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傻了,夜阑人静的,我坐在雌雄人曾经生活的房子里傻傻地坐着,听着自己的呼吸,俗人的呼吸,我在体验雌雄人的内心世界,这个曾经是女人的男人说自己的内心和柴可夫斯基的内心是一致的,说他的前世就是柴可夫斯基,可问题是,我这个俗人确实搞不懂他们的艺术啊,他们也太奇怪了啊。可是,案子还是得破,究竟是谁杀了季红军,一个咖啡店的店主,一个死胖子?!
雌雄人说他要杀了他的过去,那么,我就在想了,那个叫季红军的男人,是不是就是他的过去呢?他死于中毒,他中的什么毒?一种什么什么碱?什么碱呢?
欧风街18号,对外是一个美甲店……这个前文说了。
那店主是一个少妇,三十多岁的女人。那女人眼睛很亮,一双丹凤眼,眉毛微微的有点上扬。很调皮的样子,尤其是眼睛亮的让人觉得心生疑窦:难道这女人对自己有意思?呵呵。
我注意到美甲店,就她一个人。她既是老板,也是员工,据说这女人的美甲手艺很好,很多小女孩都喜欢找她做美甲。这店热闹啊,每天忙的不亦乐乎的,生意很好,一直很好,所以赚钱一定很多,幸福的人生靠自己的手!这大概就是明证。
我进店的时候她人还没走呢,店没打烊,一个同样是少妇的女人在在找她谈美甲店合作的事情,说开一个分店怎么样啊,请她出面,指导,大家一起发财。
她们在热烈地谈着我就进来了。她和我打了招呼,很客气的样子。这女人的声音很温柔,甜甜的,像蜂蜜。
我对她亮了自己的警察身份。
我有一本警官证。证上写着我的名字:李德发。众所周知的事实是,这是我现在的名字,我的真实名字是刘心雄。
哎,我的人生啊,没办法!
我知道女人对我的笑颜如花是什么意思,女人的眼神里的“亮亮的”是什么意思,我是一个警察啊,她对我有一种天然的戒备心,这是必然的,毫无疑问的。于是我就想,分析:那雌雄人实际上是和她合用一个房子的,他们的卫生间是一个卫生间,平常的时候他们之间就没有什么吗?呵呵,我是不是想多了呢,但是我不得不这样想,一个有着女性心理的男人自然就是很懂女人的心理的,那么,一个很懂女人心理的男人是不是很招女人喜欢呢?
再者,雌雄人的那个雄伟的男性特征,难道不是一个很招女人喜欢的特征?
我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我不得不多想。无耻的想。
夜里,我决定在雌雄人的房间里睡觉。
睡觉之前我还去了雌雄人的卫生间,我进去后,呵呵,我注意到一个很让我大吃一惊的事实,这个卫生间怎么有女人的衣服,而且是 内衣,这说明什么?说明什么呢?难道是雌雄人的,这个家伙喜欢戴这个,他狗日的心理实际上一直就是女人的?或者,他的心理有一半是女人的?
实际上正是如此。我用手拿起来仔细看了,尼玛,这个时候要是有人看见我这样,一定以为我是……怎么呢,是啊,我在干嘛,我怎么能如此地细致地不要脸皮地观察女人的衣服……而且还是内衣 ?
可我发现了不一样。
什么意思,我发现了大小不一样的两个那个!胸罩!
是的,大小不一样,尺码不一样。难道……难道是两人的,即一个是雌雄人的,一个是那个美甲店少妇的?是吗?我不得不这样想。无耻地想。
我洗了澡,洗的那叫一个酸爽啊,洗完澡我就去雌雄人的房间里睡觉了。
我躺倒了床上,很干净的床,那床上有一种暧昧的芬芳的味道,喔,是香味。香水的味道……
我闭上了眼睛,我觉得自己累了,当然,我也有点不适应,我觉得自己不是躺在床上,而是躺在一个什么东西上面,一个无耻的什么东西上面。
我想我是躺在一个女人的床上呢还是一个男人的床上,这个感觉实在是怪异!
我睡不着啊,这个夜。漫长而 寂寞的夜……
凌晨的时候我听见吱嘎的一声响,这声音来自房子的前面,我知道是店门开了,尼玛,这么早那个美甲店艳妇就来了啊,她来这么早干嘛呢?
我起了床。
我穿上衣服。
我轻手轻脚地走进店里,尼玛,美甲少妇不在,她人呢,卫生间传来了声音,我脸红了。
我知道女人在方便,在排泄……
我站住不动,等了一会儿,女人终于出来了,卫生间传来了水流的声音。
女人的背影看起来很丰腴,这是一个熟透了的女人。我突然想起这个城市的一种水果,水蜜桃。是啊,那水蜜桃轻轻地咬一口,那甜蜜的汁液就会喷出来。
我有点微微的心猿意马,我想这个妖冶的艳妇对雌雄人而言,一定有杀伤力的,他是一个雄伟的男人,他的雄伟的特征一定让他的身体有冲动的,而证据就是:我是男人啊,我也雄伟的,我有男人的心理,雌雄人的身体是雄伟的男人的身体。他难道没有吗?!
关于雌雄人,我知道的事实是,那个家伙自生了孩子变成了大男人后,他的雄伟的特征就愈发明显了,他长有胸毛,一大片那种,几乎是毛发汹涌,和江边的芦苇一样,一大片一大天,汹涌啊,狂野啊,而他的面部特征是胡子拉杂,长发飘飘。
他的长发就在脑后简洁地梳成了一个发髻,一个很好看的发髻,他甚至用一个花手帕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