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跺了一下脚,瞬间,她感到了耻辱,“呜呜呜”地,她大哭起来了。
这时候吴大维、章润涛就及时地站起来,两位想逃!他们呵呵呵地对老子一笑,说我们哥俩出去吃粿条汤,你们好好聊吧……
他妈的!
谜!永远都是谜!这就是可怕的生活,我们当下的生活。
大多数时候,我们的生活都是疑点丛生的……
这一点,就象是这个南方城市的一种极其普通的食物——粿条汤,现在吴大维、章润涛就说是到外边去吃那劳什子了,他们的意思我懂,其实就是想给我和小兰一个私人空间,他们居然把粿条汤当成了他们逃避的借口,靠,他们刚刚在家没吃饱啊?!
粿条汤——
我在本书中强调过n次的一种食物。这些年来,毫无疑问,我几乎每周都要去外面的小店铺吃上几次,开始的时候我和强子一起去,现在是和顾冰,当然也和甄芸悄悄去过几次,更多的时候我是一个人自己去,一个人去吃更有情调。
我每次去吃,都要禁不住地仔细打量那个粿条汤,那汤里漂浮着的圆不溜秋的牛肉丸,碧绿的生菜叶子,叶子上面是一小勺细碎的花生酱,那叫一个香啊,我嗅嗅鼻子,低着头,表示了深深的怀疑,可怀疑归怀疑,老子还是要大口大口地吃那劳什子的,
老实说,我是在深深的怀疑中吃着那香气扑鼻的牛肉丸的,我一边吃,一边皱着眉头想心事,靠,我就象是一不小心吃掉了自己的可疑的生活!
那小兰在“呜呜呜”的嚎哭着,她的肩膀一抖一抖的,看来,她是真的在伤心,而且是属于绝望的那种!
本来,她以为她只要抛出为“我”怀孕的“杀手锏”,我就会举双手投降的,老老实实的给她肚子里的孩子当一个称职的好爸爸,然后缴枪不杀和她一起高高兴兴双双把家还?可是弄了半天,那晚上和她在一起胡搞的人遽然不是我?!不是我——那又是谁呢?
谜!永远都是谜!
小兰想不起来了,她能想起来的就是……
那夜很黑,那夜她很快乐。
小兰呜呜呜地哭着,她在悲鸣!
她无法接受这个荒唐的事实,她糊里糊涂被人……
而且还搞大了肚子!她此刻就象是一头遭遇到耻辱的母兽!
在小兰的哭声中,我决定离开这里了,毕竟美女顾冰还在外面的某个地方等着老子呢……
再说了,老子有老子自己的生活!
终于,我大叫了一嗓子,小兰,你烦不烦啊?我真的要走了!你——好自为之吧。
别……
小兰冲过来了,如洪水猛兽一样一下子就抱住了我。
我挣扎了一下,靠,没脱开。
小兰真他妈的有劲——胖女人都是有劲的,呵呵。
再说了,其实,我也不是真的就挣脱不开,老子到底是男人,老子大概有点于心不忍吧。
我就那样被小兰抱住。
良久……小兰松开了我。她看着我的眼睛很认真地说了下面一番话——
我就是认定了那人是你,你就是孩子的爹!而且,我还要告诉你,我就是要把孩子生下来。
我气糊涂了,严肃地说道,小兰,你在说什么呢?
小兰又把上面的话说了一遍——
我就是认定了那人是你,你就是孩子的爹!而且,我还要告诉你,我就是要把孩子生下来。
屁话!我下结论。
我虽然下了结论,可心里是迷惘的,同志们,我知道,小兰是谁啊,村书记的女儿!看来老子是跑不掉了,老子就是老子拽到地上来的。
小兰回身去厨房做事了,她说去洗碗。回头又说,宋江,你可以走了,我们以后会在一起的,我相信我能把我失去的男人夺回来,我相信有那么一天,你先去蹦跶吧!我就不送你了……我现在就住在他们这儿。这儿很好的!
临出门的时候,我实在是忍不住地问了小兰,小兰,吴大维、章润涛他们这里这么狭小的地方,你夜里睡哪里啊?
打地铺!
小兰落地有声地道了三个字!
一个敢于打地铺的怀孕的女人!
小兰急剧地成熟了……生活中的耻辱有时居然就是一个人成熟的催生素。
我忽然对小兰敬佩起来。
由此,属于小兰的城市生活就这样尴尬地掀开了序幕,她在来自我赐予她的伤心绝望中莫名其妙地有了一个“希冀”,那就是总有一天我会回到她的身边的。
靠,她怎么会有这个奇怪的信念?
这个信念简直就象是一句咒语;难不成老子就是最终被这句咒语祸害的——老子因为贪污腐败东窗事发最终从人生的巅峰上摔下来?!
天知道!
小兰放弃带我回去结婚的打算之后,又重新树立了崭新的人生目标,那就是她要把孩子生下来,然后在这个城市打工、扎根,买房、开店,她要成为这个城市最有钱的富裕的新市民,她坚信总有一天我会从天上俯冲下来,然后回心转意的跟她回家。
回我们的共同的小山村……
彼时,她一边洗碗,一边淡淡地对我道,你可以走了,宋江,我不会再去做那些让你不高兴的傻事的,你放一百个心吧。嘻嘻……今天的事情实在是不好生意哈。
闻言,我心里骂了一句——他妈的!这不是吃饱了没事干——撑的吗?早点明白多好。
书中暗表,小兰的思想转化不是无缘无故的,在我今晚主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