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蓁柔声道:“晋海哥,娜娜她也不是故意的,你刚受伤,她也特别内疚”。
“我没怪她”,唐晋海将兜里的车钥匙递给叶典娜,“医生说了,我这几天不能开车,等会儿你开我车送我回去”。
“可我的车还在体育馆啊”,叶典娜为难的小声启齿。
“你可以送我车回去后取”,唐晋海口气微沉,“难道你不觉得自己需要负责任吗,没听到刚才医生说再近两毫米,我这只眼睛都被你砸瞎了”。
“好吧,我去”,叶典娜硬着头皮接过钥匙,下楼后,唐晋海道:“连蓁,你别这件事告诉穆野”。
“噢,好”,连蓁也不大好意思说,和纪华菲驾车离去。
叶典娜开着他的x6,她还是第一次开宝马,不小心一脚油门踩下去,车飚出老远,唐晋海没寄安全带,身体往前倾,又剧烈的跌回来,他没好气的蹙眉,“你开慢点,打到我还不够,还想撞路边的行人是吗”。
叶典娜咬唇不语,她现在还是满心的懊恼中,毕竟去医院的路上,他真的流了不少血,她当时整个人都是懵懵的。
唐晋海见她不说话又继续道:“还有你打羽毛球的技术杂乱无章,尤其是你的步伐,你每次一接球满场跑,既耗费体力又没技术含量,这样是不行的,当你看清楚对手的球落在哪个位置时,一大步踏出去能接到的球,千万不要小碎步的几步跑去接,这接球的步伐就要像你练太极一样,步伐要不慌不乱,接完球你要马上回到太极的正中心…”。
“是是是,太有道理了”,叶典娜也不敢说他啰嗦,忙点头应着,事实上她听得头发晕,她打羽毛球纯粹就是为了锻炼身体减下肥啊,又不是要成为专业的羽毛球选手,不过为了避免他继续唠叨下去,忙问道:“你羽毛球技术那么好,是不是以前特训过”。
“以前我们公司羽毛球比赛,那时候我爸是总裁,当时我也参加了比赛,为了能赢,特意请教练培训了我一个星期”,提起以前的事,唐晋海嘴角柔和了些,“我认为不管参加任何比赛,都要努力认真的面对,输不重要,重要是要尽力”。
叶典娜忍不住想到了自己爸,当初读书那会儿叶爸也是那么啰嗦过来的啊,“你跟女人打羽毛球也是这样吗,就不会让一下吗”?
“我认为让对手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唐晋海反问:“如果我让你你会高兴吗”?
“我会啊”,叶典娜用力点头。
唐晋海:“……”。
两人突然沉默了,叶典娜假装专注的看着前方,不过或许是之前发生的事,让她没办法做到淡然,再加上今晚自己弄伤了他,好像他连一句责备的话都没说过,叶典娜更感到不好意思,“那个…对不起啊”。
“你确实应该说对不起”,唐晋海很严肃的点头,“我眉头上缝了两针,很丑,医生说就算拆线了疤痕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好,这个位置上还挺明显的,你不认为自己要负
责吗”?
“负…负责”?叶典娜心惊胆颤,结巴。
“如果我娶不到老婆你不是应该要负责吗”?唐晋海目光深沉的盯着她。
叶典娜虽然没回头,但也感觉到他的目光,整张脸忽然蹭蹭的热起来,“不会的啦,现在的人没那么肤浅”。
“难说,就像你”。
叶典娜脑袋有点乱,也有点炸毛,“我哪里肤浅了”。
“你真的觉得自己不肤浅吗”?唐晋海平静的反问。
被他太过于锐利的双眼盯着,叶典娜心里一点点发虚,好吧,她承认,其实自己有那么点肤浅。
“其实我那天说的话可能是太急躁了点”,唐晋海声音在寂静紧闭的车里显得复杂,“我二十六七岁的时候也喜欢过一个女人,跟她相处的时候我感觉她为人大方、体贴也很细心,我是真想过一辈子的,所以也一直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对她好,有次她弟弟出事打伤了人,我花了十多万帮她摆平,她母亲摔伤入院,也是我一手包办,每逢过节,母亲节、父亲节、中秋节,我给他父母封红包、送礼,她经常加班应酬到很晚,我认为一个女人太晚回家不安全,有时候就在她应酬的外面等着,一坐就是两三个小时,结果后来发现原来我只是她的备胎,暗中她还跟好几个男人接触,最后离开的时候,她只跟我说相处段时间感觉我们不合适,让我以后别找他了,或许你这么说会认为我很小气,你们女人认为被追的时候男人付出、花钱是天经地义,其实我小气的不是那几个钱,是那种花了钱花了心思去想跟一个人过一辈子时却发现好像被人耍了一样”。
叶典娜还是第一次听他说他的感情经历,说实话,她挺能理解的,就像自己以前也喜欢过人,小心翼翼的去对别人好,明明人家也对你很好,你会以为两个人都互相有意思,就要在一起时,结果发现对方的手机里同时还和其她女人暧昧不清,这个社会,会准备备胎的人也越来越多,其实这样挺伤人的,尤其是人家真心对你好的时候。
她怕自己说错话,仔细想了想才道:“我并没有认为你小气,如果是我的话就算最后结束了我会把钱都还给你,但是我想当时那个女人是抱着想利用你的心态”。
唐晋海久久没说话,车窗外的夜色瑰丽从他脸上掠过,或许是他眉头上贴着的纱布,哪怕整个脸冷沉着,也不显得难以接近,相反,有种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