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冰看着我的迷惘的眼睛,她当然知道老子在疑惑。 br>沉默了一会儿,顾冰告诉我,即我和她在小树林里的那一次,她为什么没有“见红”的真正原因——
大概是她少女时代的时候骑自行车一不小心……
我一下就站了起来,老子想对天大笑,心想,这他妈的不是骗鬼吗?即便是骗鬼也不能这样骗啊?哈哈哈……我心里狂笑着呢。
我们正聊着,一个看起来似乎很熟悉的小个子中年男人走到了我们的面前,那厮脖子下面吊着一个架子,架子上一排一排的摆着各种稀奇古怪的眼镜,我一愣,这不是那个在轮渡上经常见到的浙江佬吗?他除了在轮渡上兜售他的产品这孙子连沙滩也不放过啊?
果然,那厮一张嘴巴就是那句著名的鸟话:眼镜要哇?打火机要哇?
小个子中年男人,即那个浙江佬显然认出老子来了,他嘴角露出一丝诡谲的笑意,很复杂地看了老子和美女顾冰一眼,他的目光如电,如炬,在美女顾冰身上停留的时间稍长,他肯定在窃想,妈的,这女人又吊上一个“凯子”啦?!
彼时,我没想理他,保持了“高贵的沉默”。
浙江佬知趣地走了,他其实一直以为我们是一个阶级的,可我现在的行情上涨,靠,老子焉能是过去的老子?
老子已经超脱了他的那个阶级,老子再也不是制假贩假之人啦……切!
浙江佬继续热情洋溢地推销他的伪劣产品,这是他的必须的生活,必须的信念,我听见他的声音逐渐远去——
眼镜要哇?打火机要哇?
他显得非常的有耐心。我想,他现在无疑是这个海滩上最有耐心的人啊。
突然,老子的手机激烈地响了起来,我心不在焉地接了,靠,吴大维那厮打来的,他在电话里大声对老子说道,宋江,小兰在我们这儿,你就放心吧。我心道,小兰与老子有个屁关系?她在哪里是她自己的事……他妈的!
我有点生气,就问吴大维,老吴,到我单位门口闹事的鬼主意是哪个孙子想出来的?想害老子还是咋的?
吴大维没有生气,笑道,宋江,我和章润涛一直在劝小兰,你知道的,她是大队书记的女儿,知道怎么搞你,大队书记多厉害,大队书记哪个不厉害?她的方法据小兰自己说还是她爸也就是大队书记亲自想出来的,唉,我们怎么劝都不住她啊,小兰的脾气太倔了,真的,太倔了,我们一点办法都没有,她说她准备扎根下来了,明天就要去找一个工作,哪怕是到饭店端盘子、扫地、洗碗,反正她要和你在一起,她要和你在一个城市里,她要和你没完。宋江,你想啊,我们作为老乡,怎么会给小兰出那个鬼主意来害你呢?我们是老乡。吴大维反复强调我们是老乡那句屁话。
我不禁揶揄道,老乡?老乡个鬼。老乡老乡,背后一枪。他妈的!我气呼呼地挂下了电话。
美女顾冰知道我很生气,就也站了起来,她拉着我的手,轻声道,宋江,我们走吧。我们回去……回家。
我点头。
这时候海滩上就响起了音乐声,很动听的音乐声。我注意到那音乐声是海滩入口处的那个红色的房子里发出来的,喔,那首很熟悉的音乐啊——似乎每一句都触动了老子的那颗早已经被人世间的尘埃蒙蔽的内心。
你是我最苦涩的等待,让我欢喜又害怕未来;
你最爱说你是一颗尘埃,偶而会恶作剧的飘进我眼里。
宁愿我哭泣不让我爱你,你就真的像尘埃消失在风里。
……
一个激灵,老子决定去吴大维、章润涛那儿了。妈的,有些事情是注定回避不了滴!
我们上了车之后,美女顾冰随即灵巧地把车开出了广袤的海滩,于是《哭砂》的伤感的音乐声就离我们越来越远了……
那个小个子浙江男人也终于成了老子视野里的一个渺小的黑点。
一路无话。我闭着眼睛开始了必要的小憩。靠,老子看起来真象个领导啊。切。
良久,车无声地开到了玫瑰园5号——也即我和顾冰的那个所谓的“家”。我忽然就有了兴奋的感觉。说起来,家的感觉是真的好,就此刻而言,我无疑是恨不得马上回“家”和美女顾冰宽衣解带,躺倒床上尽情地做那事滴!
唉,这个恼人的、烦人的深秋啊……天气一方面是凉爽,宜人,另一方面也是一个伟大的收获的季节,我发现人的身体也情不自禁地滋润起来和饱满起来了!
深秋,无疑是一个伤感的季节,但同时也是一个充满了深深的yù_wàng的季节!
想归想,老子心里毕竟有事,就象有一块石头堵住了老子畅快地出气,那个鸟事不去尽早处理好,我做什么事情包括那档子事也不会专心的,故此,我对顾冰嗫嚅道,顾冰,我想去老乡吴大维、章润涛那里一下。
顾冰正专心致志地在地下车库停车呢,见老子突然说要去吴大维、章润涛那儿,她就面露不悦了,郑重地说道,你现在去不合适啊,宋江,我觉得你最好是不去。顺其自然吧。
喔……我应了一声。
我们下了车,走了几步。
我们正准备进电梯呢,我突然回身,伸出了双手抱住了顾冰的肩膀。顾冰颤抖了一下,疑惑地看着我。我也看着顾冰。
我很动情地说道,顾冰,你相信我,好吗?我今天必须要去处理好那件事的。小兰——你也看见了,那女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