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吉第一个站了出来大声应和道:“钟鼓馔玉不足贵,朱门王侯转眼空。拨开云雾得真慧,了却凡尘登仙台。”
念完词诗,一道清光闪过,刘吉消失在了大殿前。
同时刚刚问话的那位老道士也消失在了大殿前方。
紧接着又是一个老道士站了出来然后扬着嗓子唱道:“大风起兮云飞扬,旌旗血煞冷琅玕。青锋遥指敌酋处,铁马金戈踏山河。”
这一次却是一个较为醒目的小道童站了出来,然后唱道:“自古名将如美人,人间岂能见白头。若能活得三千载,铁血江山尽是空。”
此诗刚落,道童和那个问话的老道士一起消失。
看着剩下的十个老道士,石天忽然有一种十分强烈的危机感。
这一次选拔入门弟子不会只收十二个人!
这样一想,石天更加专注的看着剩下的十个老道士。
又是一个老道士站了出来,老道环顾了剩下的三十七个小道童一圈,然后带着一脸莫名的笑意道:“玉臂朱唇如软玉,黛眉含春若青霄。但有三宫六院妃,不辞世上有真仙。”
顿时整个场面一阵沉默。
石天也在心里暗骂这个老道士阴损。
这是什么狗屁问题?在场的几乎都是才十一二岁的小道士,或许有些大富之家的小子会先懂些人事,却也没有经历过太多的风月,这个问题如何回答?
何况这个问题本身就是个陷阱。
如果回答了,毫无疑问表示经历过这些,虽然占去一个名额,可以进入栖霞观,却也难免会受到反感。
石天虽然有把握回答出来,却摇摇头忍住了。
就在所有道童都犹豫不决时,清冢得意洋洋的站了出来,尔后却一改本性,变得一脸正色的回答道:“世间粉黛尽骷髅,蚀骨销精不见形。若有通天无回路,舍得万千脂粉窝。”
清光一闪,老道士和清冢在众人意味深长的眼神中消失。
站在众多老道士中央的那个老道士站了出来唱道:“独坐池塘如虎踞,树荫底下养精神,春来我不先开口,哪个虫儿敢吱声。”
石天正要回答,清蕨却已经站了出来。
“千古江山一朝丧,万里疆域土一方,君王难敌生死到,哪个神仙做帝皇?”
清光闪过,清蕨和中间的那个老道士消失无踪。
至此十二个老道士已经消失了四个,挑走了四个道童。
剩下的三十五个小道童多少已经明白将要面对什么样的情况,看向剩余的八个老道士的目光显得格外的急切起来。
一个看起来行将就木的老道士走了出来,然后低眉顺眼的唱道:“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严父额上纹,稚子脸上笑。家和万事兴,欢喜一家人。事事同面对,处处共相依。”
刚刚迈出脚步的石天再次收回了脚步。
这个问题他无法回答,也不愿回答。
他石天虽然无父无母,天生天养,但是午夜梦回,未尝不曾想过慈母严父。这是他的心中愿望,也是人伦大道。
要让他违心而言,他又不愿,故而止步。
他不上前,却有别的道童站了出来。
“父母已过百年身,轮回过后陌路人。两者原本不相依,何苦作难世间人。”
此诗一出,众人哗然。
老道士挥袖带着这个小道童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只剩下七个名额了。
一个老道士站出来唱道:“门前车马水如龙,人前人后众人称。了却君王天下事,只管苍生不管神。”
石天这回终于抢先一步站了出来,学着前面几人的模样恭敬的唱道:“门前车马如走灯,人前人后难做人。不管君王龌龊事,只问苍天拘鬼神。”
老道士听了石天的诗眉头皱了皱。
却依旧还是点点头,然后带着石天消失在了大殿前。
石天只觉得一阵改天换地般的奇妙之后,自己便站在了一座古朴的道观前。
浮在云端上的牌匾上用古篆书写着三个大字。
碧落观!
老道士站在石天的身边用手抓住石天的肩膀朝着那高高的匾额纵身一跃。
石天便发现自己的眼前赫然变成了一个宏伟的大殿,大殿中间立着道教三清的石像,高大如山,三位道尊相对而坐就像是在相谈论道,指点苍生。
“三清?怎么会是三清?他们不是虚构出来的人物吗?难道这里是属于神灵的世界,三清也和其他那些传说中的神灵一样,曾经存在过?”
石天心中的疑惑,随着越发深入这个世界,也变得越来越多。
大殿的两旁金光闪闪的竖着两行对联,上联书‘引三山五岳元气渡己以参天道’,下联书‘掌五湖四海造化全身为寻真仙’,中书四个大字‘餐霞饮露’。
匾额之下一个面色金黄形容消瘦的中年道士坐在一张云台上,周身云雾缭绕以至于具体形容有些看不真切。
中年道士的两侧分别有七个道士坐在七色的云台上,七种颜色七座云台,云台上的道人有男有女,却如那个中年道士一般,虽然可以看出大约的形体,却看不真切。
“各位祖师!弟子奉命考核新进门人,如今门人带到,还请祖师探其根骨,测其天缘,以便其踏上道途!”老道士一把年纪了,却毕恭毕敬的对着那云台上的诸人躬身道。
“嗯!你下去!去丹房领取三品青霞丹一瓶!”中年道士淡淡的说道。
老道士面上闪过一丝喜色。
“谢祖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