见了的。”
薛丽丽道,“那个人多大年纪?有什么特征没有?比如说脸上,身上,黑痣或者是胎记什么的?”
小虎摇摇头道,“没有,我们也不敢细看,就报告给族长了。族长立刻带人赶了过来,然后维护现场,通知了当地派出所。后来就来了法医搞尸检。”
薛丽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