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醒来,陈靖深没有向以往每一次离开卧房,也许是因为休假他很清闲的缘故,他抱着我仍旧在**上,不过没有熟睡,而是目光温柔凝视我的脸,我睡相其实很糟糕,越是睡得很熟脸部表情越是非常夸张,所以我很尴尬而羞愧得从他怀中爬出来,蹭了蹭唇角晶莹的水痕。
他还在含笑看着我,我用手捂住他眼睛,“不要看,很丑。”
他挑了挑眉梢,在空气中嗅了一下,然后非常陶醉说,“不丑,还很香。”
我第一次看到陈靖深这样不正经,我转身要跳下**,他从我后方将我的腿压住,我挣扎了两下,也挣不脱,“真的很丑,我不让你看。”
他轻松愉悦的笑着,握住我的手放在唇上用力啄了一下,“我觉得并不丑。人在毫无防备情况下的纯真自然,是最干净的时刻。睡梦中的沈筝,是我见过最美的样子。”
他将我扯过去,在我松松垮垮睡衣下裸露的皮肤上细细吻着,胡茬有些扎人,我想躲又躲不开,他仿佛和我杠上了,吻得更加细密。
我看着窗外非常漂亮灿烂的阳光,正倾洒在身体盖着的舒适棉被上,陈靖深精壮的手臂环在我腰间,他呼出的热气在一点点蚕食瓦解我的理智,我全身放松陷入他怀中,觉得自己此时正在做一场没有任何瑕疵的美梦。
我们在**上厮磨到上午十点多,卧房外的客厅乐此不疲传来一阵又一阵巨响,不知道是摔碎了什么东西,到最后我们已经穿好衣服要出去时,韩竖在外面破口大骂,陈靖深打开门看了他一眼,韩竖脚下是一地碎片,他朝我的方向看过来,目光毫不遮掩在我的脖颈和胸口位置辗转,我当然知道他在寻找什么,我非常尴尬将领口向上立了立,昨晚我很困,陈靖深只是单纯拥抱我入睡,我们之间什么也没做。
他对于**不算特别热衷,不会过分要求数量,但质量都很高,而且给我的感受一次比一次澎湃和难忘,苏姐告诉我,男人与女人也有一种爱情是睡出来的,先爱上一具身体,从而缓慢爱上那张脸。
我说这不够纯粹,掺杂了**,我不要这样的爱情。
她说,爱情本身就是一种**。没有这点**,就不会有冲动,也不会有为了满足冲动而付出的感情。
韩竖和陈靖深交谈有关商业方面的事,我坐在旁边试穿了一件晚上需要用到的白色礼服,午餐我们在酒店里简单将就了一顿,到下午五点十分,他们两个人各自换了一身比较郑重的西装,然后带着我离开酒店去往海晏。
海晏在市中心靠近南边车程一个多小时的副区,我们赶到时门口已经云集了大批香车美女,衣香鬓影,夺人眼目,我侧头看了一眼陈靖深,他目不斜视望着大厅内一些早到的阔少,似乎在脑海中搜寻他们的身份,并没有看那些年轻女孩分毫。
韩竖不从保时捷车旁边揽过一个色短裙的姑娘,非常夸张在她胸口拧了一下,女孩脸上满是媚态,对他的轻浮非常适应,她光明正大打量陈靖深,“这位先生之前没见过啊,很眼生。”
韩竖笑着说,“大名鼎鼎的刑侦王陈局,去业界打探一下,他的丰功伟绩死后足够立碑了,八宝山葬他都有点委屈,我打算出资给他建个九宝山。”
陈靖深拍了拍他肩膀,“多谢,明天就开工吧。”
我们一行人说说笑笑进入大厅内,似乎所有女孩子的目光都集中在陈靖深和韩竖的身上,她们眼神内的贪婪和**不加遮掩,完全**的曝光出来,在她们如狼似虎的注视下,我挽住陈靖深的手下意识紧了紧,他感觉到我的用力后,低下头看了我一眼,他笑着用手捏了捏我的脸,“陈太太自信点。”
我说,“我做不到,她们都比我会打扮,比我更漂亮。”
陈靖深扫了她们一眼,“哪个比你漂亮,我看不出来。”
我随手指了一个精致得像假人的女孩,陈靖深看了她两秒钟,慢悠悠挑起我下巴,语气郑重说,“听好了,在我眼里,她还不如你一丝头发。”
女人大约都喜欢听半真半假的夸奖,哪怕有些不切实际也会觉得很开心,我暗暗吐了口气,我知道陈靖深能够说出她们不如我,那么在他心里就一定是这样。
我们乘坐电梯到达六楼露天广丑,还没有走出几步,一名被许多女人簇拥着的高大男人朝这边快步走过来,看他奢华而花哨的穿着打扮,大约就是这场宴会的男主人秦霁,他脸上满是激动一把扣住陈靖深的肩膀,两个人拥抱了一下,“陈大局长光临,不提前通知我一声,佛城是我的地盘,我名下空闲房子那么多,还用你到宾馆去住”
陈靖深说,“没关系,宾馆那边景色非常好,我太太很喜欢。”
秦霁听他说完看了我一眼,“这位是你太太”
陈靖深点头,牵住我的手将我名字介绍给他,秦霁笑眯眯的捶了他胸口一拳,“别总和韩竖接触,我一直以为你会找个二婚的看上去非常贤淑的女人,你太太这类款式也太让我惊讶了。”
韩竖在旁边骂了句街,“操,跟我混怎么了,学你啊你老婆怀着孕被这群发**的女人挤到哪去了这场面让你爸看到非踢死你。”
“老家伙还能活几年啊,早晚都是我的天下。”
秦霁笑着揽过旁边一个女人,往她嘴里喂了一口酒,女人没喝好呛住了,抓着他的花衬衫不住咳嗽,缓过来后红着脸埋怨他,声音娇滴滴的让人骨头发麻,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