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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臣舟要我给予他十年,然而我并没有那份耐心,我渴望立刻让他摆脱这份被指责和怀疑的处境,我虽然嘴上没有再和他争辩,但心里已经做了打算,而我的固执别人不了解我自己最清楚,只要认定的事,千难万险也会一一实现。(..)
祝臣舟那段时间被股东逼得进退两难,他硬着头皮将房产领域的一切投资中断,撤回的仅仅是投入的百分之三十,损失不可估量。而随着祝臣舟的单方面合约终止,写字楼项目合作方将违约金调升至三倍,巨文承担后,股东再次掀起轩然大波,祝臣舟在股东大会上被批判得体无完肤,他除了沉默别无他法,港城方面媒体也关注到这件事,起因于祝臣舟忽然撤掉了与港深合作的码头船只项目资金,港城媒体对此的解释非常滑稽,认为祝臣舟被下了降头,而小鬼因为提出的要求没有被祝臣舟满足从而对他反降头,致使巨文陷入泥沼,内忧外患危机重重。
祝臣舟从建立巨文以来遭受了最大重创,不是来自于外界和商业风险,而是他公司混淆,所有上上下下一时风言风语四起,祝臣舟的总裁位置也岌岌可危,海城金牌媒体第一时间报道猜测,引发全民押注,赌祝臣舟不出三月便会引咎辞职,巨文股票也在这样颠簸之中不停跌落。
巨文危机公关制定一系列方案将损失降低最小,股票在艰难稳定后,闵氏又曝出内部商业奸细,祝臣舟一时间焦头烂额,我甚至可以看出他在迅速消瘦。
可我询问他他总是安慰我说并没有什么,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况他也没有失败,如果他发现我正在看和他有关的新闻报道,他便会夺过去扔掉,然后抱住我笑着吻吻我侧颈,“傻女人,那些新闻都是假的,有些记者闲来无事就喜欢编造事实,你看那些还不如听听故事。”
这样一晃过去十天,我实在承受不住巨大的心理压力和愧疚,我和秦霁提出要转赠我全部股份给祝臣舟,秦霁听到后立刻暴跳如雷,“你是他孩子妈,他救你天经地义,难道他连这点本事都没有,他还当什么男人可美索是靖深的遗产,是他三十九年的心血,你这么说给就给出去,你是要当白骨精吗”
我捂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被秦霁吼得天旋地转,“可我没有办法了,除了用美索填补他巨文的窟窿,你还能告诉我怎样帮助他熬过去吗”
“巨文缺这几亿吗你以为巨文只是空有其名不要说损失几亿倒不了,再多出去一倍,祝臣舟一样可以化险为夷,他当初选择救你也不是立刻就决定,他也经过深思熟虑,他年纪不大,可却是商场上的老狐狸,想要击垮他并没那么容易,何况这只是巨文内部矛盾,他作为总裁还压制不了吗。”
“可这一切因我而起,别人规劝我总能堂堂正正,只有我去面对为难不已。我不可能装傻到底,他损失的钱也许并不重要,巨文的牌子戳在这里一天,想要捞回来易如反掌,可他现在的局势骑虎难下,所有人都在背后甚至当面指责他公私不分,为了私人感情拿公司上千员工的利益开玩笑,他不配继续执掌大权,逼他退位,你看看这些报纸。”
我将积攒了一摞的报纸丢在秦霁面前,他蹙眉翻开,我从他眼底的惊愕中判断出他根本没有看过这些报道,他全部看完后沉默盯着我,“你决定了吗。”
我毫不犹豫点头,“是。”
“无法更改吗。”
我仍旧点头。
他说,“既然这样,你是美索的现任总裁,我没有理由去干预什么,但我必须告诉你,你这份冲动之后的后果,的确,在祝臣舟和所有人面前,你是一贤内助的完美诠释,你拿着前夫的遗产挽救了现任丈夫的声誉,哦不,他还不算你的丈夫。从此以后美索和你没有半点关系,靖深最后的东西彻底化为泡沫,如果祝臣舟他日对你无情无义,你连一条后路都没有,我和韩竖也不可能养你一辈子,即使看在靖深的面子上,也只能拿出一笔钱让你不至于饿死,以你的能力,摆脱了这些摆在眼前的东西,你根本难以靠自己真正生活下去,你的后路仍旧是做男人的玩物,或者坐吃山空含恨自尽,请你想好。对于祝臣舟,我是无法信任他对你仁慈到老,毕竟他在感情方面的风评就是薄情寡义。”
我没有任何犹豫说,“我愿意相信他一次,他不会让我竹篮打水。”
他听到我如此斩钉截铁,只好叹一口气,他将摆在办公桌上的文件全部合住,“在你怀孕生育这一年,看在靖深的情面,我帮助你经营美索,可它毕竟不属于我,美索的生死存亡,都由你去抉择。”
他说完这番话,便转身拉开门离开了办公室。
剩我一人沐浴在窗外投射进入的午后阳光中,我忽然察觉到这冬天并不如别人理解的南方那般温暖,比海城以往的每一年深冬都更加湿冷,连阳光都是冷冰冰的。
我重新将美索一切事务收回,我连续进行了两天两夜的加班,在此期间祝臣舟过我,想要过来接我回去,但被我拒绝,我耽搁下的工作堆积如山,想要不出差错清算我在美索的全额股份,这点时间都很匆忙,更不要说再耽误什么。
祝臣舟没有询问我做什么,我也没有告诉他,我不觉得我们是心照不宣,我认为他根本想不到我会这样快付诸行动。
在第三天傍晚,我叫来接替蔡安的新任秘书,是秦霁亲自从秘书部提拔上来的,非常机灵的一小姑娘,我将我和部门共同清算出的数字告诉她,让她吩咐财务方面尽快准备出来,秘书非常惊讶,她盯着那一连串的零,数了很久才结结巴巴问我,“沈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