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之前她担心申穆野回来怕门锁了,他不高兴,所以也没锁门,突然听到动静,连蓁吓得忙手忙脚乱套了睡意就走出浴室,恰好看见申钰铭搀扶着申穆野走了进来。
“穆野今天晚上被他那些朋友灌了不少酒…”,申钰铭抬起头来,看到她模样眼神微微一凝,她定然是出来的急促,脸上和身上的水渍还未来得及擦干,黑加仑色的蚕丝睡衣有些地方被浸湿的黏贴着肌肤,勾勒出她曼妙性感的曲线,盘了一天的绵密黑发呈海藻卷般披在肩胛两侧,晶莹的水滴划过蝶翼的锁骨,慢慢滑进她v领的睡衣里,她下面没来得及穿拖鞋,光着小脚踩在地摊上,她的脚白皙秀气,他一只手应该可以握住…。
申钰铭忽然感觉一股热气从丹田里缓缓渗了出来,竟是半天也没反应过来。
“我来吧…”,连蓁见他那么盯着自己的脚,有些尴尬的缩了缩可爱的脚趾头。
申钰铭这才有了反应,将申穆野扶到床上,“不好意思,打搅你了,本来想敲门的,可是穆野醉的太厉害,直接闯了进来”。
“没关系”,连蓁觉得不自在,低声道:“劳烦三叔了,你也快回房休息吧”。
“嗯”,申钰铭点头,转身走出房间。
连蓁将门关上,打了倒锁,床上的男人早醉的不省人事,双颊通红,眼睛醉醺醺的,连呼出的气体都是浓厚的酒味。
连蓁苦恼的看了他会儿,解开他胸前的衬衫纽扣,他嘟囔的拍了拍她,眯起撩人的双眼,“你是谁,干嘛脱我衣服啊”?
真是的,醉的连自己老婆也不认识了。
连蓁不愿意回答他,继续剥他衣服,
他抓住她手,口气带着一丝孩子气,“不行,你不告诉我就不让你脱”。
“你爱脱不脱”,连蓁甩开他起身,他却不让,反而将她拉近怀里,哈着舌头往她脖子上啃。
“啊,申穆野,你是属狗的吗”,连蓁被他啃得痒痒的,软麻的身体差点被他烫化。
“我喜欢你身上的香味”,申穆野一个劲的在她颈项里蹭,撩人的呼吸慢慢蔓延上她耳垂,他轻轻咬住,她倏然一颤,瞳孔跟着睁大。
男人的吻缠绵而滚烫,将宽敞的房间里弄起突然弄得稀薄起来,连蓁竭力推搡,他扣住她双手压在头顶,薄唇落在她鼻梁上,炽热的气息吹拂她额角发丝微微浮动,连蓁呼吸被他全部搅乱,睁大眼睛看着面前微红的俊脸紧张的不知所措。
挨的这么近,她才发现他的鼻梁上有一颗小小的痣,十分的秀气可爱,那可痣抵着她,深深的挤压着她的脸颊。
他的睫毛很长,下睫毛和甚至和上睫毛一样的浓密,闭上双眼的时候,像漂亮的蝴蝶在眨动翅膀。
她的眼眶渐渐迷离起来,浓烈的酒香味弥漫在两人唇边,明明是想推开的,可当他温柔而又缠绵的描绘着她美好的唇形时,她也好像喝醉了。
心,不争气的好像跳到了嗓子口。
胸口,忽然一阵凉意袭来,但紧跟着又被一股热烫包裹住,她全身如触电般,捏紧床下的被褥,紧跟着惊叫从口中溢出。
短暂的时间里,她的脑袋呈空白,不知过了多久,才意识到一切已经静止了。
她低头看去,申穆野脸贴在她胸口,双眼轻阖,眉毛舒展着,在暖光灯下染着迷离的柔情。
她呆了下,连忙将他推开,他咕哝了身,将俊脸压进枕头里。
她凝视着他安静的睡容,注视着那张性感的嘴唇,四月的天,整个身体竟如火烧般。
她急忙将睡衣拉拢,冲进浴室里,身上仿佛还残留着他留下的温度,她又重新洗了个澡,滚烫的热水流过身体,她怔怔的站在花洒下发起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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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里,申穆野头疼的醒来过来,窗外的月光落在实木地板上,泛出幽幽的白光。
被窝里有一股熟悉又陌生的女性体香味,他坐起身眯眼打开灯,床尾的沙发上蜷缩着一道瘦小的身影,两件羽绒袄盖在她身上,可尽管如此,还是露出了穿着袜子的小脚,两只脚似乎因为寒冷纠缠在一起。
他心里窜出一股怒意,起身,直接冲过去将她羽绒袄扔到地上。
连蓁正梦到自己穿着单薄的衣服在雪地里玩耍,原本就冻得不行,忽然之间好像一阵冰渣子落了下来。
她冷的打了个哆嗦,睁开眼,看到明亮的灯下,申穆野五官抽搐的盯着她。
“你…你醒了”?连蓁猛地坐起来,看看外面的天色,还是漆黑的。
“乔连蓁,你就这么不想跟我睡吗”,申穆野剑眉拧的紧皱在一块,“宁可冻成这个鬼样子,你自己感冒就算了,别连累我孩子”。
连蓁眨了眨睡意浓浓的双眼,大半夜的,她一点也没力气和他争。
“给我滚床上去”,申穆野一指大床,转身进了浴室,不一会儿,便听到“哗啦啦”的水声从里面传来。
连蓁躁红了脸,她在这屋里住了好些日子,玻璃房就是不怎么隔音,连上厕所的水声都能听到。
申穆野上完厕所出来,见她还坐在沙发上傻乎乎的,阴森森的道:“你是不是要我亲自动手”?
她咬唇,不甘不愿的爬上、床,不过钻进被窝里的那一刻后,就有种再也不想出来的冲动,真的太舒服了,先不说床和被褥都是顶级的材质,尤其是这种天气他将被窝睡得暖暖的,她一钻进,就好像进了暖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