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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人从玄关处的鞋柜拿了一双灰色的男士拖鞋,放在祝臣舟脚下侍奉他换鞋,他分别抬起左右脚时,由于身体椅不平衡,我在他怀中也来回摆动,我一直头朝下,这样姿势让我脑袋像充血了一样,所有热气都往头顶拱,仿佛下一刻就能冲破头皮炸裂粉碎,我只能将眼睛闭上,用手胡乱摸到他身体狠狠掐住一个位置,来以此泄愤,“你放开我”
祝臣舟在我用力掐打下忽然闷哼了一声,我指尖某物渐渐有膨胀趋势,我吓了一跳,飞速甩开,而他在我甩开同时,爆发了更沉重一声低吼,佣人面红耳赤将他换下的皮鞋拿走,连眼皮都不敢抬起,另外一名佣人从厨房内出来,一边系着围裙一边询问祝臣舟是否要用点什么宵夜,其实我饿了,我晚饭都没有吃,本想着加班离开后到大排档买一份羊排汤,我对于海城这边小吃街的羊排汤非常着迷,一开始刚知道这样食物时,我曾无数次背着陈靖深偷偷跑出去吃,经常为了节约时间防止被他发现烫得舌头都起泡,喝光后立刻赶回公寓,陈靖深不喜欢这样膻气的食物,尤其是羊,他几乎都不吃,所以他对这个味道极其敏感,每一次被他发现,他都会训斥我一通,他说街道边的食物不为生,长期食用会得肠道炎,我在想人一辈子怎么可能不吃一次大排档的小吃,然而他真的从没吃过。
我刚想说做一碗羊排汤,多放点辣椒,祝臣舟先我一步对那名佣人说,“不需要,你休息吧。今晚我会住在这边,明天一早准备好早餐。”
可能祝臣舟许久都没有回来,佣人已经有些记不清楚他的饮食习惯,便问他需要什么食物,祝臣舟想也不想说,“清淡就可以,要一份甜筒蒸卷,沈秀喜欢吃甜食。”
佣人看了我一眼,她自然知道这个沈秀说的是我,不过对于我这副倒挂姿态似乎很好奇,她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也不敢说什么,祝臣舟最后吩咐她说,“放好洗澡水。”
他说完没等那名佣人反应过来,便提着已经累虚脱只剩下最后一口气苟延残喘的我上了二楼。
进入房间后,我本以为他会放我下来,我们坐下谈谈,祝臣舟非常擅长对别人说教,将自己的观点强行给别人,不管对方一开始多么排斥反对,到最后竟也会觉得他说的有道理,除了我,我不给他任何机会让他说服我,我总会在半途就打断他防止自己被洗脑,我都已经做好准备和他顽抗到底,可他竟然直接走到卧室最里面的睡房,非常粗鲁一把将我摔在**上。
我因为身体被弹压的巨痛而叫了出来,可是他没有理会我大喊大叫,面带冷笑直接解开他腰间皮带,朝平躺的我一步步走来,我看着他如同恶魔般嗜血的眼神,吓得呆愣住,然而就是这我空白的两秒钟,他已经将我双手固定在头顶,用皮带缠住了我手腕。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我非常惊恐而焦急说,“你放开我,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将我双脚用他的领带绑住,我便成为一个毫无挣扎之力的待宰羔羊,我满目惊恐看着他唇角的冷笑一丝丝放大,亲手解开自己上衣纽扣,脱下扔到地上,他打着赤膊站在**尾,居高临下俯视我,我在他眼中此时狼狈不堪衣衫不整。
“你想说什么。”
我仰面看他,这样屈辱的姿势让我破裂的自尊无所遁形,他眼睛就像是能够探测人心的仪器,像锐利无比的鹰隼,直击我心腑,把我所有角落都扫得干干净净,毫无私密。
我眼角接连不断溢出泪水,很快埋入发鬓,我感觉到自己头枕着一片濡湿,我喉咙哽了一团软软的棉花,我非常艰难吐出四个字,“我想回家。”
祝臣舟平静无痕的脸上划过一丝波澜,他直戳我心窝说,“你没有家了,沈筝,你自己还找得到你的家吗。”
这句话触动了我最底线,我全身的血液都好像逆流炸裂,冷汗在一霎那间冲破了毛孔,我朝他撕心裂肺大喊,“我有那栋公寓就是我的家,里面所有东西,都是家的样子,有**,有家具,有照片,有空气和阳光。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任何地方都无法代替那个家。”
祝臣舟说,“可那是一栋房子,防止再多的东西,也无法填充它本质的空荡荡,它是残缺的,是不够完整的,没有温度可言,里面只有你,没听说过吗,一个人的的家不能算家,充其量叫作窝,只有两个人甚至更多,才能称之为家。家需要温度,需要欢声笑语,沈筝,你不要自欺欺人,你早已无家可归,你已经步入流浪的队伍。”
我有些绝望而崩溃的摇着头,因为动作过于激烈,而他的直白又杀伤力极强,我世界里顿时天旋地转,我几乎带着哭腔喊出声,“那是家,是我和陈靖深的家它怎么会只是一栋毫无意义的房子,发生过的事可以磨灭吗,付出过的感情怎么当作从没发生就算他走了又怎样,他的气息他的痕迹都依旧还在,还有他盖过的被子,他用过的毛巾和杯子,都可以陪伴我,日子再长,我慢慢会习惯。”
我已经失去理智,我最害怕孤单,我曾许过愿望,我只希望每一年,万家灯火团圆夜,都有一盏灯属于我,都有一扇窗等候我,这是我最深的软肋,是我最恐惧的阴影,而祝臣舟却偏偏要去捅,我像是一条肉蚕在**上来回滚动,祝臣舟面无表情看了我一会儿,他忽然上前俯身钳住我下巴,眼底寒冷的目光仿佛要一点点将我身体冻结成冰。
“沈筝,我没有想要伤害你,虽然我不曾说过,但你应该感觉到,你怎样我都可以纵容与忍让,甚至帮助你,唯独你今天太不知收敛,你宁可默许商业潜规则发生在你身上,也不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