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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随祝臣舟走下一楼来到酒店休息区域,敲遇到巨文下属到这边来吃饭进入大厅,一行人有说有笑男多女少,表情非常浮夸声音亦是高亢,谈笑风生显得不可一世,他们全部穿着休闲便装,表情轻松应该和公事无关,大约是私下约到一起。 原本我就不认识谁,再没有正经的商务打扮,我并不能联想到他们是巨文的高层,然而祝臣舟的鹰眼却让人赞叹,他只是匆忙掠了一眼而已,便顿着步等那群人靠近,也让我因此猜到,势必和他下属有关。
其中一个男高层搂着一名贴身秘书打扮的女孩,正低头说笑着,脸上都是红晕,旁边随行的人先看到了祝臣舟,立刻便僵住,反应过来第一时间去推搡那名抱住女秘书要吻下去的男人,后者极其不耐烦回头骂了一句,那人拼命朝他使眼色,他这才朝这边看过来,脸色非常微妙的一愣。
祝臣舟似笑非笑,从我的角度看,我认为他这个表情比直接发怒更恐怖,有的人就长了一张不怒自威的面孔,暴躁瞪眼反而没有威慑力,越是笑得含蓄深沉,越是让人心惊胆战。
祝臣舟回头看了庞秘书一眼,后者心领神会,走过去对那群不知所措的下属说,“不知几位市场部高层是否公费应酬还是私款玩乐。”
他们一时失语,谁也没有先开口,倒是在前台登记的工作人员拿着一张白色长条跑过来,递到站在最前面的那名男人手中,“发票给您开好了,稍后根据您点餐的实际金额填单就可以。这边给您开据的是公费应酬款项,税费相对较高。”
祝臣舟的笑容更加深邃,而那群人脸色早已铁青,庞秘书回头以眼神征求祝臣舟的意见,他收回目光,眼底冷意毕现,一边快步往门口走一边丢下一句“全部移交人事部门办理退职,永不录用。”
我跟着祝臣舟走出酒店,坐在车里等了不多时,庞秘书也从大门内出来,那些人跟在他身后面色焦急而苍白的说着什么,他一直保持微笑倾听,可也不曾开口搭话。
那些人见回天无望,便无力的站在原地目送庞秘书进入这辆车中,我看到这一幕后忽然觉得非常有趣,原本衣冠楚楚众星捧月的男女,在眨眼间落魄成没有工作的过街老鼠,这份解约单无法为他们获得任何收益,因为他们犯错在先,不索取赔偿已经是祝臣舟法外开恩,掌握生杀大权的人可以随意剥夺掉他人耀武扬威的筹码与资本,这就是残酷的食物链。
我看着车窗外一路漂移的霓虹夜景,祝臣舟坐在我右侧闭目假寐,我凝视玻璃上他倒映出的轮廓说,“祝总今晚让我清楚看到什么是逆你者亡顺你者昌。”
他微微睁开一条缝隙,“说来听听。”
“席总他们都是陪衬郭副部掩人耳目,以免被别有用心的人看到认为你们********,结党营私,捅出去都是麻烦。然而被陪衬的郭副部,也并没有任何实质用处,不过是自己还蒙在鼓里陪你演了一出戏,观众只有我一个人。祝总让我明白,靖深在里面的情况很不好,摇摇欲坠腹背受敌,已经要捱不住了,如果我还不提出让你心动的筹码,再拖下去天王老子也无法抹杀掉足以令他垮台的过往。你利用一出戏让我心甘情愿向你妥协低头,你享受一点点消磨掉我倔强和高傲的过程,同时也让我看清局势,只有你能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在海城成就一个人,毁掉一个人,无论他是谁。在别人眼中高高在上难以触碰,对你而言不过轻而易举就可以拽下来。”
我说完后回头看他,莞尔一笑,“对吗。”
他抿着嘴唇,眼底积蓄了更深更多的笑意,“你聪慧得过分了,并不好。”
我趴在他胸口,微微仰起脸,我的唇只需要向前探出一厘米,便能贴到他下颔,“祝总不就喜欢和聪明女人玩儿吗,愚蠢的大街小巷比比皆是,祝总哪个也瞧不上啊。”
他凝视我一会儿,忽然伸出手要抱住我,我瞅准时机从他腋下抽身而出,躲开了他怀抱,我装作若无其事理了理自己长发,他维持拥抱的动作一两秒钟后,更加愉悦的笑出来。
我们回到别墅时,已经接近凌晨。
漆的庭院内只有一点星光,祝臣舟揽住我肩膀,护着我小心翼翼进入房中,保姆全部睡下,只有一名守夜的佣人撑着脑袋在客厅一角昏昏沉沉,祝臣舟没有让庞秘书喊醒她,而是脚步极轻带着我直接走上二楼。
他将一扇门打开,探入手臂摸索着打开灯,然后对我说,“我的卧房,我去换衣服。”
他将我留在房间内,转身又离开。
他的卧房装潢和家具已经全部更改掉,大约是觉得黄卿曾经却被折磨疯了太晦气,包括任意角落,都是崭新的。
我侧身对着的墙壁上挂着一幅相片,表框非常精致,像是西洋油墨画,相片内是一个女人背影,她趴在**上,洁白的天鹅绒遮盖住了私密部位,但仍旧香艳而梦幻,乌如瀑布般的长发捋到脖颈一侧,露出大片雪白美背,她似乎在沉睡,看不清楚脸廓,只有一条窄窄的侧面。我原本目光只是一闪而过,当我被这深远意境吸引后,才发现这女人非常熟悉,熟悉到让我看一眼便无法挪开视线。
祝臣舟换了衣服从门外进来,他站在门口看到我专注凝视照片,停下脚步笑着问,“眼熟吗。”
我扭头看他,他穿着一身白色的居家服,将他整个人的色气场掩盖住,变得非常阳光干净,他只和我对视了片刻,便将目光移到那幅画上。
“我见过玉体横陈的的女人不计其数,但唯有沈秀的背,美到让我过目不忘。如果不表框下来,实在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