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花掉那么多钱后,连蓁却并没有丝毫开心,相反,觉得自己的行为挺幼稚的。
都过去六年了,她却还像个孩子一样,这迟来了六年的发泄和无聊的行为有意思吗,或许落在他眼里只会很可笑。
她独自坐在车里笑了起来,这真是她六年来干的最愚蠢的事歧。
这世上恐怕也只有她为怎样花钱而累,夜晚回到家里,屋里热热闹闹的,肖阿姨和昨天见面的肖世瀚也在。
“你再不回来我都要打你电话了”,沈艺芝笑眯眯的从厨房里出来,“明天端午节,你肖阿姨和世瀚晚上送了些粽子和猪肉过来,瞧瞧在那,少说三四十斤,世瀚,你真是太客气了”骜。
“我也是公司里过节杀猪,我想着明天要过节,所以今晚提前送过来了”,肖世瀚看着连蓁微红了脸不好意思的笑笑,“那是你儿子吗,很可爱,和你很像”。
“别人都说他长得像我”,连蓁礼貌的一笑,“你们坐吧,我去厨房帮我妈”。
“要你帮什么帮啊,你啊,坐在这里陪客人”,沈艺芝狠狠的给她使了个眼色,然后又回厨房了。
连蓁硬着头皮陪他们聊了个多小时,好不容易吃完饭后,沈艺芝又热情的挽留,到九点钟,他们俩才离去。
“唉,这世瀚,可真仁厚”,沈艺芝满脸欣慰,殷勤切切的看着连蓁,“瞧瞧他刚才和泉泉处的多来,人也厚道,我看他挺喜欢你的,女儿啊,试试看吧”。
“妈,我去陪泉泉了”,连蓁转身往卧室里走。
“哎,你怎么就不能听我好好说一次,人家送礼都送上门来了”,沈艺芝着急道。
“妈,我跟他真的不合适,麻烦您别下次随便收人家的东西好吗”,连蓁干脆将卧室门关上。
正窝在被窝里看童话书的泉泉一咕噜爬起来,一脸紧张兮兮的道:“妈妈,世瀚叔叔是不是想做我爸爸”?
“你刚才不是跟人家玩的挺开心的吗”?连蓁讶异,没想到小家伙还挺警觉的。
“玩归玩,可是我不喜欢他做我爸爸”,泉泉吐吐舌头,“他太木头了”。
“人家建筑设计师不知道比你数学强多了”,连蓁好笑的戳戳他脑袋,“别乱想了,妈妈不喜欢他”。
“那太好了,妈妈,你快教我这个字怎么读”,泉泉忙拿着童话书凑过来。
“这是一个雇字,gu”,连蓁耐心的读着拼音,“雇佣的雇,就是出钱让别人做事的意思”。
“噢”,泉泉恍然大悟。
台灯下,连蓁低头看着不知何时在自己怀里睡着的孩子,脸上终于流露出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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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端午节,连蓁要去趟北京做评审,把泉泉交给了连翼。
“姐姐…”,连翼趁沈艺芝没注意的时候,悄悄将她拉到身后,红着脸道:“你可不可以给我点钱…”。
“两天前妈不是才给了你一百块吗,就花完了”?连蓁皱眉,虽然家里条件现在是好了,可她也不希望小孩子大手大脚的花钱。
“还没有呢,不过班上过两天有个同学生日,要买生日礼物,钱不够”,连翼扭扭捏捏的说。
“你要多少”?连蓁能理解现在不同从前了,小孩子过个生日都挺奢侈的。
连翼伸了两个手指头出来。
连蓁从包里拿了两百块给他,“自己省着点,买个一百左右的礼物也差不多了,你们都还小,不要跟人家去攀比”。
“我知道”,连翼拿了钱,高高兴兴的牵着泉泉去上学了。
连蓁当天坐上飞机去了北京,飞机一落地她就收到了厉冬森的电话。
“乔连蓁,我听说你买了小寒湾那块地,你什么都不懂,要买地为什么不提前通知我声,你知不知道小寒湾那块地就是块死地,外面早在传闻风水不好,除了你自己去建,否则根本没投资商投资,就算你建起来了,也不见得有人会去买”,厉冬森口气难得一见的生气,“你赚几个钱容易吗,有你这么糟蹋自己钱的吗”。
连蓁难得一回心暖,口上却道:“我知道,这是我自己的事”。
“你是不是不想好好过日子了”,厉冬森被她的话气
得差点没喘过来,“你还得想想泉泉…”。
“买地的钱我花的是申穆野的…”,连蓁打断他。
“好吧,算我多管闲事了”,厉冬森火冒三丈,直接撩了电话。
连蓁将手机放回包里,电视台的人过来接她,参加的无非是电视台上一个评审,回来已经是三天之后的晚上十点了。
连蓁去停车场拿了自己车子后,沈艺芝就打电话过来了,“你回来了没有”?
“到机场了”,连蓁发动车子。
“连翼还没回来”,沈艺芝恼火的道:“说是在参加什么同学生日会,今晚晚自习都没去,我打他电话的时候好像喝了酒,这都几点了,明天还要上课,真是越大越不听话了”。
“我等会儿给他打电话”,连蓁戴上蓝牙耳机后,很快又拨给连翼,那边吵杂的厉害,“连翼,你在哪”?
“我在费洛”,连翼嘟囔。
连蓁吃了一惊,费洛可是西城真正贵族消费的起的地方,也是段雨韬的地盘,以前申穆野就爱去那里玩,不过近几年段雨韬又把费洛拆了又做大了,交给了自己一个表弟在打理,现在的那消费比从前更高了,连翼才多大啊,也不知什么朋友竟能到费洛去唱歌,她越想越不放心,“