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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飞说到关键之处又忽然止住,他盯着我面前那只透明的玻璃杯欲言又止,我等了半响也不见他往下讲,我有些着急问他我该怎样做,他站起身后坐在我对面,捏着一枚樱桃果仔细端详说,“时令水果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反季水果只需要技术就足够,而对于一处在弱势位置的人来说,需要等待的恰恰是天时地利人和,现在时机不到,陈夫人怎样焦急也无济于事,而且不是你豁得出去就能够达到目的,这世上许多人付出了人生十之**的精力和代价,一样一无所获,收与出未必就真的能够持平,这只是用来鼓励别人坚持和劳动的方式,一种充满了美好**的说辞,可许多人都栽在了过分相信前人言说这一点上。(..)本同步更新百度搜机。”
“你就直接说需要我做什么好了。”我斩钉截铁打断陈飞的话,“我没有那么多时间思考利弊,理智很多时候也会成为一种牵绊和障碍,如果是不该理智的时候,就没有必要固执不放。我现在只有一目标,尽最大能力不惜一切物质与人脉的代价,为祝臣舟争取最好的结果。他是怎样的身份你我都清楚,一旦他曝出丝毫丑闻,后果不堪设想。他心比天高,傲慢不可一世,我根本不敢去想,如果还可以,他怎么活下去。”
陈飞听我说完后,他直视我眼睛一脸郑重说,“可能我的身份没有理由资格去询问您什么,但我非常关切陈部长的一切身后事,我很好奇,您作为陈部长遗孀,作为闵宝涞没有过门的续弦,您为何要这样帮助祝臣舟。祝谨的的确确是您和他的孩子吗。”
我没有丝毫犹豫说,“是,祝谨是我们两人共同的唯一的孩子。”
陈飞听到后长长的吸了口气,“原来传言真的不虚,您是否想过,这样对得起陈部长,虽然我了解,您才不过二十多岁,也不曾生下孩子,就这样终生为亡夫守贞,显然也不现实,但祝臣舟和陈部长之间的微妙关系,我们都很清楚。”
我垂头注视自己的白色高跟鞋,锃亮崭新的漆皮在白光下散发出极其诱人的斑点,“我承认,是我违背自己初衷,也对不起陈靖深对我的好,对我的恩情,是我忘恩负义,就算以后遭到报应,我也不会怨恨什么。但是陈飞,爱情这种事情,我实在没有办法,你有吗,你也没有,这世上不管是谁,在爱情面前都是无力的,是苍白的,是渺小的。我们无法管住自己的心,并且我们能总是后知后觉,谁也不可能在感情中有先知有感应,去决断阻止不该发生的动心。我们只能选择接受,接受心底那份悸动和澎湃。”
我说到这里忽然觉得眼眶酸胀干涩,我用两只手捂住自己脸,“我不是没有挣扎过,没有强制自己放开过,可我做不到,祝臣舟是一种毒药,你知道戒毒有多么困难吗。你是刑警啊,你不可能没见过,那些犯了毒瘾的人,有多么可怕,他们恨不得用一切残酷而极端的方式脱离这世界带给他们的痛苦与悲惨,可是最巨大的痛苦都没有爱情带给人的折磨更极致。”
我掩面在掌心哭泣,陈飞一直等我哭声渐渐隐去微小,他才开口说,“如果您真的要救祝臣舟,那么您需要向蒋升平开口。”
我僵硬了几秒钟,缓慢将脸从掌心内抬起,我对他说,“只有这一法子吗,有多大胜算。”
陈飞思付了片刻,“只有这一法子,否则我不会说这最不该实施的方案,而至于胜算,谁也不能保证,我只能说,不超过百分之三十,因为蒋升平是商人,商人都讲究看重利益,这种损害他利益,放虎归山的事,他基本不会做,毕竟他能等到祝臣舟今日,也耗费了漫长光阴,可以说来之不易,谁会将来之不易得到的结果拱手让人呢。”
我终于看到了一丝希望,就像瞎了十几年的盲人透过一丝微光看到这繁花似锦的世界,那一刻的惊喜与兴奋,根本无法形容。
我问他蒋升平是否在上海,知道具体住址吗,毕竟这样事直接去公司找他,有些过分引人注目。
陈飞告诉我他目前在海城宏扬集团的分部,自从祝臣舟被刑拘后,他便始终在海城,这更加使我确信祝臣舟出事和他有莫大关联,之前还仅仅是怀疑,现在已经是肯定。
我抹了一下湿漉漉的眼睛说,“我愿意尝试,我不在乎它的胜算,至少总比坐以待毙要强得多。”
陈飞没有想到我会答应的这么痛快,甚至不询问是否会有风险,他有些不可置信问,“陈夫人不觉得这样方式不妥吗”
我同样很不解反问他哪里不妥,他抿着嘴唇支吾了两声,“蒋升平这人口碑欠佳,尤其在感情方面,他对待妻子很深情,却不算十分忠诚,他的确深爱太太,可也有过利用女人的不白史,这样男人拥有无奸不商的手段和腹,也拥有一颗过甚精明的头脑,陈夫人的确很聪慧理智,但祝臣舟这一次都栽在他手中,充分证明蒋升平绝对不是善茬。”
“不管怎样,我总要去尝试一次,现在还有其他方法吗已经走投无路的人再挑三拣四,只会错过更好良机,将事情逼进寸步难行的绝路。”
我说完后便从沙发上站起来,对陈飞非常干脆的道别,他再三询问我是否考虑清楚,一旦这头低下,对方会提出什么要求都是未知,男人无非渴求权势与美色,谁也不能免俗,当我处于被动,对方的任何索求都变得顺其自然,也很难驳回。
我对他极其肯定说我想好了,这唯一的出口我不能再狠心堵死,我救的不是一普通男人,他对我的意义来自于我和祝谨母子的依靠。
我离开市局后,把电话给蔡安拨过去,我让他开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