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你的事,是那一家人门槛太高,咱们高攀不上”,沈艺芝叹了口气,进去收拾东西了。
连蓁发了会儿呆,在这里住了三年,当年乔家破产,父亲自私的一个人带着钱逃出了国,丢下他们母子三人在这里,许多债主没日没夜的追上门来,是厉冬森帮他们还清了债务,还将厉家的房子给她们住。
她和他的孩子就是在那时候不小心流掉的,他心痛不已,还发着毒誓说将来会对她好一辈子,她信了,想着以后迟早会结婚,也没在意了,谁想到两人会遭到厉家的阻拦。
想着想着,泪忍不住流的更多了。
“姐姐…”,一只小手拉了拉她,连翼乌黑的小眼珠心疼的看着她。
“没事”,连蓁擦了擦泪,和弟弟一起收拾行礼。
到晚上八点时,三人才将行礼收拾好,在附近的旅馆暂时找了间房子住下。
连翼是个有洁癖的人,将自家的床单铺在旅社的床上,兀自望着外面的黑夜发呆,“姐姐,我好怀念以前爸爸还在的时候…”。
“不要再跟我提那个混蛋”,洗完澡出来的沈艺芝正好听到这句话,脸色大变,连连冷笑,“要不是他,我们母子三人会变成这个鬼样子”。
连翼委屈的一扁嘴,躲到连蓁怀里,连蓁苦笑,“妈,过,我们也不能一直这样子,明天我就去找房子”。
“找套便宜点的吧,幸好咱们这两年还积蓄了点存款,等再过几年,买套房子付个首付,至少有个落脚之地”,沈艺芝似乎想起了以前的事,神色郁郁。
连蓁也不敢再多说,她将手机调成了静音,半夜里亮了十多次,一直是厉冬森打过来的。
她没睡,只是看着那只熄了又亮,亮了又熄的手机发了一整夜的呆。
翌日,沈艺芝,连蓁在附近转了一圈,房租普遍的高,连一个不到二十米平方的房子最便宜的都要一千二一个月,而且环境很不安全,稍微便宜一点的房子也有,就是离小翼上学的地方太远了,坐地铁都要一个多小时,而且小翼年纪还小,一个人坐那么远的地铁连蓁也实在不放心。
正犹豫不定时,纪华菲的电话就进来了,“蓁蓁,你在哪,我在彩排婚礼,你过来陪陪我吧”。
“我在找房子”,连蓁大约把昨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华菲立即就骂了起来,“你个二货,这么大的事干嘛不早告诉我,你别找了,萧航有套房子才装修完正好最近正在招租,离你弟读书的地方近,你搬进去算了,免费借给你”。
“不…大好吧…”,连蓁踟蹰的蹙眉。
“有什么不好的,我和萧航都要结婚了,他的就是我的,况且他有好多套房子,借套房子给你根本不算什么,你要觉得不好,就付五百块钱一个月吧,再加上那里的物业管理费,你要不愿意就不是好姐妹啊,咱们一刀两断,我结婚你也甭来了”。
连蓁听得莞尔温暖,“我是觉得不好意思…”。
“连蓁,咱们打幼儿园就开始认识了,你想想,今天换成你是我的话,我有难你会眼睁睁的不帮我吗”,纪华菲有点生气了。
“好吧,那我先住过去,到时候等找到合适的再搬出来…”。
“行啦,甭废话了,南沙御府,你知道吧,你在那等着,我现在让萧航把钥匙送过来”,纪华菲收了电话嚷嚷的推开贵宾厅的玻璃门,“老公…”。
“进来也不敲门,没看到我跟大少在聊事吗”,萧航无奈的瞥了她一眼,语气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