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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测顾冰应该是刚刚冲了凉的,七月的夜晚,南方的城市很炎热,尽管有清凉的带有一股鱼腥味的海风吹拂,但是白天人的身上还是会汗啧啧的,到了夜晚肯定要好好地冲一次痛快淋漓的凉!
我来顾冰的寓所时,顾冰正好冲完凉,她的飘曳的头发很随便地用一个蓝色碎花的手帕挽住,这让她看起来更加迷人,此刻,她见我接了强子的电话之后突然陷入沉思,就有点夸张地弯下身子来看我,她的呼吸都喷到老子的脸上了,她故意奇怪地大声说道,喂喂喂,宋江,你刚才瞎说什么呢?你有地方住是什么意思啊?你不会是打算在打我这里按寨扎营吧?!
靠!我脱口而出!北方人大多都这样的啊。
话说,我还在想着心事,想着即将过去的“城中村”的那些日子——
三年啊,同志们,日日夜夜的,不容易的,我能说一句告别就告别吗?老子此刻不仅想着强子、许红,也想着自己跟在强子的身后蛰伏在城市的阴影里的那些风里来雨里去的日子,老子白天跟随亲密战友亲密老师强子“站街”,向看起来可疑的行人兜和推销各类**,到了晚上,老子挑灯夜战学习公务员考试复习资料,有的时候老子还要不情愿地放下本,无奈地跟着强子出去打广告……
那些夜晚,我们秘密地穿行在城市的大街小巷,把“办证”那两个鸟字写的处处可见,唉,这一切无疑代表了我的另一种生活——一种无法说出口的卑鄙猥琐的生活!
可我现在想抽身而去了,我奔“高尚”而去了,这对强子、许红而言是不是有点太残酷呢?
终于,我对顾冰一字一句说——我考上公务员了。
你说什么?
顾冰眼睛一亮,眼睛深处火花四溅!她显然如遭雷击,不相信我说的话,故此,她重复了一句,你说什么?
我再作强调:我考上公务员了!如果不出意外,这就是事实!
美女顾冰伸出她的纤手,摸摸我的额头,她的非常可爱的小嘴巴连连地嘀咕道,宋江,你看起来没发烧啊?怎么在说胡话呢?你一个办**的遽然考上公务员,我表示十二万分的怀疑滴!
我大惊!顾冰怎么知道我是一个办**滴!
老子不由得大骇!所谓“平地一声惊雷响”啊,炸的老子体无完肤!
我急道,顾冰,这话可不能乱说啊,你说的那个办**的大概是我哥吧?!要么就是一个长的很象我的人,这个世界似曾相识的人总是很多很多滴!
顾冰笑了,呵呵……
她笑的真他妈动人——她似乎从来没有对老子这样妖冶地笑过的,我突然有点情不自禁了!
就听顾冰温柔地说,宋江啊宋江,你是不是担心我揭发你啊,不会的,你放心好了……我们怎么说也是好朋友呢,而且我也一直对你有一种奇怪的特殊的感觉的,唉,我不说了!说了心里堵的慌,我就奇怪了,你干嘛要抵赖呢?去年吧,去年的冬天,有一次你在芙蓉园的天桥下面,看见行人走近时,你就轻轻地说,办证!你知道吗?我恰好看见你了,当时,我也正好走近你的,由于我戴着墨镜,你遽然没有看出我。
……
后来,事情还是发生了。
我突然抱住顾冰,抱住一个鲜活的美女的时候,我心里直叹气,怎么说呢?我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了。可是理智告诉我,宋江,你不能那么做啊,你还没有正式接到公务员的录取通知呢,尽管一切的迹象都表明我肯定会被录取,可我也不能高兴的太早是不是?
我终于松开手了,我的卑鄙无耻的手离开了顾冰。
老实说,我有点……晕。晕死了。
顾冰张开了嘴,她更加主动地接近了我。这个无耻的夜!
我知道她的意思,她要我吻她!
顾冰听我说自己考取公务员的事,她对老子的态度好象有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根本性的转变。难道……
我狐疑起来,嘴巴里的舌头就停止了寻找或者前进。
顾冰也停止了她的动作!
彼时,我和顾冰互相看着对方呢,我们目不转睛使劲地看着对方,大有豁然开朗、喜极而泣的那个复杂感觉。
顾冰头发上的那块有着蓝色碎花的小手帕掉到了地板上……
我眼睛瞟着,忍不住就说,顾冰,那个啥?掉了,掉了。
顾冰的眼睛是闭着的……
她在老子的耳边轻声哼着呢,她说,嗯,什么啊?什么掉了?
……
我有点谄媚地道,你的手帕,是它掉了。
顾冰回避了手帕的问题,她叹口气,道,江,我的头发好看吗?
靠,顾冰的头发披散了下来……她的眼睛很亮,很黑!
说实在的,顾冰的头发浓密,发质油亮,瀑布般披散着,十分迷人,我表示了心里的真实的赞叹,就说,顾冰,你的头发都可以去做洗发广告了。
顾冰似乎很开心的,她接过手帕来。她害羞地看着我……低着头。
良久,她道,江,你喜欢我吗?
我想起自己和顾冰交往的所有情景了,是的,我们是在这个城市的射箭馆里认识的,是那个请老子喝粿条汤的大金牙带老子去找她的,当时顾冰和胖子局长在一起呢,一见面我就隐隐地觉得顾冰和胖子局长的关系毫无疑问是非同一般的,而且,第二天我就去海那边帮顾冰听课,老子在轮渡上撞见顾冰时,顾冰就和我说过——她是和胖子局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