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才是华国的蛀虫,你比我更清楚!”元倾城凛然的望着他,“我将大华盛世交托给你,却又是谁将好好一个大华糟蹋的民不聊生、战火频起?”
“事情变成这样难道是我的错吗?”元霄低吼道,“这天下是我的天下,我费尽心思的爬到这个位置上,难道我就不想做一个好国君?”
“是你!是你一步步把我逼到这一步上的!”元霄恼羞成怒的一把揪住元倾城的衣领,他眼中的怒火直冲云霄,仿佛连整个华王宫都要被他燃烧殆尽,可那冲天的怒火背后,又蕴藏着一种元倾城所看不懂的汹涌感情,像涨潮时的海水,只一眼就足以将她彻底淹没。
元倾城忽然觉得眼前的元霄是如此的陌生,她记忆里的元霄是个没心没肺没道德没良知的浪荡公子,终日沉迷酒色、荒淫无道、无情无义、做起事来更是不择手段……可此刻,他眼中那种深不见底的悲伤却莫名其妙的感染了元倾城,她仿佛从他的眼里看到了另一个人,另一个同样空有满腔的爱意却只得到一室空寂的人……
“那人纵有天大的本事,可尽数用来对付你,于你又有何好处?他重情重义,却独独对你背信弃义,难道就不算是寡情薄幸?你时时处处为他着想,他又何曾为你想过?他明知华国已是龙潭虎穴,却对你的处境冷眼旁观,连一次面也不曾露过,他若心中有你,又怎会一直不闻不问?”
这一声声的质问,就像一道道钢鞭毫不留情的抽在了元倾城的心上,一下又一下,直至血淋淋。这些话,是元霄的的疑问,又何尝不是元倾城的?
这些年,她困在这座华丽的宫殿里,看遍风云,从斗志昂扬的想要治理好华国,到眼睁睁看着华国一点一点的从她的手里沦陷,她的心又岂不彷徨,岂不无奈,岂不希望有个人能陪在她的身边?
她出身高贵,身份显赫,父亲又对她呵护的密不透风,这世上的一切邪恶、阴暗、消极面,在父亲在世时,元倾城都没有接触过,可华王一驾崩,这世上所有的阴暗都像破堤的洪水一样冲向她。
她多么希望有个人能像父王一样继续为她撑起一片天,然后皇甫夜寒出现了,她以为,他可以。
她一直在等他,等他出现,等他说“一切有我”,等他张开他的双手,将她和她的子民一并纳入他的羽翼之下,可他却与她渐行渐远。
她等着等着,等的心都冷了,可他却再也没有出现……
“你喜欢书生气,我就努力学上官景轩的儒雅举止;你要我勤政,我也曾不遗余力的投身社稷;就连你喜欢皇甫夜寒,我都费心的模仿他讨你欢心!”元霄的手一收紧,“我待你情深意重,那人却无义无情,你究竟还对我哪里不满意?”
褪却一切成见与恩怨,单单就元霄对她的用心,的确让元倾城无力承受。
元倾城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事实上她又能说什么?他的情,她还不起,他的孽,她同样担不起。她的沉默让元霄激昂的情绪渐渐冷却了下来,而冷静下来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的正攥在她的衣领上,他的脸几乎紧贴到了元倾城脸上,他甚至已经隐隐的感觉到了元倾城那呵气如兰的呼吸……
情欲,在怒火之后倏然升起。元霄僵硬的身子突然往前一探,元倾城下意识的往后躲闪,他的唇就这样擦着元倾城的脸颊划了过去。
而这种失落迅速燃烧起了男人本性里的征服欲,元倾城越是抗拒,元霄就越不肯罢手。他打定了主意今天一定要一亲芳泽,一回头就又往元倾城脸上蹭去。
刚刚熄火的警惕又从心底陡然升起,而且一窜千丈。元倾城猛一推他:“你要做什么?”这里是太庙,他怎么敢?
元霄不答,稳住身子又往元倾城身上扑去。元倾城起身要跑,却被他拽住袖子,他手上一用力,轻而易举的就将元倾城拉到了怀里。刚才的暧昧这会儿已经荡然无存,彻底演变成了一场男人与女人之间的体力征服。
“来人!”被元霄压在身下的元倾城厉声向门外求救,可且不说门外这会儿没有人,就是有人,元霄是华国的国君,又有谁敢阻止他?
“放开我!”元霄怕元倾城喊下去会惹来麻烦,就伸手去捂她的嘴,元倾城情急之下,一口就冲他的掌侧咬了下去。元霄吃痛的收手,元倾城趁机推开他就要跑,却被他揪住头发又拉了回来。
元霄来这里的本意并不是对她非礼,只是气氛使然,让他突然有了一亲芳泽的yù_wàng。而刚才的他也的确只是想亲亲她而已,可元倾城的剧烈挣扎却激起了他雄性的兽性。此刻她衣衫散乱,阵阵娇喘,领里风光更是一泄千里,元霄又哪里还把持的住?
“你住手!”元霄的手越来越不规矩,元倾城再怎么挣扎也终究是个女儿家,又哪里拼的过他?很快她就彻底处于了下风,全身被制,动弹不得。
“啪!”费了半天劲终于制住了她,元霄志得意满,正要除去她这一身的层层障碍,空荡荡的大殿里却突然发出一声巨响。蒲团上的两人都被这突来的一声惊得呆住,不由自主的往声音的来源看去。
“我当是谁来坏我好事,原来是老匹夫的灵位!”元霄冷笑道,“也好,老匹夫接我们兄弟入宫,我今日就在他面前做一回他女婿报答他的大恩大德!”
“你这畜生!”若不是她父王,他们兄弟如今还在街头流浪,他竟这般狼心狗肺的辱骂父王,元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